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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3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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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表姐苏慧要定人家了。”

对于死对头苏慧,阿黎还是忍不住想八卦的。她好奇地问:“是哪家?”"非爵位人家,是户部左侍郎府上的二公子梁俊淮。"阿黎一听这个名字,隐约觉得熟悉,她在脑海里仔细搜索。

紧接着,许佩玲道:“这人想必你也听说过,是宫里娴妃的幼弟。他模样倒是长得周正,可也白瞎了那张皮囊了。"

"怎么说?"

“我听我母亲说的,"许佩玲低声道: “他好色得很,屋子里的丫鬟都被睡了个遍,还弄出了个孩子。梁家怕引人非议,将丫鬟发卖出去,孩子养在他兄长名下。你说混不混账?"

她补充道:“这人表面看着风光霁月,实际上内里坏透了。”

阿黎赞同地点头: “这么个人,你表姐也愿意嫁?”

"哪里愿意?"许佩玲说: “我表姐自诩京城才女,她平日看人都是用鼻孔来着,清高得很,自然是不愿嫁的。所以打死也不肯去相看,这些日在家中闹呢。"

"可她再闹又如何?自古以来婚约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表姐闹了两日反而被姑母禁足了。"

“我那姑母是个眼皮子浅的,见是娴妃的亲弟,且梁家有权有势,所以同意这门亲了,眼下只等两人相看走个过场就定下来。"

娴妃是宫里得宠的妃子,倒不是她有多美貌,而是在子嗣稀少的宫里,她是第一个诞下公主的。是以平日在后宫格外得脸,连着娘家也水涨船高。

可梁家再有权势,那梁二公子不是良人,苏慧委实惨了些。阿黎听后,唏嘘不已。

"不说她了,"许佩玲拿起两支簪子,问: "阿黎,你觉得哪个好?"

阿黎和许佩玲挑好首饰,准备去茶楼吃茶听戏。

“我听说近日新排了一出,好看得很。我早就想去看了,却一直忍着等你来。”许佩玲倒退着走在阿黎前头,俏皮问: “阿黎,你看我待你好不好啊?”阿黎好笑,下一刻脸色微变,想开口提醒却来不及了。

许佩玲不小心撞到了刚进门的人,对方手里也不知拿的什么东西,啪地掉在了地上。许佩玲大惊,忙转头: "对不起!对不起!我并非故意!"

来人是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女,她显然也没想到自己进门被撞到,还把她的岫炉撞掉地上了。她微微愣了下,随即沉下脸来。

瞧着分明是个知书文静的少女,长得也秀丽清雅。然而细细的黛眉拧起,出口便是一句: “来人,将她掌嘴!"

话落,她身旁的婢女立即上前来。许佩玲吓得大跳,立即躲到阿黎身后。

“还请小姐让开,”那婢女看向阿黎: “我们郡主要教训这人。”阿黎不喜,也不知是哪里来的郡主,脾气这般大。

"这里是京城地界,”她开口道:“旁的不说,你们要打的可是东平侯府的女眷,也是宫中贵妃娘娘的外

甥女,下手前可得想好了。"

那婢女一听,犹豫起来。

玉敏郡主显然也没想到这人还跟宫里的贵妃娘娘有关系。适才她听许佩玲道歉的口音就知道不是京城本地人,一个乡野来的丫头撞了她,还不准她收拾?

但那又如何?

她微微昂着下巴,一副“天下我最尊贵”的架势:"不过是个侯府亲戚而已,我乃玉敏郡主,她冲撞了我,自该受罚。"

阿黎一听玉敏郡主,心下不妙。

当今圣上有个宠爱的胞妹,是俪阳长公主。多年前,俪阳长公主下嫁南陵宋氏,这些年鲜少见她回京,可圣上每年送去南陵的恩赐不少,可见恩宠多盛。

前两天,她去长椿堂给祖母请安时,还听三伯母尤氏说,俪阳长公主丈夫去世,如今携郡主回京,想必以后是打算长住京城了。

看来,眼前这位少女应该就是俪阳长公主膝下的独女,玉敏郡主。有皇帝舅舅宠着,难怪这般嚣张跋扈。

“可她并非故意,而且已经向郡主道歉。”阿黎看了眼碎在地上的岫炉,说: “回头将打碎的东西赔给郡主就是,何须当街打人?"

玉敏郡主淡笑了下,看阿黎满目不屑: “听你口音应该是京城出生的贵女,怎么这点世面也没见过?你可知她打碎的是什么东西?这可是进贡之物,本郡主入京时皇上赏赐的,她可赔得起?"

"怎么办?"许佩玲扯着阿黎的袖子,担忧地问。

阿黎再次看了眼地上的东西,不过一个青瓷岫炉而已,比这好的她见得多了。

她道: “御赐的没有,但进贡的倒是有几个,虽不敢说比郡主的好,但一定不会差就是了。”"好大的口气!"

玉敏郡主目光始终落在阿黎身上。

许是她比身后的许佩玲长得好,又或许是她身上浑人天成的高贵气度,令人不自主地就在意她。

这个少女年纪跟她差不多,不仅长得貌美,身上那股子气势也养得不比她差。甚至,不知为何,玉敏郡主莫名觉得自己被她比了下去。

她只是那么静静地站着,说了句“进贡的倒是有几个”,语气淡然随意,像是世间好物都曾见过,瞧不上她东西似的。

/>这副模样,玉敏郡主觉得碍眼得很。

京城的贵女再贵能贵到哪里去?居然也配跟她比?

她可是皇上至亲的外甥女,也是天底下最尊贵的郡主。

"你又是何人?敢拦本郡主,信不信连你也一起掌嘴?"她道。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店内的客人,她们远远地瞧着。

掌柜此前还在观察事态,可此时听见玉敏郡主这么说,赶忙跑过来。

“郡主可使不得啊,这位是襄阳侯府的四姑娘。”

若是旁人,提一句襄阳侯府的四姑娘,那铁定是要联想到睿王府。只不过玉敏郡主才来京城,襄阳侯府在她眼里也就是个侯爵府邸罢了。

四姑娘?

她冷笑。

还当是哪位王公府邸出来的呢,原来只是个侯府的小姐。她唇角越加轻蔑,轻飘飘道: “哦?襄阳侯府?没听说过。”

掌柜的也不急,细细解释说: “若襄阳侯府没听说,郡主肯定听说过睿王府。”玉敏郡主顿了顿。

睿王府当然知道,睿王府与天家的纠葛谁人不知?她跟在母亲身边多年,也时常听她母亲说过睿王府的事。而睿王府的那位世子容辞,正是她皇上舅舅忌惮之人。

她不解问: "怎么,难道襄阳侯府还跟睿王府攀上了亲?"

“郡主可不说对了?”掌柜道: "“眼前这位,正是与睿王府容世子定亲的姑娘啊。"“郡主,"她劝:"有话好好说,您若真动了手,容世子那恐怕不好交代。”闻言,玉敏郡主咬唇,面色白了白。来京城时,她母亲交代过,惹谁都行,就是不能惹着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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