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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

“妈。”

语带暗示。

这小子开始护短了,靳楠收起逗人的心思,极其自然地转移话题。

平日里晚饭都是两人在外面解决,现在靳楠来了,薛姨回御庭水湾做饭。岑稚去厨房帮忙端汤时问了两句,才知道靳楠隔几个月都会来这边住一天,查看下谢逢周最近生活怎么样。

谢逢周是谢家独生子,靳楠心疼他无可厚非,但岑稚总觉得不太对劲。

这种隐隐约约的不对劲在饭桌上表现的更为明显,两人不怎么聊天。

或者说,话题都是靳楠主动抛出去,谢逢周次次都会接,话不多。

但语气又挺松散。

就挺微妙的,亲密又疏离的感觉。

岑稚从小寄人篱下,对这种氛围变化比较敏锐,毕竟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事情,她不好插嘴,低头认真扒饭。

一顿饭吃完,岑稚有意给两人留出单独相处的空间,帮薛姨收拾碗筷。

谢逢周见她戴着硅胶手套跟在薛姨后面进了厨房,还把门关上了,不用猜都知道她什么意思,有些好笑。

“最近怎么样?”

谢逢周搭着椅背,语气漫不经心:“您刚不是问一遍了?挺好的。”

靳楠视线落在他喉结那块红色疤痕上,想说什么,谢逢周有预感似的看她一眼:“这个您也问过很多遍。”

他淡淡笑了下,“早就不疼了。”

因为靳楠在,岑稚时隔一个月,不得不抱着被子和枕头再次搬进谢逢周的卧室,营造出两人同居的假象。

靳楠的客房就在斜对面,为了不让她怀疑,岑稚进去时没有敲门。

卧室里没人。

岑稚看了圈,不知道谢逢周去哪儿了,再往里走两步,发现洗浴间的磨砂玻璃门关着,隐约传来水声。

岑稚没多想,以为谢逢周在洗漱,把被子和枕头放在沙发上。

刚收拾完,淅沥水声停下,玻璃门被推开,里面的人带着水汽走出来。

岑稚瞥了眼,一顿。

谢逢周擦着头发,反手关上门,额发还湿着,往下滴着水。

上衣也没穿,就一条松垮的灰色运动长裤,裤腰间的抽绳没有系,松松地散着,两根带子垂下来。

肩上、胸膛上还挂着水珠,顺着他清薄而分明的肌理寸寸往下滑,腰腹像铺着几块匀称规整的鹅卵石。

……这是不充钱就能看的吗?

岑稚刷地把头转过来,装模作样地坐在沙发上开了局俄罗斯方块,耳朵听见衣柜打开的声响,过了会儿,拖鞋趿拉着地板的脚步声靠近,停在她跟前,头顶灯光被遮挡住。

他懒声道:“怎么不睡床?”

岑稚没抬头,生怕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没关系,我睡沙发就行。”

怎么说也是人家的卧室。

谢逢周也没发表什么意见,囫囵擦了两下头发,在她旁边坐下。

岑稚闻到清新的薄荷沐浴盐的味道,摞方块的思绪断了一拍。

有只手从旁边伸过来,像上次消消乐一样,帮她消掉一排方块。

岑稚惊奇地看他一眼:“你什么游戏都很擅长吗?”

谢逢周靠着沙发,嗯了一声,也没谦虚:“不都一个套路。”

有吗。

岑稚感觉她玩得这些游戏还都难得千奇百怪的,听他这样说,不由得起了求知欲:“什么套路?”

谢逢周不说话,挑着眉瞧她一会儿,坐直了些:“手机屏幕靠近点。”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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