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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第5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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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怀抱坚硬,带着冬雪寒凉,却是阿黎熟悉的气息。她贪恋地抱着他,将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里。“容辞哥哥………”出口的声音不自觉地带了哭腔。

生病令阿黎脆弱,连思念也仿佛淋了大雨,湿漉漉地涌出来。

容辞紧紧抱着怀中的小姑娘,多日来的担忧和惶恐在这一刻得到慰藉。他阖眼,下颌贴着她的头顶,缱绻地摩挲。就这么地,两人站在门口沉默相拥。

凝霜端着粥在拐角处不敢走近。她等了会,见两人还在那,便打算回避。转身时,瞧见睿王妃站在不远处。

许是听见容辞回来的消息,睿王妃欢喜地过来看容辞,然而瞧见小夫妻俩温存不好打扰,也正打算离去。

睿王妃带着一众婢女婆子,匆匆地来,又悄悄地走了。

白雪皑皑,天地寂静,只剩门口相拥的两人。

容辞满足地抱着他的小姑娘,直到怀里的人突然咳嗽起来,他才回神。他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往内室走去。

阿黎攀着他脖颈,唇角翘起直勾勾盯着他。等到了床榻,他们迫不及待地贴上对方的唇。情念一触即发。

容辞将她压在身下,唇瓣火热。“阿黎……阿黎……”他动情地唤她。阿黎使劲地攀着他,唇齿相交间,不够,始终觉得不够。

她太想容辞了。

以前容辞也曾离京过,可从没有哪一次令她这般疯狂地想念。两人纠缠在一处,以吻互相安抚,无声交付。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阿黎感到唤不上气,容辞才放开她。

“阿黎。”

他的眸子像醉了酒,满心满眼都是阿黎香腮娇媚的模样。

他又哪里觉得够?

连夜从伍洲赶回京城,跑死了几匹军马也只为见她,又岂会觉得够?若不是顾及她生病,他真想狠狠地要她。

“阿黎………”容辞再次吻下去。

这一回,是绵长而温柔的吻。

慢条斯理、却又充满温情,细细吮吸她的美好。

“容辞哥哥。”阿黎神色迷离却觉疼痛。

是被他胡子扎的。

微痒,她忍了会却没忍住,低低笑起来。容辞停下: "坏丫头,笑什么?"

容辞哥哥。”阿黎坐起身: "让我好生看看你。"

容辞靠着床头坐下来,任她看。

"容辞哥哥,”阿黎就着烛火摸他的脸: “你怎么瘦了?没好生用膳吗?打仗是不是很辛苦?我听说你还上战场了,可有受伤?"

"你一下问这么多,要我回答哪个?""一个个回答,我都想知道。"阿黎娇蛮道。

容辞将她又揽紧了些: “我没瘦,一直好生用膳,打仗不辛苦,也没有受伤。只是………”“只是什么?”容辞捏了捏她的肩,怀中的小姑娘瘦了许多,他心疼。

“只是很想你。”他说。

他无时无刻都想快点回来,生怕回来得迟了就像梦里的场景一样,看到的是躺在榻上毫无生气的她。

前世阿黎临死前的画面一遍又一遍地在他梦中出现,将他折磨得快疯了。

“我也想你。”阿黎哭道。

他心疼她,她又何尝不是?

听说他上战场,她日夜担惊受怕。得知他打了胜仗,又挂念他是否受伤。也不知他在外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仪容潦草,连下巴冒出了许多胡渣都未察觉。

她的容辞哥哥素来温润俊逸,何曾这般邈遢过?

阿黎心疼死了!

她凑过去,一点一点地吻他的眉,他的眼。又沿着鼻梁缓缓移到唇边,吻他带着胡渣的下颌。容辞闺眼仰头靠着,任她亲,直到喉结突然被温热的唇包裹时,他猛地一颤。

“阿黎………”他声音沙哑: "莫淘气。"

再这么下去他就要忍不住了。

他缓了缓,打算起身: “阿黎等我,我先去洗漱。”他赶了几天几夜的路,浑身脏污。

阿黎却撒娇不肯下来: "不要,我就要你这么抱着。"她不舍得离开他。容辞莞尔,无奈道: “好,我再抱一会。”

容辞回京没瞒着旁人,众人惊讶他居然回来这么快,却又有些了然。世子妃是被他看得跟眼珠子一样重,得知人生病,又岂不惦念心焦?

是以,无论是朝堂上还是在睿王府,众人都默契地不去打扰这对小夫妻。

但皇帝驾崩,朝堂内外

各样的事要处理,本就需要个人主持大局。容辞却撒手不管了,一句“交给尹绍歆和孟子维,再不济去寻睿王”,然后就关起门来陪他的阿黎去了。

他这般撂开手,倒是将众人忙得不可开交。尤其是睿王。

国不可一日无君,虽然人人明白容辞是最佳的新帝人选,可毕竟还有睿王在,且还是前太子的身份,自然要以他为先。

是以睿王既要忙着料理皇帝驾崩的后事,又要忙着登基,这般大的两桩事接踵而来,对于常年不理俗务的他一头两个大。

丈夫要登基,睿王妃也不得清闲,况且年关将近,还得准备过年事宜,便也跟着忙得找不着北。

如此一来,似乎全天下的人都在忙碌,只有阿黎的小院内一片温馨静谧。容辞昏天暗地地睡了一觉,醒来后神清气爽。不过他是被阿黎的咳嗽声吵醒的。

阿黎愧疚: “早知道我就不来看你了,你累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歇息。”“无碍。”容辞拉她上床榻,掀开被褥将她裹进怀中。“才喝过药?”他闻到她身上的药香,问道。

阿黎点头: “才吃过。这会儿快午时了,我怕你饿着,过来看看。”"你用过膳了吗?"容辞问。

"还没呢,想等容辞哥哥一起用。"

"好。"

容辞抱着人翻了个身,压着亲了会。

却只敢点到为止,怕亲得狠了把持不住,受罪的还是自己。过了会,他放开阿黎,喊人进来服侍。

洗漱过后,想到什么,他开口问: “世子妃吃的药方呢?掌来给我看看。”

“是。"凝霜赶紧去抽屉里取: "这是历来的药方,宫里的太医改了好几次,一次比一次用药金贵,可世子妃瞧着就是不见好。"

容辞接过药方看了看,他曾专研过一点医术,虽不精通,但药方还是能看懂的。

按着上头的症状描述,确实只是普通的风寒,用药也极其精准,缘何就....

容辞狐疑地瞥了眼正在穿衣的阿黎,若有所思。

待用过午膳后,阿黎歇下,容辞径直去书房。

“去喊凝霜来。”他吩咐。

不得不说容

辞很敏锐,仅瞧了眼药方就看出来病得蹊跷。若说其中有人捣鬼他是不信的,毕竟没人有这么大能耐在他睿王府动手脚。

他南下征战,留了许多侍卫和暗卫守护,明里暗里都是人,旁人不可能有机会下手。可为何………这样简单的病却迟迟不见好?

这也正是凝霜觉得奇怪的地方。

“世子爷,”凝霜迟疑说: “有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世子妃生下来没多久就曾大病过一场,彼时也是病了许久,后来老夫人去上香时遇到个德道高僧,从高僧那求了道平安符回来,世子妃的病这才好。"

她说: “这些年,世子妃带着平安符鲜少生病,也很是顺遂。只是……奴婢前些日发现平安符没在世子妃身上,后来得知已转赠给世子爷了。"

她小心翼翼道: “奴婢没别的意思,只是这病蹊跷,兴许世子爷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可奴婢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怪力乱神….

若换做以前,容辞确实不信。可他重生了三次,由不得他信与不信了。

这其中,难道真有什么牵扯吗?

忖了忖,他问: “可知这香囊是哪位高僧所赠?”

凝霜说: "前些日奴婢还跟王妃提起此事,王妃说既如此再去向那位高僧求一个平安符。这高僧也不是旁人,就是南延寺的住持廖慧大师,不过王妃派人去求时,却听说大师出门远游了,且已去了一年多,不知归期。"

容辞沉默,片刻后,他对外吩咐: “速速派人去全国各处打探廖慧大师的行踪,但凡发现立即将人请回来。"

“是。”外头候着的沈牧领命。

明惠帝驾崩一个月后,睿王在满朝文武推举下,于腊月初登基。新帝登基,封容辞为太子,阿黎为太子妃。

这本该是场盛事,可由于明惠帝才驾崩,且年关事多,一切从简。容辞参观了登基大典后,回府跟阿黎说: “父皇封你为太子妃了。”他说得平静,阿黎也应得平静,只淡淡“哦”了声。容辞好笑: “你不高兴?旁人想来贺喜,被我通通拦着了。”

阿黎道: “高兴啊,容辞哥哥当了太子,我高兴。”

r />"不过,不论容辞哥哥是太子还是世子,不都是我夫君么?"她秀气的黛眉挑了挑,面上些许自豪。

容辞回京后还是头一次听她喊“夫君”,心头一热,抱着人又亲了顿。亲完后,他气喘吁吁说: “阿黎,我带你去别院吧,咱们去别院养病。”

"世子哥哥不忙了吗?"

“不忙了。”所有事都不及她重要。“可还有一个月就过年了呀。”

"你若想回来过年,我陪你,若想在别院过年,我也陪你。嗯?"阿黎考虑了会,点头: "我听容辞哥哥的。"容辞带阿黎去别院是深思熟虑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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