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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邪神的祭品4 章鱼救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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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行宴”却并没有想那么多,只觉得这个吻十分柔软细腻,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淡淡香气,倒也暂时不想这么快吃掉眼前这个祭品了。

他半闭着眼,修长精实的手臂伸上来,就搂住了温辞玉的腰,轻轻摩挲着温辞玉的背部。

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让正在接吻的温辞玉身体轻轻一颤,愈发确定了眼前这个邪神就是辜行宴。

因为人的记忆可以改变,但很多习惯性的小动作不会改变。

温辞玉吻着眼前人,抚摸着那湿漉漉的俊美侧脸和头发,心里只觉得万般无奈——辜行宴第一次失忆好歹是个正常人,怎么这次都变成了邪神了?

他的思绪飘忽让辜行宴有些不满,触手不自觉就在温辞玉腰间缠紧了些。

温辞玉闷哼一声,长睫颤了颤,睁开眼。

目光相接,温辞玉在辜行宴那幽蓝色的狭长瞳孔里隐约看出一点不满。

迟疑了一下,他又主动轻轻吻了一下辜行宴的薄唇。

辜行宴唇角轻轻勾起,这时便垂眼看着温辞玉,低声道:“跟我回去,饶你不死。”

温辞玉静了一秒,看了一眼屋内的宋琏,摇了摇头。

辜行宴眸中生出几分沉冷之色:“你只是个祭品。”

言外之意就是温辞玉没有资格拒绝他的要求。

但他这句话都说出口了,温辞玉就知道自己是可以拒绝的。

这时温辞玉神色带着几分眷恋,轻轻抚摸了片刻辜行宴的侧脸,就低声说:“他是我的亲人,我不能抛开他。如果邪神大人不允许我留下,就把我们一起杀了吧。”

辜行宴眼底闪过一道寒光:“你在要挟我?”

温辞玉:“不敢。”

辜行宴:……

最终,辜行宴淡淡说:“好吧,给你三天时间,去郊外山里寻我。若是不来,我自有办法找到你们都杀了。”

温辞玉早已知道辜行宴此刻是色厉内荏,但也不拆穿他,笑了笑,就说:“好。”

辜行宴眯眼看了他几秒,卷在温辞玉腰间的出手忽然一点点动了。

温辞玉感受到触手传来的那种滑腻触感,心头一惊,立刻就仓促说:“放开我!”

辜行宴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这么操纵着触手把温辞玉按在了阳台的玻璃门上。

温辞玉被抵在玻璃门上,猝然就看到屋里睡着的宋琏,宋琏这会甚至还动了动。

温辞玉耳根通红,骤然就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忍不住说:“住、住手——”

有湿漉漉如同海藻一般闪烁着莹润光泽的黑发垂下来,落在温辞玉侧脸旁,笼罩住了他,辜行宴温热的气息也吐了过来。

落在他泛红的耳畔。

故意带着几分恶质地问:“哪只手?”

温辞玉:?

辜行宴的触手加上本来的手足足有十条,现在问他哪只?

温辞玉根本说不出口。

但辜行宴今夜也终究还是没有杀他或是吃掉他,恶意地跟他开了一番玩笑就收回了触手,悄然离去。

辜行宴离开的那一刹那,温辞玉立刻就扭头看去。

可再没看到任何影子。

温辞玉静了许久,抿了抿唇,忍着身上的酸痛,一瘸一拐地走进了房间里,并且悄悄关上了房间门。

却不知道有一双幽蓝色的眼睛此刻正在阳台上方的栏杆上悄悄窥视着他。

·

温辞玉不敢吵醒宋琏,只能自己偷偷去了洗手间,关上门,打开花洒和灯,冲洗起来。

渐渐的,有浑浊的水流顺着他雪白的小腿被冲下来,打了个旋,就流进下水道里去了。

水流后面夹杂着雪白的泡沫,然后变得清澈。

温辞玉清洗了一番,感觉那种黏腻的感觉褪去,才草草擦了一下身体,换上衣服,离开了洗手间。

结果他刚走出洗手间,就看到不远处床上的宋琏坐起来了,有点愣愣地看着他这边。

四目相对。

温辞玉没有说话。

倒是宋琏揉了揉眼睛,茫然道:“辞玉哥你怎么大晚上还洗澡?”

温辞玉辨认宋琏的神色,知道他确实是什么都没看到,心头悄然松了口气,就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理由。

“可能是衣服不干净,身上有点痒,就重新洗了一遍。”

宋琏闻言,倒也没有怀疑什么,点了点头就说:“那你快来睡吧。”

温辞玉走了过来,躺下了。

宋琏倒也真是困,也没多问,打了个哈欠,便又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

唯有温辞玉,一身酸痛疲倦,却再也睡不着了。

窗外月光仍然静静照着,温辞玉却在暗自出神。

虽然找到了辜行宴,但辜行宴现在这幅模样显然比上个世界更难拿下。

而且上个世界辜行宴能觉醒,还不是因为他,而是另外一个辜行宴。

想到这,温辞玉隐约有些头痛,愈发辗转难眠。

再加上这里的木床实在是太硬,又只铺了一层薄薄的床单,温辞玉身上难受就更睡不着了。

就这么翻腾了许久,直到天快蒙蒙亮,温辞玉实在是累了,才勉强闭上眼,睡了过去。

而此时,一只深蓝色的触手缓缓从阳台上垂了下来,那个高大的身影又出现在阳台上。

这会,辜行宴透过玻璃门静静看了片刻房中情况,见温辞玉和宋琏睡得泾渭分明,并无任何亲密的模样,方才转过身去。

可偏巧这时,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云层缓缓照了过来。

辜行宴被这阳光猝不及防照了一下,就觉得身上刺痛,他眸光一沉,立刻就想从阳台上离开。

但这阳光照得太快了,“唰”一下一大片金光就这么从云中照了下来,全然打在辜行宴身上。

剧烈的刺痛传来,辜行宴还没来得及离开,身上就已经发生了剧烈的变幻。

数分钟后,烟雾散去,一个水蓝色的小章鱼头朝下蔫吧地躺在阳台的地砖上,摇晃着触手,疯狂挣扎。

屋内温辞玉和宋琏对于阳台上的变化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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