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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1 章 徐柯南之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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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智千回到家里,反反复复地看相册里他和虞渔的那两张合照。

照片里,她竟然真的就站在他的身旁,照片里的他拘谨而紧张,而虞渔则笑得非常漂亮,他仔细看了一会儿L,盯着镜头里虞渔微笑着的面庞有些出神,就好像江初眠从电影里穿越到了他的身边一样。

在合照的时候,她都还是露出那种天真而羞涩的气质。

其他电影的周边只不过是一张海报而已,而《九春》的周边是真人。

盯着照片里虞渔的脸,张智千总算思索起了《九春》这部电影的好坏来,他坐在书案前,细细地回想着今天的观影体验。到现在,他由着那种电影带给他的激情主导着已经有七八个小时了,坐在着书房里,翻看着群里粉丝们的催促,他才缓缓伸手打开电脑的word界面,开始编辑今天自己的观影感受。

思索了良久,张智千仍旧不知道怎么下笔。

其实这部戏仔细去分析的话,郑生雪的拍摄风格并没有发生太多的转变。

可是这部电影却又和郑生雪之前导演的所有电影都不一样。

它的剧情风格变了,这次《九春》所讲述的故事并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类型,虽然电影背景在民国,但是民国剧里常常出现的元素战争和动乱,却并不是这部剧的主要组成部分。

很可疑。

真的要回忆起来的话,感觉他记不起任何和这部电影所设定的时空里的具体大事件,然而心中却有一个完整的答案:那的确就是旧时代,是和现在欣欣向荣的铁皮机器不同的旧时代。

而且那个时代,充斥这一些让人着迷而又好像会令人被一些不知名的物质呛到而感到些微痛苦和悲伤的东西,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张智千常常被粉丝夸赞很会形容一些场面给人的感觉,说他总能把一些抽象的感觉用具像化的语言说出来,然而在这里,在面对《九春》的时候,张智千却犯了难。

但有一个点是清晰的。

那就是,这部剧的剧情,绝对不可能是陈述的手笔。

他当然知道一些内幕,据说,其实这部片子整部剧的剧情都被换了,陈述的剧本没有使用,只是借用了原本人物的名字和身份,也就是说,这部剧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是根据虞渔说编写的剧本拍摄的。

看了片子之后,他便知道,这所谓的内幕应该是真的。因为他看过很多部陈述作为编剧的电影,那些电影基本上风格统一,而这次剧情的风格和陈述的一贯风格大相径庭,一个人的创作风格不可能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唯一的一个可能便是:这剧本不是他完成,而是由虞渔完成的。先前陈述不也在微博上回应了这件事情么?他还特意提到了“后递给”这几个字。

不然郑生雪也不可能让人发出海报上面写着的编剧是虞渔的名字在前面,而陈述的名字在后面。

郑生雪的这部电影和之前的电影都有所不同的原因在于感觉,而这种感觉正是由剧

本的改变所带来的。若这剧本,真真切切是虞渔的手笔……

想到这里,张智千“嘶”了一口冷气。

甚至他产生了一种怀疑,真的是如此么?

一个演员能如此富有文学创作才能么?这只是一种思维惯性。

他今天脑袋里被虞渔饰演的的江初眠占据着,只是因为,虞渔所饰演的江初眠太生动了、也太过于蛊惑人了,这样气质的人设之前从没在华国影坛里出现过。当时他对虞渔的震惊,仅限于虞渔的演技之神妙,后又因为线下见了她,而一直心神不宁到现在。张智千都差点忘记了:虞渔是这部电影的编剧。

这可是编剧。

是操纵一部电影命脉和走向的存在。

是决定一部电影生命力的存在。

她……

张智千吞了吞口水。

他想,要是这部剧真的是虞渔做编剧所创作的,且她还在电影里面将自己作为主演那样完美地呈现出来……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如此强大的人么?

也许因为在现场,张智千看到的也是虞渔怯弱而美丽的模样,所以,他很难将于虞那张脸同影视圈推崇备至的才华和审美力度联系在一起。

【震撼】

张智千在想到这些弯弯绕绕的时候,在word的界面上,缓缓敲打出了这两个字。

良久后,他才摒弃这些复杂的思绪,真正地回想起影片来。

*

可是回顾了很久。

张智千却不太记得电影里一些很具体的事了。

就好像是从一场繁华的旧梦里醒来之后的那种四顾茫然感。

以前在编辑影评的时候,他总能很精准地回忆起一些好或者不好的片段。

而这次,张智千回忆出来的,却只有那种迷迷茫茫的,以江初眠为中心的泛黄的画面,譬如那许诺看她时充满占有欲的眼神,张敏看她时惊艳眼神,徐胥城看她时后悔的眼神,还有她站在窗边的某些模样,她在轿子里摇晃着的身躯,她躺在软榻上听戏的姿态,也想起那些青年们望着她失神的可笑样子,以及她那些天真的、怯弱的、柔软的话语。

一帧帧,一幕幕,居然都缠绕着她的影子。

一直到这些人全部都消失在历史的烟尘中,只留下叹息的时候,她的影子也还在阳光下被人拾起,又重新用惊艳的目光打量。

关于她的一切,都好像是泛黄的画卷。

她周围的背景和人都成为了那泛黄的边角,唯独她,在画卷中央仍旧熠熠生辉。

可她始终在画卷里。

你只能透过那迷蒙的眼,去望见她的虚影,偷窥她身上泛着的微光。

那种明明灭灭的……宛若宿命的……

宿命。

脑海里蹦出这个词的时候,张智千愣住了。

他好像抓住了什么似的。

宿命感。

他知道,为什么明明这部片子的剧情不算

复杂,却令他始终沉溺在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里难以自拔了。

就是宿命。

这部电影里,由江初眠这个人,带出了那种宿命感。

所有人爱着她,对她难以自拔,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丽的外表,而是因为她身上的那种感觉——她便好像是院子里颓败而艳丽的桃花,是雕花窗外的夕阳西下,是繁华和陈旧里的末日梦境,是江山气绝前的回光返照。

——是尘封的匣子里,熠熠生辉的珠宝。

所以……人们对旧时代的不舍和迁就,全部都汇聚在了她一个人身上。

她是隐喻,是落入大地的最后一滴雨水,是宿命的考验。

这种宿命感,本身就如同梦一样流光溢彩,在陈旧的外皮下熠熠生辉。

于是这个故事,也像是梦一样,在结束之后,令人感到“春梦了无痕”,可却无比地失落。

审美得到了尽然的满足。

而观影者潜意识的情感,也在观影者所并不知觉的时候,被满足了。

这种幻境似的虚无、美丽而庞然的感觉,很难呈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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