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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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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江肆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怔愣的不敢动作。

心中是震撼的,眼神也控制不住的往慕挽辞的手臂上看去。

薄纱轻落后是软若无骨的手臂,嫩白指尖对着她

"过来…"语气不耐,更多的却是媚意。

这不该出现在慕挽辞的身上,至少江肆是没想过的。

往日的慕挽辞都是冷冰冰的,对待旁人或许还有些温情,对待她,却是绝对没有的。而此刻,她仿佛感受到了所有人都感受不到的,温柔,妩媚。

和诱惑。

细密的睫毛扑闪,眼尾处染上的红晕不处不在昭示着她的性感漂亮。叫喊一声没得到回应时,甚至微微坐起了身,薄纱更是快要什么都挡不住。

江肆这下有反应了,她三两步走过去,胡乱的把身边的被褥往慕挽辞的身边扔去,企图把她扰乱她心神的事物挡住。

她颤抖着:"长公主,你冷静一点!"

虽说蓝韶说能帮助慕挽辞的只有她,可江肆不是太信。如此脱离原文的剧情,怎么还能是靠她呢?慕挽辞能够被原身标记,是因为被下了药…

下了药…?

江肆猛的一惊,想到一种可能。

或许,不管是她,还是原身,改变不了的可能只是慕挽辞的命运?因为她的存在,原身并没有对慕挽辞下药,可还是有人对她下药了。

江肆突然有种强烈的感觉,也不知是为何,可心里就是清楚的意识到,她和慕挽辞会捆绑在一起。

明明…

明明她想尽力脱离,可最后还是在这个房间里,面对着雨露期的慕挽辞。

雪莲气息让她头脑开始发胀,抓着被子的手渐渐没了力气,快要滑落时慕挽辞突然拽住了她的手腕。

她没和慕挽辞有过这样接触,或许有,但是她不记得了。反正,总之.

慕挽辞的温度不会这样高,不会变的烫人,像是要把她融化了一般。

慕挽辞的脸就在咫尺之间,甚至连呼吸的热气都能感受的到,江肆想躲,却听到慕挽辞在喊她:"嘉靖侯…"

江肆此刻不愿承认这样的身份,她把头低了下去,看不见慕挽辞是什么样的表情,可

她还在喊。"江肆…"这次喊的是她的名字,江肆下意识的就抬了头,没想到要躲避。

也没想到,慕挽辞会突然捧住她的脸。

江肆对标记之事了解的很浅显,全部都是理论知识,没想过如此近的距离,会让她那么难受。后颈像是被人点着了一般,在滚烫之间来回碾压。

前面又有慕挽辞若有若无的撩拨,她正在戳自己的脸颊。

一下一下又一下的。

没完没了。

江肆猛的站起身,慕挽辞顺着跌落在床上,她好像没有了力气,撑住自己都很难。

回眸时眼底的委屈清晰可见。

江肆有些心虚。

手足无措的站在一旁,犹豫了一会儿才过去扶住慕挽辞。

但慕挽辞却有了脾气,用尽力气的甩开江肆。

效果不佳,慕挽辞却在坚持。

江肆懂事的后退了两步,不过又看见慕挽辞的美眸怒瞪着她。

江肆不解,也有些不悦。

中毒之事与她无关,得知慕挽辞中毒之后又连夜赶回来。

先是在厅堂之上对她训斥,接着又在床榻上怒瞪着她。

犹豫许久,她还是把心底的话说了出来:"如今若是做了什么,怕将来你我都会后悔。"

蓝韶讲述之后,江肆知道了慕挽辞雨露期加中毒时的难熬,看到她之后更是清楚了,这种情况对她的影响。

可江肆还是不愿意,怕两人稀里糊涂的做出什么错事,将来只剩下怨怼。

慕挽辞费力的扯住被角,放到了自己的身前面,遮挡住了一些地方。她浑身正滚烫着,无法放在身上只能如此。

江肆的话,她听清楚了。

可比起将来,她现在更不知道该如何做。饶是慕挽辞如此自持之人,也承受不住这些了。

年过二十五岁坤泽,雨露期本就比旁人难熬,这些多年来她都是用药物压制,遇到这毒药之后,放大了不知多少倍。

她犹豫过,也彷徨过。如果江肆的信香亦如她梦中感受的那样,她宁愿是死,也绝不会喊她过来。

梦境之事可信与否她不清楚,只是对那带着异味的信香很排斥

,而江肆的琥珀香气,让她觉得温暖。

让江肆进门是赌一把,很庆幸她赌赢了。

也赌输了。

她拽着被角转过身去,企图掩饰着自己水雾弥漫的那双眼睛。

不想让江肆看到这一幕。

只是她微微颤抖的手,好像在出卖她一样。

江肆看见了她的颤抖,更想象出她扭头而去是为何。不可置信,又不得不信。

雨露期的坤泽多么脆弱,她了解过的。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慕挽辞,一个让她由心生出怜惜的人。她越是这样逞强,这怜惜也就更加的强烈。

强烈到她下意识的去触碰慕挽辞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指尖所触滚烫无比,还沾染着雪莲的香气。

“蓝韶她…”江肆说着的话,是打算稳住慕挽辞的心神,告诉她蓝韶一定有办法,可是话还没说完,她拽住了慕挽辞的手腕,把人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哭过的双眼比刚刚还要红,眼尾处瞧着惹人怜爱。

简直就像是冰雪消融一般。

江肆的声音没来由的软了又软: "蓝韶会有办法的。"

"如果实在没有,那么我就帮你…""只要你不后悔。"

标记之事对乾元君的影响并不大,至少不会产生依赖,可对坤泽来说就不一样了。

她怕此刻的痛苦慕挽辞没熬过去,将来内心的痛苦更大。

谁料,慕挽辞已经全然做好了准备,她勾住江肆的下巴,盯着她气声说道:"不后悔,我需要的,只是乾元君。"

"整个侯府,自然你最合适。"

"而且…"

"你我共处一室,早晚你都会因为承受不了,而…靠近我。""不如,麻利一些。""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说完,慕挽辞撩起耳边的长发,微微转身,把粉红的后颈暴露在她的面前。江肆正在天人交战,雪莲的信香不停的往她鼻腔里钻。也像是往她心里钻似的。动作开始变的有意识起来,因为强烈的坤泽信香也让她不舒

服。

"蓝军医,殿下的解药此刻真的研制不出来吗?"

"此刻,在下只能尽力而为。"

自从江肆进入到慕挽辞的房内之后,蓝韶就回到了自己的家,苏洵去处理事务,知渺不放心的守在门口。

卫念犹豫半响,还是跟着蓝韶过来。

想问问她,慕挽辞究竟还有和办法能救治。

因为慕挽辞对嘉靖侯的厌恶有多深,卫念也是清楚的,若是因为逼不得已而…

"蓝军医我…"

"我知你所想,不过这事情,也是随缘。"“随缘?”卫念很是不解,这怎么能说是随缘呢?

慕挽辞之毒,若是不解将来的生活会受到极大的影响,从前便是她无能,让慕挽辞的雨露期比旁的坤泽都要难熬,太医的一家老小被皇上控制,药方得不到,她只能尽力去研制更好的抑制散。

可她的能力终究有限,只得终日惶惶,将自己所在房间去研制。如今看到蓝韶,她的希望又燃起来了。卫念踌躇半响, ‘噗通’一声跪在了蓝韶的面前。

蓝韶正在查看医书,听到之后神情淡漠的看向卫念问道: "这是作何?"

“卫念求蓝军医救救长公主殿下。"卫念的头抵着地面,面颊绯红的又补充了一句: “若是蓝军医肯救,卫念愿意奉上自己的一切。"

她是中庸,虽不如的坤泽那般讨乾元君喜欢,但模样标致的姑娘,仍然会让人忍不住惦记。卫念倒不觉得自己长得多好,可也没想过会被拒绝。

蓝韶直接是站起了身,离她的距离都远了一些,指着她颤抖的说: “你起身,无需如此。”

"我救人是有自己的原则,你如此做,只会…只会…"蓝韶有些词穷,内心是怎么想的她清楚,

可如情景她也是第一次遇到。

连续磕绊了一句,卫念却是红了眼眶,她没再说那些以身相许的话,而是软软的恳求于她:“蓝军医,求求您救救长公主。"

"若是…若是此刻长公主被侯爷….事后必然是会痛不欲生。"

蓝韶听到她的话若有所思,放下医书

杵着下巴问她:"为何会这样想?""她二人难道就不能…至此之后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蓝军医…?"卫念拧着眉,有些生气的喊着她,蓝韶一笑,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窗外。她的府邸离嘉靖侯不过一墙之隔,此处正好看到的地方是南院。目光定格在某一处,长叹了口气:“你觉得长公主,真的会那么心有不甘吗?”

"在生命都随时可能有危险之时,她会怎么选择呢?"

蓝韶说道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转过了头,看向卫念。

问的卫念哑口无言。

若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是对的。卫念垂着头,嗫嚅道: “我不知道…”“或许她也不知道呢。"蓝韶又看向了窗外的嘉靖侯府,沉吟道: “或许,她也不知道。”

嘉靖侯府,南院。

灯火通明的房间之外,是来回踱步的知渺,她听到里面慕挽辞的尖叫后,便想冲门进去。而苏洵亲卫守在门口,不让她进。

“我是长公主的婢女,你们都让开!”

知渺本不算骄横,但她是在慕挽辞身边伺候的人,凡事想着慕挽辞的时候,便是天不怕地不怕。对待江肆冷眼,怒瞪,江肆没放在眼里,可是这些亲卫们对她的意见倒是颇大。

"知渺姑娘,苏将军命我二人守在南院,连一个苍蝇都不可以放进去。""念在你是长公主婢女,此刻你才能站在这里!"

“休要得寸进尺。”说话的是个黑面大汉,跟在苏洵的年头并不算长,却凡事都以苏洵唯命之从,夸张的说,嘉靖侯的话都不一定比苏洵的话有作用。

而另一个,也相差无几,只是女乾元对待看起来温柔了许多,知渺见这人不听,便去找她说。她性子冷,瞥了一眼后便不再看她,话都不说。知渺只能干着急,却无可奈何。直到看到苏洵时,她才像是找到了救星似的跑到了她的面前。

嘉靖侯府之内,要说知渺能够看的顺眼的,也就是苏洵了。

她在叶婵拿走了长公主书信之后,打了叶婵,又在马场时与旁人不同的,很是嫌弃香凝,知渺在心中觉得,这人与其他的靖远军不同。

"苏将军,我刚刚听到殿下的叫喊声,我想…"

"知渺姑娘,这里是嘉靖侯府!"

苏洵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掷地有声,知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险些撞在她的身上才停了下来,抬头看她,喃喃道: "苏将军…"

"知渺姑娘自重,你我乾坤有别,还是别靠的那么近…"往日知渺与苏洵倒也说过几句话,见过很多次面。

去往上京一路上,苏洵偶尔会对知渺有些许的照顾,那些好的感官亦不是错觉。是真实存在的。

可如今却荡然无存。

苏洵冷着脸,后退了几步,让亲卫守好门口,才看向知渺说道:“韶元长公主乃越国帝姬不假,乃嘉靖侯之妾,也是不假。"

"知渺姑娘想做什么?"

“三番四次对侯爷不敬,侯爷仁厚不与你计较,可我靖远军十万,可不是吃素,任由一个婢女对主帅不敬而不作为。"

苏洵连说三句话,没有一刻停歇。

第一句时,知渺还想回嘴一句,可接下来的两句,却让她哑口无言。本是还张开的双手渐渐滑落下去,张了张嘴,又闭的很紧。

苏洵不再看她,迈开步子往门口走去,对门口的两人耳语几句,两人俯首后走向了湖心亭中。正门口,由苏洵亲自看守。

许久之后,知渺眼含着泪水,站到了苏洵的面前,小声的说:“我只是,关心殿下安危。”苏洵听到后没马上回答,而是勾唇笑了笑才说: “知渺姑娘,要我说几遍呢?”"这是嘉靖侯府,此地,门外,院外,甚至侯府之外,皆是靖远军的士兵。"

"莫说整个北境,就是越国,也没有如此安全之地了。"

"你为何,如此对我?"

“什么?!”

苏洵的气势还没收,却在知渺落下的泪水有些慌神。面对在魁梧的将士,苏洵也没有过这样的心情。

靖远军中几乎没有坤泽,有也大多数是军属,或者是火头军里会有那么几个坤泽,最多..最多也不过就是在吃饭的时候,对方会给她多些肉。

再多坤泽的温柔,她没体会了。

可自从长公主入府,见到知渺之后,坤泽该是娇小可爱的形象印在了她的脑海里

。有些不忍,但不多。

"知渺姑娘明知故问,我刚刚已经说过了。"

"身为长公主身边的管事宫女,为何如此不知分寸?"知渺能活到现在是因为什么,苏洵也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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