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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稚不贪心,她觉得这样就挺好的。反正他不会遇到喜欢的人,等他停下脚步的那天,转身也能看见她。

直到大二那年春季运动会,岑稚报名女子八百,程凇来临安大看她比赛。

她跑完第一圈路过新闻专业的看台,抬头望去,程凇支着下巴坐在树荫里,拎起手里那瓶水对她晃了下。

心里揣着只蹦蹦跳跳的兔子,岑稚冲向终点线,将欢呼甩在身后,雀跃地去找他,发现跳远场外围着堆人。

油画专业的系花崴到脚,校医还没赶来,帮她处理伤口的是程凇。

年轻男人敛起高中时期的桀骜难驯,在这种场合显得沉稳可靠。

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住被白袜包裹的脚踝,头也不抬:“这儿疼吗?”

油画系花的脸上泛起薄红,看向他的眼睛里明亮地坠着光。

岑稚站在人群外,远远望着两人。扎起的马尾松垮垮地散落在她肩上,额发被汗湿。刚剧烈运动完,她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发烫,指尖却冰凉。

那瓶水被程凇搁到一旁地面上。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看她。

岑稚听说过叶辛楚。

临安大贴吧里很出名的美女。

她从那天起就知道,电视剧里的狗血套路是真的,艺术来源于现实。

青梅竹马总要撞上一个永远也比不过的天降白月光。

岑稚做了整宿颠三倒四的梦,睡醒时甚至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年。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整间卧室陷入昏暗,像沉进一潭黑黢黢的沼泽。

空调显示屏反出荧荧白光。

岑稚揉了揉昏涨的太阳穴,黑暗让她身体本能的感到压抑。她掀开夏凉被从床上坐起来,清醒会儿后,趿拉着拖鞋走到落地窗前,一把扯开窗帘。

大片阳光铺洒进来,灿烂刺目。

右手挡在脸前,不适地眯起眼,岑稚哈欠打到一半,突然想起来。

现在是下午。

她从昨天晚上一觉睡到刚刚。

搁平时周末肯定没事。

但她今天约了人。

岑稚吓得赶紧把剩下一半哈欠给咽回去,转头扑到床铺上捞起手机。

四点二十。

距离谢逢周约定的时间只剩十分钟。

向来是她等别人,从没让别人等过她,更何况对方是谢逢周。

需要供着的乙方爸爸。

她怎么敢啊。

岑稚一阵风似的冲进洗漱间,凉水洗把脸,防晒也没涂,嘴里咬着皮筋边换鞋边扎头发,用脚带上门。

粉色小电驴飚出生死时速,紧赶慢赶终于卡着点到了汶街书咖。

岑稚找个地方停好车,三步并作两步地推开书咖的玻璃门。

盛夏午后烈日毒辣,卷着热风扑上她的后背,屋里冷气也直直地兜过来,岑稚顿时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微喘着气站在门口往里望。

书咖人不多,她很快找到谢逢周。

他坐的位置挨着一整排书架,桌面上放着台笔电。戴了顶黑色棒球帽,双手环胸,头往后仰靠在椅背上,因为后边座位有个人正和他搭话。

那人应该是对他电脑上运行的程序很感兴趣,面带羡慕地问了句什么。

他下巴一点屏幕,懒散回答。

眼角余光注意到什么,谢逢周把头转过来,坐直了些。饶有兴致地将岑稚从下往上打量一遍,等人走近,他挑着眉问:“刚抢完银行过来的?”

“……啊?”

岑稚停在他跟前,闻言茫然。

谢逢周:“你戴头盔干嘛?”

岑稚懵逼三秒,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头盔还没取,怪不得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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