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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章 没别的药,只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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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行一善: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人还没追到呢,别摆谱啊,回团委办公室等着。】

许是久久没看见江黎回复,那头的桑游有些急了。

【日行一善:你不会已经走了吧?没碰到??】

【-:碰到了。】

【日行一善:那行。】

【日行一善:他已经走出去有一会儿了,刚碰到?】

【-:十分钟前。】

坐在观众席的桑游愣了下,把最后几个字反复看上几遍……靠!

【日行一善:十分钟前就碰到了,那你搁这儿套我话???】

江黎没再理会,熄屏,收好手机,最后一点郁气也在桑游这几行字中消散干净。

他转过身,“来哄他”的人此时正站在离墙几公分的位置,安安静静等他回完消息,不吵不动。

操场话筒响起老王的声音,奚迟凝神听了片刻:“开幕式好像要结束了。”

江黎“嗯”了一声:“走吧。”

奚迟感知到江黎情绪的变化,顿了下。

好像…好了?

两人并肩朝操场的方向走去。

奚迟手机嗡了一声,他低头一看。

【日行一善:哄好了就快回来,要退场了。】

奚迟目光钉在这个“哄”字上,半天没有回神。

他好像…也没哄。

不仅没哄,还被江黎知道了“药挺多”的事。

奚迟:“……”

从后墙到操场这一路,奚迟都没再说话。

直到走到操场入口的瞬间,他喊了一声:“江黎。”

江黎转过头。

奚迟胸口很轻地起伏了一下,半垂着眼,没看江黎:“之前说‘保密办’的事,不是那意思。”

() 江黎看着他:“嗯?”

奚迟深吸一口气:“没别的药,只有——”

最后一个字奚迟没说出口,快步朝着观众席的位置走。

江黎站在原地,良久,才把没说完的那个字补齐。

没别的药,只有你。

江黎失笑,抬脚跟了上去。

-

校庆涵盖内容要持续将近一个月,后续还有不少活动,但开幕式和演出一结束,学生的任务已经结束一半,剩下的基本都是校领导的事。

江岸、施岚几人更忙,参加完开幕式,便在所有校领导的簇拥下参观校史馆,又简单讲了几句话,在一众校领导的欢送中离场。

施岚女士走的时候,帮奚迟理了理衣领。

“今年生日在周六,跟往年一样,晚上得去大院去吃饭。”

“你太爷爷他们已经布置好了,还有好些长辈也都会来,如果有别的安排,尽量安排在中午,知道吗?”

奚迟点了点头,回了句“知道了”,将施岚女士送上车。

连轴转上一天,校庆开幕圆满落幕。

翌日,老王他们紧锣密鼓地筹备学术活动首场论坛,不比开幕式清闲多少,但学生已经恢复正常教学活动。

比学校百岁生日,他们秘书长十八岁生日显然更让人激动。

迟哥惊蛰生日的事在开幕式当天就已经在一班班群掀起一阵讨论,但因为学生会这几天实在太忙,就没人在奚迟面前提,直到第一天。

刚开学,教学任务不重,校庆周又取消了大课间,下课铃一敲,学生会几人一离场,一班立刻热闹起来。

“送迟哥什么生日礼物好?”廖争边关后门边问,“送鞋怎么样?或者手表?或者游戏机?”

林文光越听越不对:“鞋?手表?游戏机?敢情你会送礼物?”

“那我去年生日你踏马给我送一个保温杯,上面还印着‘丰收银行第十八届技能大赛优胜奖’什么意思?”

他当场就说“这太贵重了,快拿回去吧。”

廖争不可思议看着林文光:“那你能和迟哥比吗?”

林文光:“???”

王笛倒了一杯水走过来:“昨天不是讨论去哪里聚餐吗?怎么说上生日礼物了?”

祝余也接腔:“生日礼物就不用考虑了,迟哥从来不收。”

南山一群人“啊”了一声,仰着脑袋看向祝余他们。

林文光:“这不太好吧。”

“这是真的,”杜衡从王笛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擦手,“你要是手写一张贺卡之类的,迟哥可能还会要,但你要送什么鞋、手表、游戏机,迟哥真不会要。”

廖争完全不同意:“哪有生日不收礼物的。”

西山一群人诡异沉默下来。

王笛搅着麦片的手轻颤着,“呵”了一声:“你是不是忘了迟哥的身份?”

“若木家,独苗,你觉得会没有生日礼物?”

“迟哥不收,是因为不缺。()”

祝余语气沧桑:我记得前两年,迟哥他太爷爷还是谁来着,好像给迟哥买了一座山吧?还建了一个山庄??()_[(()”

南山:“……”

王笛语气更沧桑:“嗯,去年是以迟哥的名字修复了岱山那尊大佛金身,据说花费了八位数,人民币。”

南山:“…………”

因为山庄和八位数,南山一群人整整恍惚了两天,直到周五,桑游在群里发了餐厅的定位和包厢号。

除了一班的人,消息还发给了两院学生会。

发消息的时候,奚迟刚巧被老付喊去办公室。

桑游回完最后一条消息,收好手机,从座位上转过身,看着江黎。

“怎么说?”桑游扬了扬眉。

江黎低头写着卷子:“什么怎么说。”

桑游“啧”了一声,看过前门又看向后门,确认自家秘书长还没回来,往前压着身子,半靠在江黎桌子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中午班级聚餐,晚上还要回大院,你打算什么时候找他?”

江黎也没有遮掩:“晚上。”

桑游:“哪个晚上?今天晚上?还是明天凌晨?还是明天晚上?”

江黎放下笔,用“你话很多”的眼神看着桑游。

桑游被这一眼看得脑袋疼,咬着牙:“……我特么是想帮你,没看出来?”

“到底什么时候,你快说,我特么紧张半天了。”

江黎难得冲着桑游笑了一声:“你紧张什么。”

桑游:“我踏马也想知道我在紧张什么!”

明明是江黎表白,他却紧张到一连做了两天的梦。

还越做越恐怖。

今早硬是被吓醒的。

因为他梦到江黎直接冲到大院来拐人,当时太爷爷正在拿刀切蛋糕,后来看到江黎,手上的塑料刀瞬间变成十米钢刀,喊着“竖子尔敢”,就朝着江黎劈了过去。

场面一度失控,拦都拦不住。

然后他被一身冷汗惊醒。

醒来时间还早,没撑住,又睡了过去,然后…江黎又踏马出现在大院里,太爷爷喊着“竖子还敢回来”,再度抽出刀……

桑游冲了两包黑咖啡,才把早上的课熬过去。

“明天晚上。”江黎说。

桑游“靠”了一声,梦里那柄十米钢刀闪着冷光在眼前一闪:“你特么不会真要去大院拐人吧?”

江黎看白痴似的看着他。

看到熟悉的眼神,桑游这才冷静下来:“可晚上小迟要去大院吃饭。”

江黎声音轻淡:“我知道。”

桑游:“?”

江黎:“等得住。”

桑游思绪一顿,把江黎的话从头到尾过了一遍,逐渐回过神来。

有些意外。

“大院里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按照以往经验来说,一般都会挺晚。”桑游再度提醒。

“嗯。”

两人都不再说话。

桑游定定看着江黎。

在江黎说出“晚上”两个字的时候,其实他以为会是今天晚上。

零点,凌晨。

桑游曲指,在江黎桌角扣了下:“虽然是不差这么一时半会,但我以为你一会都不想等。”

“是不想等。”江黎慢声说。

桑游:“那干嘛……”

“迟哥。”教室前门传来陈诗文的声音。

江黎这才从卷子上抬起头来,看着不远处那道身影朝他走来。

上课铃在这一刻敲响。

桑游在漫长的铃声中,听到江黎的回答。

“总要先让他好好过完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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