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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回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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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没能让燕折难受,燕颢又换了策略。

他低声下气地说:“你还在记仇我和然哥的事吗?”

“——可我们从高中起就互生情愫、相许终生了。别的我能让给你,爸妈、家产,家里为我定下的未婚夫……但然哥不行。”

刚在厕所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燕折终于感受到面对绿茶的烦躁了,自己茶别人的时候很爽,被别人茶的时候恨不得一巴掌掀开对方的天灵盖。

“什么叫你让的?不论是爸妈、家业还是白先生,你有决定的权利吗?”

燕折今天心情不是特别美妙,懒得演了,直接坦荡荡地拆穿:“我是爸妈主动接回来的,家产是爸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要给大姐继承的——”

燕颢脸色微变,有些难看。

燕折笑眯眯道:“至于白先生,他可是当着我的面说过,他非常非常不喜欢你——”

他可没扯谎,白涧宗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只不过原话是“虽然我也觉得燕颢不怎么样,但比起你还是好点的”。

不过怼人嘛,气势不能输,他自动略过了后半句。

苏然有点看不下去:“小折,别说了——”

燕折偏要说,还有点黯然神伤的意味:“哥,你不用在然哥面前特地贬低我来抬高自己,不论你优秀与否,然哥都会喜欢你的,并不会因为我的存在影响什么。”

“我没有……”燕颢的眼眶说红就红,“小折,你误会我了。”

燕折心里嗤笑,面上却眉眼微垂,低声道:“我如今的一切都不是靠哥让来的,即便哥真介意,我也已经从燕家搬出来了,爸妈还给你,家业本就不是我的,能不能从大姐那争取出来,还是得看哥自己。”

他语气低迷,有昔日跋扈嚣张的模样对比,倒是比燕颢红起的眼眶更容易让人生恻隐之心。

燕颢显然被他一通操作弄懵了,不知道他是真心话还是在隐秘地阴阳怪气。

燕折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什么都能还给你,只有白先生不行。我很喜欢他,也只有他了。”

“放心,只要哥不接近白先生,上次的照片就不会流露出去,我都准备删掉了。”

燕颢哽住了。

苏然则一直在发怔,从刚刚燕折那句“我如今的一切都不是靠哥让来的”开始。

特别当燕折说“我只有白先生了”的时候,他明显流露出几分心疼的情绪。

燕折轻声道:“上次偷拍是我头脑不清醒,一时受到打击,糊涂了,对不起。”

燕颢还想说什么,苏然却拦住他,不解地问:“你怎么会觉得颢颢会和你抢白先生?他不是这样的人。”

燕折抬眸,欲言又止地看着苏然,想说什么,却又在触及燕颢的眼神时瑟缩了下,将欲出口的话憋了回去。

“没事……我先走了。”

燕折溜得贼快,不顾苏然在身后叫他。

欲说不说,比直白的揭穿更有效果。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就会生根发芽。

坐上车,燕折长舒一口气:“三哥,回家。”

张三启动车子,默然:“您刚刚才说,您只有一个哥哥。”

燕折说:“那是因为不想跟苏然扯上关系,我又不喜欢他。”

张三若有所思。

燕折眼睛转了转:“你不会还要跟白先生汇报我一天的行程、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吧?”

看张三顿住的反应,他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燕折赶紧找补:“虽然我刚才的话真假参半,但我只有白先生了和很喜欢他那句是真的,比金子还真!”

张三差点没忍住八卦:所以老板上午在车里跟你道歉了吗?不是说不道歉就不喜欢老板了?

但是他忍住了。

作为一名保镖,对老板的私事不听不闻不问是最基础的职业操守。

回到静水山庄,张三就不见了,只说有事情电话找他。

偌大的房子里静悄悄的,落针可闻。

距离白涧宗下班时间还有一阵,燕折不敢瞎逛,怕迷路,也怕撞破白涧宗的什么秘密,然后被灭口。

他瘫在沙发上,颇感无趣。

要不出去找份工作吧。

这具身体刚二十二岁,被接回燕家之后,燕氏夫妇表面功夫做的很到位,怕他在私立学校不适应,特地找的家教,直到他考上大学。

如今就处于大学刚毕业不久的时间段,可惜原身的大学生活十分荒唐,学业不精,估计也找不到什么好工作。

创业?

还是利用那两百万买套小房子收租?

不行不行,创业容易亏,买房子等于锁死在榕城了,万一将来他的真面目被白涧宗拆穿,这两百万就是他的跑路费。

成年人的生活真叫人苦恼……燕折突然想到什么,猛得坐正身体,好像快到原书里燕颢进入娱乐圈的剧情了!

虽然燕折不务正业,但燕颢也没好到哪里去,十几岁就被送出国治病,对家业一窍不通。

可谁让他是主角呢。

燕颢不仅在刚回国不久就收割了青梅竹马苏然、姜家公子姜天云,随后还以素人的身份与巨星萧玖在街头相识。

萧玖怜惜他的脸,为他铺路进了娱乐圈,不到三个月便以病美人人设出圈,赚得盆满钵满。

后来两人还闹过绯闻,萧玖的粉丝觉得燕颢配不上哥哥,就开始疯狂扒他,结果发现燕颢出生豪门,啪啪打脸。

这一段剧情没有详细描写,燕折只知道萧玖其实有个相恋多年的地下爱人,但最后却为了和燕颢在一起而分手。

渣男本渣。

掐指一算,好像这两人相遇就是明天。

闲来无事的燕折决定做个好人,他要去截胡!

以他撞见燕颢的频率来说,这也许就是他作为炮灰的宿命。无形之中有双手推着他与燕颢的命运线相交,最后成为一个无足轻重的垫脚石。

既然这样,他不如以拆燕颢台为己任,反正闲来无事。

躲不掉,就迎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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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商务车在主楼门口停下,保镖搬下轮椅,白涧宗撑着身体挪下来,问:“燕折今天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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