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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为宁所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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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茵茵,我们的私人恩怨,别牵扯师姐身上。”贺南枝就是纯粹跟季茵茵合不来而已,见她还扯上无辜的人,微侧过脸,纤长眼睫下的视线清冷冷落了过去。

“她无辜?”

季茵茵冷着一张脸:“别以为我不知道林惊鹊喜欢了贺斯梵十年,只不过是身份匹配不了堂堂的贺氏掌权人,只能待在那破戏剧院里,日日求盼着别人的未婚夫能来看她一眼。”

可惜贺斯梵是出了名的铁石心肠没有感情,贺南枝都不待在戏剧院了,他又怎么会把时间精力放在这里?

而即便这样,也不妨碍季茵茵讨厌林惊鹊和贺南枝。

前者是情敌而已。

而后者这位出生于锦绣丛中金枝玉叶,才是她这辈子都想狠狠踩进污泥里的。

季茵茵看着贺南枝这般不沾染凡尘的仙女姿态,口中刻薄的话忽而一顿,只因想起了初见她时。

……

见到贺南枝之前。

季茵茵还是季家非常不受宠的二房小姐,父不管,长年生活在沿海小城镇的外婆家,后来到了念书的年纪,就被家里大伯做主接回了泗城,那时候豪门里的小伙伴们都孤立她,嘲笑她身上有股鱼腥味。

而大伯的掌上明珠却走到哪儿都被众星捧月。

季茵茵被气哭,只能躲在暗处羡慕着像小公主一样的堂姐,偷偷的效仿着她。

再后来。

她听说堂姐因为一手丹青画的好,被顶级豪门贺氏的族长选中成为了他的学生。

大伯私下却说:“贺家族长有一位养在家中避世的金枝玉叶,她叫小鲤儿,你能有这个运气成为他学生,平日里肯定能见到他的爱女,一定要处好关系。”

小鲤儿?

季茵茵躲在屏风后想,为什么都是跟鱼有挂钩,贺家那位人儿就连堂姐都得费尽心思去巴结呢?

这是她第一次向往又嫉妒素未谋面的贺南枝。

而事情很快迎来了新的转机,堂姐半年后在出国旅游的途中意外身亡了。

季茵茵高兴坏了,白日陪大伯母哭红眼睛,夜里却躲在被窝里偷偷的笑。

因为她知道。

那么出色优秀的堂姐死了, 季家就再无别的女孩, 而她,就能取代季家大小姐的地位了。

这一切都如季茵茵所期盼的那般,大伯不愿就这么失去跟贺家结缘的机会,于是费了一番心思将她名声打造成了第二个堂姐,送进了贺家宅院。

季茵茵穿着最喜爱的粉色公主裙,手里抱了只漂亮洋娃娃,微翘着唇角想去看传说中的小鲤儿。

但是贺家宅院的路真的很长,她半道就被谢忱时给拦了下来。

那个身形清隽而挺拔的少年,低垂着一双墨玉眼,平静冷漠的目光注视了她足足三十秒。

在季茵茵纤细的颈绷起冷汗时,才开口警告她离小鲤儿远点。

这几个字。

就跟提前宣判了她的无期徒刑,季茵茵忽然感觉鼻酸,泪水也跟着从眼眶滚落了下来。

……

……

年幼时期的贺南枝是被深藏在闺阁之中的明珠,是旁人梦寐以求都想去沾上的一抹神圣光芒。

而如今季茵茵自觉也能跟贺南枝分庭抗礼,从记忆中慢慢抽离出来后,她踩着高跟鞋朝前慢慢走了两步,在抬头对上贺南枝那双美人眼时,声音咬的极轻,却很清晰:“你这双眼,从小就顾着长在谢忱岸身上了,哪里能看得到别的东西呢,不过老天爷真公平……让我们都避免不了家族联姻的命运,我要的,都得到了,你呢?”

“到头来谢忱岸会愿意娶你,不过和贺斯梵一样都是为了家族利益而已,真是可笑。”

话落间。

季茵茵姿态高傲地朝着前方走,有意落下这些话膈应死贺南枝。

一秒还是两秒过去。

她突然感觉到光裸的手臂被什么猛地砸到,然后一只莹白色的高跟鞋连带声响滚落在了走廊盆栽旁边。

季茵茵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死死盯着拿鞋砸人的贺南枝。

“你教养呢?”

这就是人人夸赞的贺家名媛教养???

名媛就是这么在大庭广众下,拌嘴不过别人,就开始武力攻击的?

在仿若止息的气氛下。

反观贺南枝纤细的腰肢弯下,细白的手又将另一只高跟鞋脱下,直直朝她膝盖扔了过去:“跟你谈什么教养?”

季茵茵手里还捏着镶钻名牌包,正想反击回去。

眼角余光,先敏锐地看到刚出现在五米开外的一群西装笔挺男人身影。

她忽然变了脸,委屈的泪水蓄满了眼眶:“贺斯……”

梵这个字都没机会喊出口。

为首那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就漠视了自己妹妹小打小闹欺负未婚妻这一幕,携着秘书转身离开。

而留下的另一位,正是贺南枝召唤的时候已经抵达晚宴门口的谢忱岸。

在他一身矜贵墨色西装缓步走过来时。

贺南枝也是怔住几秒的,漂亮的眼眸不再愤怒情绪,蓦地闪过惊喜之色。

而她也没忘记季茵茵这个恶心人的存在,要变脸谁不会?

她光着脚,裙摆沿着雪白脚踝柔滑的垂在地上,就这么站着,朝谢忱岸伸出小手:“地上好凉,快抱我……”

毕竟前一秒季茵茵被高跟鞋砸红着膝盖,还被自己未婚夫给无视。

而贺南枝就这么公然的秀恩爱,并且谢忱岸偏偏还配合,真的主动将她公主抱了起来。

低淡的嗓音,在她耳边落下:“有没有受伤?”

除了被人语言恶毒的攻击了一番幼小脆弱的心灵,贺南枝心想她暂时还是挺健康的。

于是将瓷白的脸蛋往男人胸膛前贴去,抿着唇儿不准备开口说话。

在谢忱岸抱她离开走前。

贺南枝又忽而想起什么,抬起脑袋遥遥朝嫉妒到眼睛都红了的季茵茵望了过去,唇角弯起一笑,就是这么温柔挑衅,仿佛在说“不好意思我未婚夫就是这么宠我,你现在觉得谁更可笑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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