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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永遇乐、声声慢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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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子无礼!安敢如此辱骂我等?!”

“宋金连年征战,百姓苦不堪言,议和不过费些钱财,南境自可安息。那辛弃疾不识官家与我等苦心,反而一意辱骂,端的不得人子!”

“隆兴之日,我朝亦曾率军北伐,可结果呢?打不过啊!金人哪是那么好打的?这是拿国运作赌!”

“辛弃疾一归正人尔,居心叵测!”

......

另一边,主战派的诸人却是拊掌再三,一边在心中大赞辛弃疾骂得好,一边又忍不住抚膺长叹。唉!哪怕他们的君王是孙权呢?

【接下来,辛弃疾又将目光投向了刘裕。刘裕出生在京口,作为刘宋王朝的建立者,南北朝风云人物之一,刘裕当然也是后人怀念的对象。

斜晖落在长满草树的寻常巷陌,人们说,那里曾是刘裕住过的地方。寻常巷陌,说明刘裕少

时卑微。前面我们也讲过,说刘裕当年像刘备一样卖过草鞋。但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辛弃疾的态度更加明显。看注释,这是在追忆刘裕曾两次北伐的事。刘裕代东晋自立,也是南方政权,同样有志收复北方失地。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做了。两次北伐,灭燕、秦而复长安、洛阳,几近克复中原。】

刘宋。

刘裕脸上的笑怎么也忍不住。虽然不是第一次听水镜夸他了,但好话谁会嫌多呢?他放松姿态,将腰背略略靠在并不奢华的座椅上,微沉了声道:

“异族肆虐中原,虏我百姓,乱我疆土。如此深仇,汉人自当奋勇。如今两京收复,林邑亦在不日前称臣,诸卿认为,下一步应当如何?”

司空徐羡之自是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出列道:“依着先前水镜的指引,陛下内政已明,臣以为,陛下可厉兵秣马,再图北魏,以求光复。”

“可是陛下......”

有人迟疑,他们可还记得,那水镜说,从南打到北,成功的只有后来的朱八八,这说明他们的陛下,没有克复中原啊!

【辛弃疾写刘裕,自然是在赞扬他的功绩。如果我们仍是用置换法,可以将刘裕置换成辛弃疾,即他是在自我剖白,表明虽然自己出身卑微,但仍愿为国效力。

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刘裕出自“寻常巷陌”,却仍有“气吞万里如虎”之概,敢于向异族亮剑。南宋朝堂满堂朱紫,却甘愿在金人的铁蹄下俯首称臣,讽刺意味不可谓不浓烈。】

水镜下,许多宋人羞愧地低下了头,而那些主和派却像被戳中了肺管子似的,毫无风度地破口大骂起来。

皇宫。

宋孝宗握着拳面沉如水,他不是太上皇那般人物,他的心里是想着强宋的,不然即位之初也不会阻止北伐了。

只是隆兴一战到底是让他迟疑了,他转而接受和议,主修内政。可这首《永遇乐》言辞沉痛恳切,辛弃疾又是他看重的人才,更兼楚棠言辞犀利,言语间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他有些吃不准了,是不是时下对金人的做法,错了?

另一边。

太上皇赵构拧着眉斥责:“打打打,打得过金人么?见天地叫嚣,万一金人真打过来了,是想朕也跟着去北狩吗?”

想起当年奔逃的经历,赵构的眼里划过一丝深深的恐惧。

【其实坦白来说,孙权之英雄,仅仅是能保全江东罢了。刘裕是比他更进一步的,因为刘裕能剑指中原、气吞万里,所以辛弃疾的赞扬意味更浓。

其实想想也挺可惜,历史上的刘裕到底也没有成功,他在登基后不过几年就因病去世了,北魏之伐,到底没有成行。】

“陛下!”

陡然听得这一消息的刘宋皇庭一片哗然,连隐居浔阳的陶渊明也忍不住微微起身,神情错愕又复杂。

皇宫。

刘裕坐直身体,嘴唇动了动:“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

他还以为是他刘宋军队到底不敌北方异族,原来...竟是自己的身体拖了后腿!他一时竟有些怨了:

“怎奈......天不假年。?()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陛下!”

徐羡之等人眼睛都红了。他们为什么愿意跟随刘裕,不过是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希望,图强北归的希望。可偏偏,竟是因病去世,难道老天也站在了异族那边吗?

被众人注视着地刘裕深吸一口气,脸色几经变换,最终肃了面容,扶案起身,威严的目光一一扫视过堂下殷殷臣子,语气低沉:

“众卿,朕起于行伍,廿年间征伐不断,破桓玄、讨刘毅,吞荆扬、复两京。朕虽不才,衣冠南渡之耻,祖逖、刘琨之志,未敢忘也。陶潜斥朕篡晋,后人记朕之功。朕亦明了,可堪记颂者,唯克复之壮心。”

“陛下的意思是......”檀道济若有所思。

刘裕甩袖负手:“天既不与,朕便与天争!”他眼神犀利,斩钉截铁道:“朕在此立誓,必将竭尽全力,光复神州!”

在行伍中淬炼出来的君主自有一派肃杀之气:“辛弃疾既赞朕‘气吞万里如虎’,朕当然要让后人看看,朕是如何虎步中原!”

【按理说,孙、刘二人都有些悲剧,但他们的抵抗与不屈却是将之染上了一层悲壮意味,辛弃疾赞扬这二人,实际也是在暗示自己报国的决心。然而,同为南方政权,南宋一意逃避苟安,与孙、刘之奋起抗争相比,自然是相形见绌了,所以词中又流露出词人深沉的悲哀。】

“不是,”刘彻看不懂了,桌子拍得震天响,“这南宋朝廷难道是没人吗?”

满朝文武找不出个有骨气的?

哦,辛弃疾除外。

唐朝。

一应文人纷纷摇头,原以为那日所看杜工部之诗已经足够沉痛,不曾想辛词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唉!”

刘禹锡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想起自己曾作的“金陵五题”,他感叹着六朝如梦、物是人非,识尽变迁之感、盈虚之数,可那毕竟是后人超脱之慨而辛弃疾,他登山揽胜,看的是古迹,眼里心里却俱是当朝事。惜哉?痛哉!

北宋。

赵匡胤的眉死死皱在一起,手捏得咯吱作响,只恨不能将那不肖子孙一脚从皇位上踹下来。

另一边,欧、苏、王、曾诸文人也沉着脸没有说话。后代的历史太过沉重,沉重到哪怕只是词里窥到的小小一角,都几乎让他们喘不过气来。

李清照也敛了神色,她想起那首《声声慢》,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她写出那样愁绪难解的词?

南宋,京师。

辛弃疾苦笑一声,一杯接一杯地往嘴里灌酒,仿佛这样就可以麻痹那些或愤或怨的情绪。安静的夜空下,只有水镜的声音尚且寻常。

【接着来看下一个典故——元嘉仓皇北顾。元嘉,是宋文帝刘义隆的年号,代指刘义隆。说他之前,我们先看一下后面这个“封狼居胥。”这个大家应该很熟悉啦,说的是汉朝的冠军侯,天降神兵霍去病。】

“砰——”

未央宫里,刘彻的杯盏重重地顿桌案上。

“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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