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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好,请留下姓名。”

“欧阳芮芮。”

……

欧阳睿挂断电话,心道,从此自己就是欧阳芮芮了,根据蝴蝶效应理论,欧阳睿不复存在了吧。或者,即便存在,那也不可能是她了。

她长长地叹息一声,又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电话一通,那边就接了,一个男子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

“芮芮,是芮芮吗?”

“呃……是我,车子出了点事故,我和朋友正在处理,一会儿就回去了。”

“啊?!你人有事没有,你在哪儿,爸马上过去。”

“我没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马上就回去,您不用过来,早点休息吧。”

“你不回来我睡不着,你到底在哪儿?”

“没事,您放心,我能处理好这种小事,锻炼锻炼嘛。”

“这倒也是,那行,爸等你回来。”

“好。”

司机道:“你这孩子,出这么大的事怎么能不告诉家里呢。”

欧阳芮芮裹紧衣服,“太晚了,到家再说。”

司机见劝她不动,啧了一声,不

再说话。

五分钟后,一辆白色警车到了,车上下来老少两名警察。

欧阳芮芮打开车门,“不好意思,衣服湿了,有点冷,我就不下去了。”

两名警察审视地看着她。

驾驶室的灯光很亮,照得人脸色惨白,浓黑的长发还在滴水,海藻一样贴在脸侧,衬得脸颊巴掌一样大,大眼睛湿漉漉的,饱满的唇没有了血色,就像久病不愈的病美人。

“成,就在车上说吧。”老警察走近了,“你是欧阳芮芮?”

欧阳芮芮道:“是我。”

老警察又道:“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欧阳芮芮捋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从晚上那顿饭开始说起。

今天是高中同学会,总共二十二人参加,大家先在霖江楼吃饭,后去了酒吧,在凌晨一点四十散场。

原主家远,独自开车回家,快到临江路时,一把刀突然从后座伸过来,抵住其脖子,要求左转。

原主吓得不行,照做了。

开到坠江处,劫匪要求停车,她再次妥协了。

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矮个男子从马路对面过来,上了副驾驶位,把车里的抹布塞进了原主嘴里。

原主刚要反抗,一个大塑料袋套住她的脑袋并勒紧了……

说到这里,欧阳芮芮打了个寒颤,双臂环抱住了自己。

那是一种刻在脑子里的恐惧,她第一次真正明白什么叫噩梦,什么叫无法形容,以及什么叫感同身受。

老警察经验丰富,迅速带开了话题,“坐在后座上的人,你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吗?”

欧阳芮芮摇头,“没看到,只知道是个男的,他也戴着帽子和口罩,声音单薄尖细,有口音,应该是西南一带的人,具体不清楚。”

年轻警察问道:“你昏死过去了?”

欧阳芮芮道:“对,对方很可能想伪造一个醉酒坠江现场,也可能是我当时处于假死状态,骗过了他们。”

年轻警察又问:“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欧阳芮芮道:“我等水灌满车厢,推门游出来的。”

“牛笔,这心理素质绝了。”年轻警察道,“师父,通知刑警吧,这种案子不归咱们管。”

老警察不置可否,回头看了眼撞断的护栏,“

车在下面?”

欧阳芮芮道:“是的。”

老警察走了过去,“你撞的?”

欧阳芮芮道:“不是我,应该是他们。”

老警察思考片刻,“第二个人等在路边,他是怎么来的,你看见交通工具了吗?”

欧阳芮芮又把相关细节回忆一遍,“没看见交通工具。”

老警察往马路对面看了过去,那里有一片不小的杂树林,里面黑黢黢的,藏人藏自行车都没有问题,另外,临江路两侧村庄不少,如果凶手住在附近,步行也不在话下。

他走到豁口处,打开电筒,往江水里照了照,“小姑娘,车子坏了没关系,报假警问题可就大了,你知道吗?”

司机惊疑不定地看着欧阳芮芮,赶紧补充一句:“二位警官,是这姑娘把我拦下的,还给了我三百的误工费,这事儿和我没关系哈。”

欧阳芮芮道:“感谢提醒,不过不至于,车子上的是全险,我爸也没那么小气,另外……”

她扬起脖子,露出咽喉处的一道红色刀口,卷起丝质衬衫的袖子,露出手肘的位置,只见雪白的皮肤上有两小片明显的淤青。

刀口上还有丝丝缕缕的血线,足以证明案件的真实性。

年轻警察问道:“你有仇家吗,你的同学中有和你关系不好的吗?”

欧阳芮芮道:“据我所知,没有。”

原主的父亲是矿主,尽管上不了大台面,但也算个小财主,原主在钱财上大方,性格开朗活泼,周围基本没有交恶的人。

“还是个大学生呢。”老警察感叹一句,转回来了,“不绑架、没仇家,估计和家大人有关。我和分局联系一下,这样的案子我们处理不了。”

基层警局只负责“因果关系明显、案情简单,无需专业侦查手段和跨县、市进行侦查的刑事案件”,这件案子与以上叙述完全背离,确实不在其管辖范围内。

欧阳芮芮不置可否。

对于她来说,谁负责都没关系,她报案的本意只是为了符合原主的行为逻辑,并不是为了破案——刚刚做好的笔录,基本上是她目前掌握的全部情况,没有补充。

凶手有备而来,对原主实施侵害的过程中犯错不多,在监控探头完全不普及的情况下,结果可能依然和她上辈子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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