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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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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只是人很讨厌,没想到背后还是编排弟弟的碎嘴子,季沥,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拿镜子照照,"江岚茵打断他的污言秽语,语调平静无波却透着很明显的厌恶。

季沥下意识摸摸下巴,胡茬是早上刮干净的,他对自己的长相很自信。"嫉妒别人优秀,拒不承认自己不如弟弟,长此以往心理会变阴暗。"

季沥狠狠瞪她一眼,不信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话。“我讲事实有证据,三言两语的唇激战都是小孩子的把戏。”

“在你们季家,现在是阿肆得到重用,退一步讲,如果你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长相怎会相似呢?"江岚茵摇头嘲笑他, "证据可以虚构,基因不能造假。"

听到这句话的季沥,有一瞬间心虚的闪躲视线,掩盖心底慌乱,然而下一刻,他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变得硬气,把从前的事讲得有板有眼:

“季听肆的妈妈在嫁给我爸之前有个初恋男友,叫郑成明,关于当年发生的事,我即使说了你也不会听,不如去翻翻旧报纸,那些文字记录是永久,不可磨灭的。"

纵然是真的又怎样?

一个人的秉性,为什么要跟上代恩怨挂钩,被父母曾犯过的错道德绑架,更不该因此束缚一生。

无需往下猜测,江岚茵就知道他想说什么,总归是些自己不爱听的东西。她转身离开,不想再跟这个家伙多说废话。

刚走两步,手臂被人紧紧攥住,没有达到目的的季沥像是疯了,眼角泛红,大声咆哮: “我说了季听肆父母是那样的人,你不知好赖还是脑子有病,不懂什么意思?"

“你想说什么?”

季沥稳操胜券, "未来几个月,我会用尽所有手段对付他。"江岚茵缓缓抬起下颚,目不斜视地看着他,几秒后平静回答: “哦。”

“哦?"季沥嘴角抽了下,深呼口气缓平心态,很无耻地提出邀请, "他马上就一无所有了,你还跟着他做什么?"

"一无所有又不影响我们两个的感情,”江岚茵茅塞顿开,捂着嘴吃惊道:“差点忘了,季三少流连风尘多年,不懂真正的爱情是什么。"

季沥的脸上闪过一丝落寞,

很快恢复如常,不再兜圈子:

"你跟着季听肆,不就看中他是清和集团的总经理,有钱有势,还能帮你的节目拉到广告赞助么,只要你把他甩了,跟我联手推他下台,这些我也可以做到。"

江岚茵笑了,是发自肺腑的, "季三少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你?"

"没错。"

“可是”江岚茵很为难地皱眉, "你背后那么多女人,现如今还多了个私生子。"

季沥不屑地哼了声,胸有成竹道: “孩子早晚是我的,夏洋背着我找别的靠山,这种女人不配当我季家的家主。"

“哇,跟着你,除了可以独揽季家家产,我还能无痛当妈,真的谢谢季三少把这么好的机会让给我。"

江岚茵甩不掉胳膊上的束缚,只能用脚下五厘米的高跟鞋踩他,如果可以,她还想再补上一拳。然而,在看到季沥眼神中透露出清澈的愚蠢后,她啧啧感叹,彻底懂得季老爷子为什么不把清和集团交给他了。

"你跟季听肆不能相提并论,他比你更热爱这个世界,也比你清楚相互扶持的爱情是多么难能可贵。做生意的门道我不懂,但我明白的是,你这样的人,无论做什么都会一事无成,因为你根本没有心,也不懂得爱人。"

无视身后嗷嚎的痛呼声,江岚茵觉得自己骂得不够狠,正要开口,突然想起骂他等于重伤季听肆,便改口, "无论阿肆从前是什么样,今后又会经历怎样的人生,我都不在意,季沥,我江岚茵从不怕任何威胁,你若是敢伤害他,尽管走着瞧。"

外表看起来柔弱的姑娘,力气大地把他脚趾都踩紫了。

季沥扶着凉亭的木桩坐在休息区,脱下皮鞋和袜子,从未被人打骂过,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他揉着酸疼的脚趾,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罪魁祸首抓回来狠狠揍一顿。

江岚茵离开四季公园,感受着胸腔狂跳不止的心脏,刚才凭借气血上头的举动,现在想想还是心惊胆战。

如果不是季沥对她没有防备,单凭两个人的身形,她绝对会吃亏。

等拖车公司或者让季沥挪车看来是行不通了,江岚茵带着同事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火速逃离案发现场。

下午

提前忙完工作,因为一直惦记着季听肆妈妈的事,她的思想频频开小差。说不好奇是假的。

若她不相信季听肆,又怎会把自己当年父母双双离世,包括受不了打击自杀这件事全盘托出。反观季听肆的过往,他一个人憋闷在心里,直到那个所谓的“爸爸”出狱找上门,也没将这件事说与她听。

不能分担他的痛苦,还要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件事,江岚茵很自责。

笔记本上是刚才打电话询问的报社电话,只需要拨过去,要求对方调出从前档案,关于季听肆的一切她都会知道。

而这种不尊重人先斩后奏的做法,即使她的立场是出于关心,但真的好么?

江岚茵盯着那串固定电话,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将它撕成粉碎。

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消化,伤疤既然没有愈合,就不要反复揭开了。毕竟过去发生的一切都不重要,人要向前看!

周五晚上录制节目,江岚茵多心留意嘉宾席位的人。

季听肆还是那样,魂不守舍,频频分心,进演播厅前手机交给了工作人员,他好像忘记似的,摸口袋的动作重复了好几次。

工作结束后,两人像往常那样一起吃晚饭,送她回家,等车子停在路口时,他竟少有的不跟到家里坐坐,甚至连吻别都没有。

江岚茵唯恐他和那个所谓的爸爸发生了不愉快的争执,在人说道别前,率先提出: “阿肆,今晚吃得太多了,我想到旁边的德化广场转转。"

"行。"

只要是她的要求,哪怕工作再忙,季听肆都不会拒绝。

正因为江岚茵知道这点,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开口。

周五晚上的德化街很热闹,长达五十米的长廊,娱乐设施皆不重样,来玩乐的大多是小孩子。他们牵着手,很有默契地保持沉默,步伐一致,缓缓朝正中心靠近。

海盗船,大摆锤,还有路中间高耸的摩天轮,灯光摇曳令人眼花缭乱。机器开始转动后,喧闹的声音混在一起,编织成美妙的乐章。

江岚茵拉着他的手朝海盗船方向去, "我们玩一次这个吧?"

彼时,那艘船已摆至最高位,尖叫声震耳欲聋,想到很久之前的事,季听肆的心忍不住揪在一起, "不玩了吧,你

害怕这个。"

江岚茵这次攒着勇气,坚定道:“我们还坐在中间位置,有你在我就不会害怕了,来嘛来嘛,上了一周的班,放松下。"

败给她的软磨硬泡,季听肆只能乖乖跟上去。等到下拨人满,他们依次上海盗船。

有几个十多岁的孩子仗着身瘦腿长,从人群中挤过去,抢了最中间的位子。

江岚茵见状学得有模有样,霸道的抬腿一横,一人占两个位置,听着耳边的抱怨声,她全然不在乎。

扣好安全带,拉着他的手横在自己肩膀上,末了还交代道: “阿肆,你要保护我。”季听肆轻笑一声,收紧力道,"好。"

机器开始运转,高度缓慢上升,江岚茵紧张地闭上眼,攥着他的衣服,害怕到想要惊声尖叫。掀起眼皮,注意力落到那张写满忧愁的脸上,圈紧手臂,脸颊搁在他的肩窝,声音清晰入耳,像一颗定心丸,安抚躁动不安的情绪。

"以后,换我保护你。"

他听到了,可是哽在喉间的难言之隐,依旧不想分担给旁人,只愿自己承受这一切。

五分钟结束,他们又去附近的商店转。江岚茵晃着他的手,急切求夸奖:“我今晚是不是比以前勇敢了?”

"对,”季听肆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在四下无人的街角,伸手将她揽进怀里, "你刚才说保护我,是什么意思?"

“就是……”江岚茵不知该从哪里说起,突然看到不远处有一家猫舍,兴奋地挣脱怀抱,拉着他到透明的玻璃墙外, "好可爱的小猫呀。"

季听肆很喜欢小动物,奈何养起来费心费神,就不怎么关注,现在看到那些毛茸茸又活蹦乱跳的小猫,唇角微微上扬,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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