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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三十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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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和B省对奥索兰采取了联合捉捕行动,但最终事与愿违。现代社会在科技的加持下,可谓天罗地网,偏偏就是这样,也不能抓到奥索兰。异种特警们在温蛮的家附近蹲守,但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就好像奥索兰彻底放弃了对温蛮那不正常的执着。

于是人们不得不扼腕表示:也许奥索兰又舍弃了陆少校的身体,改换了另外的身体寄生。那么他们行动的困难程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一件事长时间无结果就注定了结局。毕竟官方不可能永远将精力都投入在这一只异种身上。虽然还没有正式宣告失败,但被搁置不再提起,就是一种默认的失败。

邵庄他们也从司戎家里撤离,这个家只剩下司戎和温蛮了。

其他人都走了,温蛮才恍然反应:他其实也应该属于客人。

几天下来,温蛮渐渐地对这套房子熟悉了。他对于房子里的装潢陈设适应得很好,对于和司戎一起同居的生活也适应得很好。他甚至自己揭示出了原因——司戎的家里有不少细节和他自己家完全一致。所以温蛮觉得熟悉、很快适应。

这些细节被藏得太深,温蛮在第一次来司戎家的时候甚至没有发现,只是潜意识里觉得合乎心意,草蛇灰线,一切早有伏笔。

可以说这是细致,换另一种角度这还是恐怖,但温蛮觉得舒服。剥开这个可以被称为“庞然大物“的豪宅的壳子,它露出来的内在诡核是多么得戏剧化,一切都仿佛在暗示这是专门为温蛮设计的。

现在这个“家”还对温蛮实施蛊惑,不断告诉他:这里家和他那个家不会有太大差别的……只是一点点差别,这几天的适应说明他们本身多么合拍……两个家有什么差别,根本没有差别,这里就是家,所以留下来吧,留下来吧留下来吧……

房子不会发声,那么究竟是谁的心声?现实里都没有人出声。

温蛮轻装而来,离开的时候当然也一样轻便自由。只不过这个家里却已经多了很多东西,且再也不会被收起来了,床褥、餐具、牙具……温蛮一一在这里烙下了他的痕迹。温蛮只带走了一样随他而来的东西:那份购房合同。

关于这份合同的去处,司戎这样表态:“我留有婚姻协议,你保存购房合同,很公平不是么?”

在他眼里这两样东西等同。

如果现在还不能朝夕都在一起,那他们就各自带走一份,当人质,当慰藉。

温蛮默不作声地看着司戎诡辩,然后仰起脸,当然他也要求司戎低下头,最终给了对方一个印在脸颊的轻吻。

“你这个时候反倒不撒娇了。”温蛮则这样评价司戎的大度。

在一起的时候,这个男人时时刻刻都要黏在一起;到放手的时候,他却没有依依不舍。但温蛮才不信。

大概几秒钟后,温蛮问:“我有哄到你吗?”

在温蛮面前,司戎没有抬手。如果当面捂着被亲到的地方,整个人未免显得太不值钱了。但他总要做点什么

来缓和内心此刻的澎湃,最后他把唇抿成一线。

“完全被哄到了。()”

男人实话说道。

司戎承认他自己好哄得可以用一个吻就解决。起先温蛮还信以为真,觉得自己在这段伴侣关系里可能掌握到了相当程度的话语权。可马上,穿着西装的男人口中反复着“他可好哄⑾()⑾[()]『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主动把脸颊又凑近,请求温蛮再哄一哄。

……

奥索兰的搜捕结束了,但不意味着IAIT对于奥索兰的研究完全停止。失去了实验体本身,但研究所内部还留有研究数据以及奥索兰的血清。而奥索兰被押送去B省的路上,它所展现出的行为都被车上的记录仪无间断地记录着,成为了B省IAIT持有的珍贵的影像资料。

两边IAIT正好就此开一个线上会议。

温蛮这次复工,明显感觉到大家对他的态度再次有了变化:奥索兰就像是一连串的火线,让温蛮在所里炸出了名。

对此,温蛮没有任何语言上的表态,不过主动承担了这次两边会议的一些文书工作。

他的反常倒是也被有很合理的解释:他想在领导面前“将功补过”吧。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归于他错,但就怕上级认为他有错。所以这个时候态度积极一些,想要表现表现,似乎也是职场上再常态不过的一种做法。

双方虽是线上会议,但这边所里内部却要求了所有研究员到位开会——如今奥索兰已不属于哪一个组的单独研究对象,它的资料属于所有研究员共同复盘、学习的内容。

温蛮坐在会议室入口处的第一桌,会议开始前,研究员们三三两两地进来,在温蛮负责制作的签到表上签字。

等到领导们一一入座后没多久,两边的线上会议正式开始。

褚主任代表这边IAIT陈述了在对奥索兰的研究过程中得到的一些数据,她甚至公开了第一组内部还没有来得及验证的那个猜想——奥索兰的细胞很可能拥有寄生性,能够寄生、替代病变的细胞,攻克相应的医学难题。

这在双边引起了轩然大波,即使是会上,也压不住下头研究员们交头接耳。不过现场并没有刻意维持秩序,领导们似乎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希望科学的每一个震撼、每一次疯狂大胆,都能鼓动研究员们的科研渴望,为今后更大的成就铺垫进取心。

温蛮曾经亲自参与其中。奥索兰的每一次实验,他几乎都全程在场,这些实验数据、推测以及设想,他全部了然于心,不用再听。所以他看到了四组的秦主任毫无掩饰地打了个呵欠,然后低下头,仿佛在抄抄写写,但很有可能字不成形。

随着褚主任发言时间的不断拉长,一个个数据、一张张电子档案,也有少个别其他组的研究员事不关己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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