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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撒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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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屋时没有把灯开到最亮,此刻屋内灯光昏暗,唯独手机过亮的光线照在林凤鸣脸上,在这种环境下眼睛已经对这么强的光线产生不适了,林凤鸣依旧没有动作。

他一字一顿地把这两封短信看了二遍,心下蓦然泛起了一股孤注一掷的狠意,自他和燕云结婚后,他已经很久没感觉到这股近乎疯狂的感觉了。

林建坤死后,林勇辉没得到一分钱,林安的病情再没了好转的可能,因此他和任敏在林凤鸣

() 离开医院时破口大骂。

后来林安治病无门,林勇辉“因此”

染上了赌瘾。

这个因此到底真实不真实还待定,林凤鸣不信,但任敏信。

她把一切归结在林凤鸣头上,是他有钱不愿意给,所以才导致了林安的截肢,进一步讲就是导致了林勇辉的赌博,再进一步就是要逼死她。

逻辑清晰层次分明,让人叹服。

不过这一家子,一个赌博一个截肢,眼看着要手拉手进火葬场,林凤鸣先入为主地认为他们已经掀不起什么太大风浪,本来已经打算放过他们了,未曾想时至今日,时至他本打算下了综艺就答应燕云复婚的今日,林勇辉居然说林安要结婚了,甚至还来问他索要彩礼钱。

什么样的女孩会愿意和林安这种人结婚?更进一步讲,什么样的人家会愿意把女儿嫁给一个瘸子?

林凤鸣完全不信这背后没有猫腻,他更愿意相信这是林勇辉赌博倾家荡产后找的借口。

赌徒输红了眼之后是会无所不用其极的,但林凤鸣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对方竟然敢拿燕云的家人来威胁他。

扭送林勇辉进派出所时,云英主动申请了避嫌,处理这件事的是当时的副所长,这是很久之后燕云才知道的,林凤鸣得知的时间就更晚了。

云英是个比燕云还要正直的人,作为一名真正从基层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民警察,她还有两二年就要退休了,兢兢业业半辈子的她终于到了该到颐养天年的时候,但是知道她和燕云关系的人少之又少。

燕云一直尽力避免提及除云燕之外的家人,归根结底是在避免提云英,他不想因为自己的身份给母亲添麻烦。

而以他现在的影响力和身份,一旦林勇辉真的鱼死网破去举报并且用媒体把事情闹大,人们不会相信云英和燕云的清白,他们只会相信“苍蝇不叮无缝蛋”

和“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算最后的审判结果给了他们公道,已经造成的舆论大概率会影响云英的退休待遇和燕云的前途,更甚者,很可能会导致云英现在的职位。

在这件事中,林勇辉提到的这个“有人”也值得人深思。

林凤鸣垂眸看着手机,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在床头柜上,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

过了将近一分钟,他点开通讯录,找到了一个人,联系这个人之前,他下意识看了一眼浴室,见燕云还在洗澡,他略微放下心,低头看向通讯录中的那个名字——乐冬。

林凤鸣向那人发过去了一条消息:“睡了没,有点事想问一下。”

对方竟然秒回:“?”

“你有空找我?”乐冬震惊地回复道,“不是,你在节目上都穿成那样了,回屋之后云子居然能忍住?他是不是真不行啊?”

林凤鸣略带阴暗的心情一下子被这人打破了,但还是在说正事前给某人证明了一下:“他在洗澡。”

乐冬一下子就悟了:“懂了,我就说嘛,我刚刚还跟燕子打赌你们俩什么时候复婚呢。”

林凤鸣一顿,低头问道:“赌了多少。”

“五百。”

对面一掷千金,“我赌两个月之内,她赌半年。”

说完又忍不住道:“能不能透露一点内幕消息,我赢的几率大不大?”

林凤鸣略带不解:“你们赌的是两个月以内我们复婚,还是两个月以内不复婚?”

乐冬大惊失色:“当然是两个月内复婚啊!如果照你那个赌法,燕子赌的岂不就是你们俩半年内不可能复婚?她是被你们俩联手骗了五万,但她也没傻到那种程度吧!”

林凤鸣:“……”

该说不说,朋友圈这几个捧哏的狐朋狗友倒是比他们俩看得更透彻一点。

从两人离婚到现在,满打满算过去了不到两个月,林凤鸣毫不怀疑,如果等下燕云洗完澡出来,他随口询问对方要不要去民政局领结婚证,对方估计会连上衣都来不及穿,综艺大概也不参加了,拉着他就走。

如果反过来,燕云在此刻询问林凤鸣要不要去民政局,他扪心自问,自己大概会毫无出息且毫不犹豫地回家拿户口本。

林凤鸣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浴室,随即低头回复道:“你帮了这个忙,就内幕你,让你赢。”

对方立刻来了兴致:“好嘞,老板您要咨询什么方面的?代拟婚前财产合同还是要咨询上次离婚的财产分割问题?商法行政法方面我也都有熟人哦,打八折哦老板。”

他热情得仿佛淘宝客服,林凤鸣面对这么长的真诚推销,却只回了几个字:“咨询你最擅长的。”

对面:“……?”

对面弱弱道:“您确定吗老板?我最擅长的可是刑法。”

林凤鸣回到:“嗯。”

对方一下子沉默了,半晌悚然道:“那什么……难不成云子不答应复婚,所以你把他砍了此刻正在浴室分尸?”

林凤鸣没搭理他,只是低头编纂自己早已打好腹稿的内容,敲好后快速回复道:“亲生父亲故意伤害亲儿子最多能判几年,直播镜头下造成对社会的恶劣影响在量刑时会考虑吗?”

他一番话把对面的职业律师都给问沉默了,对方安静了许久,再回复时俨然换了态度:“作为律师,我可以回答你,但后果不可估量,作为朋友我还是劝你慎重。”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林凤鸣也想慎重,只可惜林勇辉不想要这种机会。

最终他垂眸回复道:“我清楚后果,多谢。”

对面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了四个字:“我明白了。”

交谈进行得很顺利,作为整个业界十多年来最臭名昭著的讼棍,乐冬针对林凤鸣的想法给出了详细而可取的行动指南,但在最后他还是以朋友的身份劝告道:“我以为你们俩结婚这么多年,你那股吓人的劲也该收了。趁早复婚吧我只能说,这事云子知道了怕是真要把你关起来了,慎重,千万要慎重。”

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林凤鸣刚以一种最直白的方式回复过了林勇

辉的短信,

并且在回复之后直接拉黑了那个来路不明的手机号。

以他对林勇辉的了解,

接到这则短信的他绝对会恼羞成怒,一个走投无路的赌徒大概率会做出最狗急跳墙的行为。

林凤鸣冷冷地看着黑名单,心中平静无比地想到:我等你来找我。

从黑名单返回时他看到了乐冬的最后一条消息,林凤鸣刚回了几个字,浴室内的水声便消失了,他立刻低头回复道:“帮我查一下林安那个所谓的未婚妻,还有别告诉燕云。”

随即林凤鸣反手删了和乐冬的所有聊天记录,这是他第一次背着燕云删聊天记录,在此之前,他的手机对燕云堪称畅通无阻。

浴室门被人推开,燕云走过来时浑身还带着水汽,本该嫌弃着让他滚去擦头的林凤鸣今天却什么都没说,反而一反常态地往他这边靠了靠。

燕云敏锐地品出了一丝不对劲,抬手狐疑地勾起他的下巴:“怎么突然这么乖?难不成背着我找野男人了?”

林凤鸣关上手机放在一旁的床头柜上,而后才好整以暇地抬眸看着他:“你自己不就是野男人?”

这个态度才算是终于自然了,燕云闻言,眼神立刻变得危险又晦暗,他右手捏着身下人的下巴,左手骤然掀起了裙摆,使人忍不住收紧手指,下一秒却被林凤鸣掐着下巴骤然按在床头。

那个身着红裙的大美人好整以暇地撩起裙摆,□□提臀坐在他的胯上。

艳丽的裙摆铺洒在燕云腰侧,修长白皙的大腿卡在他的胯间。燕云洗完澡出来只穿了条干净的短裤,上身还带着水珠,一下子便把这条价值千金的裙子弄湿了一小片,可惜在场的两人眼下都没空在意这条裙子。

林凤鸣满意地感受到身下骤然绷紧的腹肌和随之发沉的呼吸,他勾了勾嘴角:“说好的,捆起来。”

燕云靠在床头看着他,半晌笑了笑,极具暗示和危险地舔了舔虎牙:“行,捆吧。”

林凤鸣对即将到来的危机毫无察觉,闻言拿起床头的领带就真的作势去捆,未曾想临到阵前某人居然又反悔了。

“我有个附加条件。”燕云仗着自己力气大,极度不要脸道,“能不能不捆在我身后?”

林凤鸣忍无可忍:“你怎么这么多事。”

燕云轻笑了一声,威胁般勾着那根丝带,满意地看到刚刚还在耀武扬威的大美人立刻变了脸色。

“没办法,谁让我力气大呢。”他一手环着腰一手把人往怀里一带,低头吻了吻对方的唇瓣,“绑在你身后,我保证不乱动,好不好?”

林凤鸣坐在他身上抿了抿唇,他不回答,身下人就继续变本加厉的“威胁”,惹得他只能咬牙妥协:“绑在我身后不是绑在我腿上,把手拿出来!”

被他凶巴巴地一通骂,燕云反而笑了,抬手环在他的腰间,双手扣在一起抱着他,任由他把自己的双手捆在身后。

这件裙子最让林凤鸣不满意的地方就在于它的背部设计,此刻他把燕云的手绑在自己腰后,却

没有一丁点控制的干净,

反而对方的手心疤刚好磨在他的腰窝上,

惹得他忍不住暗暗咬牙。

最终林凤鸣抿着唇拽紧领带,按着身下人的腹肌居高临下道:“没让你动的时候不要乱动,听明白了吗?”

燕云勾了勾嘴角:“听明白了。”

可惜男人在床上的话至少有一半都是不能信的,不凑巧的是,燕云刚刚说的话都在这一半中。

林凤鸣挂着泪珠被人搂着背往下摩挲时,整个人几乎是崩溃的,声音颤抖着命令道:“没让你动……松手!”

红裙从肩头滑下,燕云含着他从布料下露出的肩膀,十分不要脸地否认道:“没动,只是手悬得有点酸。”

林凤鸣浑身是汗,一想到身上这件被折腾得不成样子,一半在床上一半还挂在他身上的裙子价值二十多万,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死死地按着身下人的肩膀,手指近乎掐进了对方的肩头:“信口雌黄…真该把你的手吊起来……”

燕云闻言挑了挑眉:“怎么就信口雌黄了?我真没动,要不我动一个给我们林教授对比对比?”

林凤鸣闻言蓦然变了脸色,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阵大力从身下传来,泪水猝不及防便渗了出来,过激的波动使得大脑下意识一片空白,等到林凤鸣回过神时,争斗已经落下了帷幕,他被人掐着腰托着背,死死地抵在床头,浑身上下除了那双手外毫无着力点,连脚都被迫在空中悬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骂道:“松开我…你个说话不算话的混蛋……”

燕云被他骂了一顿非但不恼,反而掐着他的腰俯身下来,直勾勾地看着他泛红的眼睛:“宁宁,我一直想跟你说一件事。”

林凤鸣被他突如其来的严肃给弄懵了,硬是从脑海深处挤出了最后一丝理智:“……什么话?”

“带着哭腔在床上骂自己男人,只会让人以为你在撒娇。”燕云凑过去抬手碾着他的唇瓣,低头在他耳边道,“刚刚是在撒娇吗?那不如留着力气等下多骂几句,我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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