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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5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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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黎坐在床边愣愣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容辞回来。

见她紧张地睁大眼睛,傻得可爱,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怎么了?"阿黎结结巴巴: "等、等你啊。"

他不是让她乖乖等他回来吗?

闻言,容辞轻哂。

他身上着了件薄薄的白色中衣,衣襟敞开,露出里头结实的胸膛。

许是才沐浴过,身上带着澡豆的香气,还有温热的水气。水气挥散,将他身上那股子压迫也传开来。

他站在床前,阿黎被他的影子笼罩在其中,听他气息粗重,不自觉地低下头。

“阿黎?”容辞轻唤她。

“嗯?”

他手掌还在继续摸她的脑袋,过了会,指尖轻轻一挑,阿黎的长发如瀑布般流下。

阿黎早已沐浴梳洗过,婢女帮她擦干头发后,只用一根发簪松松挽着。这会儿被容辞抽去发簪,倏地心跳加快。

她余光盯着他的动作,只见他将那根金丝攒珠簪放在一侧,然后缓缓倾身过来。

很快,温热的气息凑近她耳畔。

“阿黎,”他的嗓子像淋过水,柔软绵长: “我终于等到这刻。”阿黎觉得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她咽了咽喉咙,努力去理解他的话。他说终于等到这刻,难道是等了很久吗?可到底等了多久?

也不知怎么的,只听他急切的气息,阿黎就开始脑子晕乎乎了。她乖巧地“嗯”了声。

下一刻,感受到容辞的手放在她腰上。随后一揽,她就跌进了他怀中。阿黎脑子晕,眼皮无力,索性闭上眼。

“容辞哥哥………”她整张脸贴在他胸膛上,一副不知如何是好、全凭他掌控的模样。

容辞确实掌控全局,不论是对外,还是在今晚的床帏中。他像是只雄狮,逮住猎物后优雅缓慢地戏弄,待戏弄够了,再贪婪享用。

今晚是睿王府的大喜日子,守夜的侍卫和婢女们都不敢马虎。

两个婢女一开始规规矩矩站在门外来着,然而听见里头的动静,各自脸红心跳,不约而同地站去廊下。

"前院客人还在吃席,也不知多久能散。"高个子的婢女试图说话缓解尴尬。另一人接话道

: "今日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自然要喝尽兴,估计得到半夜了。"

"啊………"

屋子里传来这么一声,顿时打断两人谈话,皆吓得心肝胆颤。两个婢女对视了眼,虽然明了,但还是好奇。高个子婢女低声说: "听世子妃这声音,难道圆房很疼吗?"

另一个婢女脸红: "听着不像啊,世子妃似乎……快活呢。"

两人才十五六岁,还未配过人,自然不知男女□□是何样。屋子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来,羞人得很。

"容辞哥哥……嗯…………"

两个婢女只觉得,心中有无数根弦,而她们的世子妃就是这拨弦的人,一声一声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弄得她们也跟着七上八下。

"要不,咱们再走远些?"

另一人点头,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心中暗想,早知道这般情况,就该跟绿儿换下半夜守夜的。

两人也不敢走太远,毕竟还得听里头动静,万一主子们要伺候,须立即进去。

是以,她们走到西边的树下。这样一来,既能听见里头的动静,但也不至于听得太清晰。可世子妃的声音还在继续,像是难耐又像是欢愉,渐渐地两人觉得奇怪。"怎么只听见世子妃的,没有世子的?"

"瞧你说的,世子是什么人?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自然是能忍的。"然而她们不知,她们心中如神祇一样的人,早已丢盔弃甲陷入了浪潮中。“阿黎?”容辞感受那汨汩热浪,不可思议。

阿黎想死!

不想说话!

她别过脸,胡乱扯了什么东西盖住自己不让他看笑话。容辞去掀,被她啪地打开手。

他笑: “阿黎别羞。”

"容辞哥哥,你讨厌!"

"嗯,我讨厌。"

阿黎缓过来后,宛若捡了条命般,心有余悸。她看过小册子,也见过那种东西,可没想到……即便疲乏了也仍旧堵得满满当当。

屋内,两人暂缓歇息,安静下来。外头的婢女等了会,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伺候。

br />"这是结束了?"

"兴许吧。"

"那咱们是不是得进去伺候?"

“可世子没叫水,我们不能贸然进去。”"莫不是叫了咱们听不见?要不还是回去吧,若真是咱们听不见可就糟了。"

另一人点头,轻手轻脚往门口走。然而才走上台阶,里头的动静又开始了,这一回世子妃竟是比之前喊得还要厉害。

庭院寂静,月色溶溶,斑驳的树影投在新漆的墙上。

容辞披着寝衣站在窗前,墨发披散于身后,眼尾一抹餍足之色,看得出此前刚经历过一场□口。过了会,他转头看向床榻。

小姑娘今晚累得不轻,正睡得深沉。

他目光默默在她略微湿漉的额头停了会,走过去帮她掖了掖软衾,然后出门。伺候的婢女见他出来,忙止住哈欠: "世子爷,可有吩咐?"

"照看好世子妃。"容辞脚步不停走远。

进了书房闻到一股浓郁的酒味,点灯后,才发现里间的榻上趴着个人。是孟子维。

守夜的小厮说: “世子爷,孟公子喝醉后嚷着说要找您,小的们哪敢让他去新房,是以只能带来这。"

“无碍。”容辞径直坐向桌边,吩咐: “研墨。”

"是。"

约莫过了一刻钟,他重新出门,递了封信给护卫。"命人快马送去北疆,务必亲手交到贺柏舟手中。"“是。”

待护卫远去,容辞站在夜幕中若有所思。

梁家老夫人死得蹊跷,且这时候娴妃和灵央公主出宫奔丧实在可疑。若单娴妃奔丧倒还说得过去,可灵央公主是皇家子嗣,何须去一个臣子家中奔丧?

倒不是惧怕她什么,一个公主翻不出什么浪花。他担忧的,自始至终是远在南边的罗家军。

罗家手握二十万兵马,作战勇猛,且忠于明惠帝。当年明惠帝还是皇子时,罗家就是他的拥护者,这么多年,明惠帝迟迟不启用这颗棋子,便也是等最后的较量。

"什么?玉敏郡主与护院私奔了?"

翌日,明惠帝

醒来,被这个消息气得眼前一黑。玉敏郡主不仅跟个护院私奔,还当即纵火,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

“那灵央公主呢?”他问。

张德芹道: “灵央公主已顺利出城,只不过,玉敏郡主这事闹得大,兴许容世子那边已经注意到了。"

明惠帝闭了闭眼。

张德芹忙安抚道: “所幸灵央公主身边跟着的都是忠心耿耿的死士,想来一定会将公主安全送到南边。"

“只不过眼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此前玉敏郡主名声就……”毕竟是皇家郡主,张德芹也不好说得露骨,委婉道: “如今又闹出这么件事,一大早俪阳长公主就去梁家讨说法,听说闹得不可开交。”

俪阳长公主听闻女儿跟个护院私奔,先是一惊,后又听说这半个月来女儿被梁家人关在柴房,宛若牲口对待,她气得血冲脑顶。

这口怨气,三分为的是疼爱女儿,七分为的是梁家拿她俪阳长公主的脸踩在脚下。

不就是一个妃子的娘家?再得宠也只是个臣子,而她是身份尊贵的公主。梁家此举,实在欺人太甚!

是以,一大早,俪阳长公主带着侍卫气势汹汹地去梁家讨说法。

俪阳长公主惯来是个横的,既然女儿的名声早就没了,那她怎么说也要拉梁家下水。

她让玉敏郡主的婢女在灵堂上当众将梁俊淮的丑事说出来,前来吊唁的宾客听得脸色精彩纷呈。这些人离开梁家后,又悄悄将此事传了出去。

因此,才不过一个上午,梁俊淮睡遍屋内丫鬟,还染指玉敏郡主的婢女,甚至房中常备那些青楼下作的药助兴。而梁夫人溺爱儿子,不仅不阻止还放纵其寻欢作乐。

梁家家风,实在是骇人听闻!

渐渐地,又有人扒出早在梁家跟东平侯府定亲前,梁俊淮就有了个庶子,且养在兄长膝下。梁家瞒着东平侯府跟清清白白的姑娘定亲,实在厚颜无耻。

这些事传出来,竟是比玉敏郡主跟护院私奔还热闹。连宫里的娴妃都不得脸,被宫妃们好生嘲笑了一番。

"这般人家出来的女子能有什么好的?""家风不过尔尔,物以类聚!伤风败俗!"

娴妃听了,气得砸了好几个茶盏。但她比俪阳长公主有眼色,自知这

种事不能去烦皇上,所以硬生生咽下。

倒是俪阳长公主,下午就嘶声力竭地入宫,求她的皇兄做主。明惠帝躺在榻上,虽闭着眼,可面色无比难看。

烦不胜烦后,直接开口训斥: “俪阳,玉敏得今日之果,与你脱不开干系,你回去好生反省吧。

俪阳长公主一惊,回想自己在南陵做过的那些事,心虚。此时见向来宠爱她的皇兄对她态度冷漠,更是心灰意凉,当即赌气出了宫。

可她没想到,眼看这桩闹剧风波即将平息时,一桩风流艳闻又开始在京城传开来。

这一回是关于俪阳长公主的。

这可是身份尊贵的皇家公主,这类人的丑闻谈论起来,百姓们个个激动。

俪阳在南陵的事也不知被谁人抖落出来,说她在宋家张扬跋扈,还私下养面首,那些面首个个白嫩俊俏,吹拉弹唱各种花样都使得。东窗事发后,俪阳长公主在南陵没脸待下去了才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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