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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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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都能看出来是在乱说。

明知是在哄着顺着,但这话从这个漂亮的小姑娘口中说出来。笑眼弯弯,声音又带了点沪市口音的嗲味儿。听着就是心里舒坦。

"这妮子嘴怎么这么甜呢,吃蜜糖了吗?""没吃呢,我看见喜欢的人嘴才会甜。"

席阳

笑道: “你这媳妇儿,还挺能说会道。”

段柏庭的目光一直都在她身上,几乎没怎么挪开过。哪怕偶尔交际应酬,他也只是浅浅敷衍几句,目光便再移回来。

席阳打趣他: “就这么离不开?”

段柏庭喝一口酒,只淡道:"怕她惹祸。"

席阳看透不说透,视线也一同放过去。

这小姑娘,哄老人倒是有一手。看她这架势,要是再多待一会,别说养老金了。在场这几位老人都该被她哄的更改遗嘱了。

——将她的名字写进财产继承人中去。

好在她还算良心未泯,哄的点到为止。

几位老人在她灿若莲花的夸赞下,集体小了二十来岁。她甚至直接改了口,一口一个席叔叔的叫着。

席阳听见,眯了眯眼: “这是不是差着辈了呀,婉月妹妹。”

席老爷子抬手拦他:"还不改口,叫婉月姨。"

不等席阳有所反应,宋婉月的脸色倒是先一僵。什么婉月姨啊,多难听。

"还是……还是叫婉月吧。"

段柏庭喝多了酒,稍微显了点醉态,此时懒散靠着旁边的长桌,看向这边,眼里带着淡淡笑意。

宋婉月也看见了他,脸上的笑又换了一层意思,不同于方才了。笑里除了高兴,还有无穷无尽的爱。

"怎么才来呀。”她扑到他怀里,嘟囔着埋怨, “我想死你了。"他将手中酒杯搁下,空出手来抱她: "小骗子。"

想不到居然被他给瞧见了。

宋婉月有点尴尬的沉吟一会,然后才说:“我是在帮你说好话呢,你的名声实在太差了,所以我就力挽狂澜帮你补救了一下。"

夜晚气温低,他的外套又在刚才脱给她了,此时身上只剩一件衬衫,确实有点冷。她像个人体暖炉,暖烘烘的。他不由自主地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哦?怎么补救的。"

现下酒劲上头,又闻见她身上的香味,困意渐起,只想搂着她,好好睡上一觉。声音里也透了些沙哑低沉来。

宋婉月靠在他胸口,他的衣服都不是什么大

牌子,而是一些量身裁剪手工缝制的。衬衫布料柔软有质感,她靠在他胸口,脸贴着。

甚至还能感受到肌肉隆起的轮廓。暗蓝色的衬衫,黑色领带一丝不苟地垂在胸前。银质的领带夹,在夜色中泛着淡淡冷光。

因为是量身裁剪的,尺寸刚好。不过于宽松,也不过于紧束。宋婉月恶趣味上来,隔着柔软布料找到某处。脸贴在那处,反复摩挲。

段柏庭的眸色沉了沉,想斥她乱来也分清些场合。但想到她一生气就不爱理人,只得扶着她的肩膀将人带到偏僻些的地方去。

宋婉月感觉他沉下去的脸色,见好就收。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投以他一个明媚阳光的笑。

段柏庭沉默稍许,只叹了口气。

“我刚才说,你外冷心热,就是嘴笨了些,不太会表达自己,其实人很热心,乐于助人。还善良。"

段柏庭听完,点了点头。看来她在那些长辈面前,的确没有一句真话,从头哄骗到了尾。

宋婉月笑着过来挽他的手臂:“你下次出来,我还要陪你一起。顾奶奶说,她的外孙长的像年轻时候的吴彦祖,我想见一见。"

段柏庭敛眸看她: "是吗。"

她笑的有些心虚: “我……就是好奇啦。”

段柏庭点头,还是那句: "是吗。"

淡之又淡的语气,仿佛被清水过滤了好几遍。直到咂摸不出任何味儿来。

宋婉月假意四处张望。以前虽然总故意说些话来惹他生气,让他吃醋。

可这次确实实打实的想亲眼见见,她纯粹就是好奇而已。好在段柏庭除了声音稍微低沉下去一些,并没有继续追究什么。

宴会到了后期,快散场子的时候,段柏庭又被那些长辈们叫去。

这次他没有带上宋婉月,让她乖乖待着。想来是有正事要谈,不方便她在场。

宋婉月哪里肯乖乖待着,段柏庭一走她也开溜了。这里挺大,听说是席家的私人庄园,平时没人住。

偶尔度个假或者歇养身体的时候才会来这边。宋婉月逛累了,想找洗手间。佣人给她指了个道,结果她还走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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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内的某个房间,孙女士怒不可遏,指着面前的年轻男人破口大骂。她是席阳的母亲,也是兆赫集团的副总。兆赫不过是平寻名下的一个分公司。

"你若是能像段柏庭那样,狠得下心来,我会让你走上这条联姻之路?优柔寡断,连个女人都舍不得断,你能成什么大事?你现在也只配靠女人来稳固你的地位,你明白吗?我警告你,那个戏子的事,你最好别让人捅到你祖父跟前去!"

西装革履的男人长身而立,面色不冷不淡。待人走后,他慢吞吞点了根烟,指腹捻着烟丝。在那片淡青色的薄雾中,微眯了眼。

宋婉月是找洗手间,走迷了路,误走来这儿了。还以为这里是出口,将门推开,却发现是个房间。

席阳站在那里,夹烟的那只手冲她挥了挥: “小ucky怎么一个人呀,又和你的庭庭闹脾气了?

又是那个柔柔的笑,柔柔的语气。宋婉月对他没好感,哼了一声,退了出去,将门关上。

数秒后,又推开,支支吾吾,颇为不好意思: “我……迷路了。”

长辈拉着段柏庭说了会话,等他好不容易从中脱身时,竟找不到宋婉月了。她的手机在他这儿,也没法联系上她。

正心慌意乱准备去找时,就见她被席阳领着朝这边过来,垂头丧气的,好似一只提不起劲来的流浪狗。

席阳的烟早掐了,怕熏着这位娇气的小姑娘。

待走到段柏庭跟前时,他拍拍宋婉月的后脑勺: “把你老婆看好点,去个洗手间都能迷路,好在这次碰到的是我,要是换了别人。"

他轻轻弯腰,笑意吟吟的恐吓她, "就该拐跑咯。"

知道他是故意说话逗弄自己,宋婉月咬了咬牙,活像是一只吓人的猫。怎奈太过漂亮的外表,是很难让人感到害怕的。毫无威慑力。

虽然他拍的动作很轻,但宋婉月还是伸手捂着后脑,扑到段柏庭的怀里告状。

说席阳打她,现在脑子晕晕乎乎的,怕是打成了脑震荡。

一边说着,还不忘从他怀里偏过头,偷偷瞪席阳。

段柏庭抱着她假意安慰: "待会帮你打回来。"

席阳故意叹一口气:“我算是看明白了,重色

轻友。”

段柏庭抬腕看一眼时间,也不早了,场子该散了。他看着席阳: “那我们就先走了,你同席老说一声。”

席阳点头,闻见他身上的酒味: “我找个人送你?”"不用,带了司机。""嗯。”席阳不再多说,又点了根烟, “路上小心。"

司机在前面开车,宋婉月挨着段柏庭坐在后排。她像块黏人的牛皮糖,一旦黏上了,就怎么也甩不掉。

他身上的酒气浓郁,混杂着淡淡烟味。她凑近他唇边闻了闻,没有烟味。想来是别人抽的,沾染了一些在他身上。

段柏庭今晚实在喝多了些,白洋混杂,后劲太大。头有些疼。搭扶在额上的手,在太阳穴上按了按。

宋婉月让司机将车停在路边。

这番举动令段柏庭有些微的惊诧,直到她打开车门下去,进了旁边的药店。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多出一瓶水,和一盒醒酒药。

"吃点这个头就不疼了。"

她将药和矿泉水瓶一块打开,递给他。

司机专门等段柏庭服完药了才重新发动。他跟了段柏庭多年,开车很稳健,没有急刹也不会突然启动。

宋婉月一门心思地询问他: "有没有好点?"

哪怕是灵丹妙药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起作用。但段柏庭还是点头; "好多了。"

如此,她也就笑了: “那就好。”

车内没开灯,车外灯影绰绰,投放进来。

她在这忽明忽暗的朦胧之中,有种不真切的飘渺感。像是一幅随时都会被雨水冲刷的水墨画。

酒精能催化和放大人的感官和欲望,段柏庭其实很想对她做点什么。但他的理智还在。这是在车上,在外面。并且还有第三个人在场。

于是他凭借自己强大的自控力忍下了。

一路忍回了家。

房内开着灯,宋婉月被他放在沙发上,看他跪伏在自己身前,低着头。

西裤因着他此刻半跪的动作,稍稍绷紧,似乎还能看见内里的肌肉线条一般。紧实而精壮。

他的手紧紧按着她的大腿,手背青筋虬结。安静的房内,她听见了不断吞

咽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似有一道白光闪过,她再没了力气,全身都跌回沙发上去。

比平时快了许多。主要是灯太亮了,视觉感观带来的冲击太强,刺激着她的所有神经。

在外高山白雪,居高临下的人。此时在她面前半跪着,取悦她。

宋婉月软成一滩水般过去抱着他撒娇: "抱我去洗澡。"

他没有动,身上仍旧一丝不苟的齐整。甚至连领带都没歪。淡声问她: "不去见年轻时的吴彦祖了?"

这人,怎么回事。她还以为这事儿揭过去了,结果是等着秋后算账。

她恶向胆边生,笑道: "约的是后天。"段柏庭的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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