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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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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绥城和泠霜县简直是两个极端。

如果说泠霜县的人是一贫如洗,那么永绥城就称得上一句繁荣昌盛,光是城外用于临时下脚的客栈,就足足占了一整条小道。

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不少还拿着罗盘亦或长剑,这别说在一个修士没有的泠霜县,便是玄裕宗脚下,也都是不多见的盛况。

“不愧是仙盟的主城之一啊,光是剑修我刚刚就看到了好几个。”赵延年纪小,出宗门的次数不多,一行人就数他最为活跃,一直看过来看过去。

闻言,贺永安撇了撇嘴,不屑道:“人多有什么用,论实力,他们几l十人也比不上我们玄裕宗一个。”

这倒是真的。

玄裕宗一向贵精不贵多,弟子个个潜心修炼资质出众,师门气氛融洽日常最大的活动就是出门伏魔。

至于仙盟……

只能说到底是五州的管理者,修士多,世家多,人一多就容易乱,利益关系也就复杂了起来。

而但凡涉及到利益,很多东西就会变了味。

赵延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骄傲道:“那肯定还是我们玄裕宗强一点的。”

谈笑间,众人进了客栈,却没想到就是这么的不凑巧,几l间大客栈都订满了,最后挑来选去,来到了最里面的一家。

其实前面的倒也不是全都没有空房,但要么卫生太差,要么服务一般,华珩全都否了,于是便来了这里。

客栈名叫来福客栈,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名字,但是一进来,奚陵就觉得,这店有些奇特。

刚开始他还有些没想明白是哪里不对,直到听几l个弟子一口一个谢谢大婶,他才终于意识到是哪个地方出了问题。

这家客栈的店员,一共分了两个年龄段。

一波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这个没什么问题,男男女女都有。

还有一波,则是年纪较大的中老年女子。

是的,只有女子。

奚陵从一楼打量到三楼,又从走廊看到后厨,最终确认,这里没有一位中年男子。

虽说五州包容开放,但对于不能修炼的普通人来说,女子出来抛头露面还是不多,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子,大多都待在家里相夫教子,这客栈竟能找到这么多大婶来当店员,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也是一种不可思议。

他数了一下,光是在外头大厅里的,就有足足六位。

很快,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同样十分不解,恰逢年轻的店小二热情地过来倒茶,于锦便拉住对方,问出了众人的疑问。

“您说这个啊!”

小二是个少年,看年龄应当和飞虎相当,性情也和曾经的飞虎有些像,不过机灵多了,白白嫩嫩,笑起来会有一边讨喜的酒窝,闻言煞有其事的一叹,道:“这些大婶们啊,都是些可怜人。”

他年纪不大,做这种表情时显得诙谐又可爱,大概是不忙,他端来了一盘花生,搭

着毛巾同几l人闲聊。

“她们基本上都无家可归,又大多身体不好,干不了什么体力活,我们老板可怜她们,就都招了进来,没事帮客栈端端菜打扫一下卫生,也算是有点事干。”

像是证明他的话一般,小二话音刚落,不远处的一名女子便捂着嘴,一阵痛苦的低咳。

客栈的氛围还是很和谐的,听到这位女子的咳嗽,立即就有几l个年轻的店员跑了过来,关切地接过了她手里的活计,扶着人转移到一旁的空位上歇息。

闻言,几l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坐在角落里的飞虎眼前一亮,急切地探身过来,问道:“你们经常接触无家可归的中年妇女吗?”

“啊?”没想到会被询问这个,小二不明所以,挠了挠头,诚实道,“确实接触得不少。”

“那你认识一位叫安慧月的人吗?”仿佛看到了希望,飞虎在身上四处摸索,好一会,才摸出了一张表面发黄,皱巴巴的纸张。

这张纸应当上了年限了,其间一角泛着发灰的纸屑,应当是时常被人摩挲。

飞虎小心翼翼展开,露出里面记录着的生辰八字。

“她今年应该三十九岁,眼睛很大,北州人士……哦对,右脚很特殊,长了六根脚趾!”

“安慧月……”店小二嘀咕着重复了一句,凑上前细细看了一遍飞虎的纸条。

见状,飞虎以为有戏,紧紧抓住桌角,忐忑地看着店小二。

可惜,片刻后,小二眨了眨眼:“抱歉啊客官,没听说过这个人。”

“这样啊……”缓缓将纸条又收了回去,飞虎脸上难掩失落。

“客官要不然去城南的景和大道看看?那边人多,消息也广。”大概是见飞虎确实着急,小二笑了笑,建议道。

“说不定会有惊喜呢?”

“多谢,我会去看看的。”扯了扯嘴角,飞虎勉强回应,

有弟子拍了拍飞虎的肩,带着安慰的意思,于锦则颇为好奇的打探:“你们老板是谁啊?”

这间客栈算不上太大,根本用不上这么多人手,这位老板与其说是招工,不如说是打着干活的名号救济。

这多少让人有些敬佩。

“哦,就是正在收账的那位。”小二指了指门口,夸张地晃晃脑袋,“我们老板啊,可是位天大的善人。”

说着,又有人推门而入,少年来不及多说,匆匆留下了一句“客官慢用”,便抓着毛巾,三两步迎了上去。

他跑得很快,奚陵目送着他的离开,随后转过头,看向了对方口中的老板。

出乎意料的,老板居然也是一名女子。

她挽了个简单优雅的发髻,保养得体的脸看不太出实际的年纪,唯有轻轻搭在台面上的,满是褶皱的双手暴露了她并不年轻的事实。

奚陵对比了一下,判断她应当和店里其他的女子差不多的年纪。

“不止。”白桁拿过手帕,擦了把奚陵粘上油渍的嘴巴,在华珩一忍再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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