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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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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绒点了点头: “都行。”他完全不知道严邂为什么一点也不紧张,难道这就是高人的厉害之处吗?

他目光从架子上收回来,就看到厨房里严邂已经开始做饭了。两人中午都没吃什么,简单的面条做的非常快。

谢绒刚想询问需不需要帮忙,面条就被做好了。贺厌笑了一下: “吃吧。”食不知味的吃完饭,好在到了傍晚的时候,张道长他们终于到了。

倒也不是张古他们故意来迟,只不过他们刚刚去另一家处理完灵异事件,还得修整一下,法器也得重新准备,不然去了也没用。

等到两人收拾好后过来,就看到了正在客厅里等着的谢绒和严邂两人。

不过两个人的表情却完全不同,谢绒有些严肃,而严邂则是垂下眼叫人完全看不明白。张古看了眼没有多想。

“怎么回事?”

电话里没有多说,具体的情况他还不知道。

谢绒看向严邂。

贺厌抬起头,将今天早上回来感觉到花园不对劲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就挖出了这个邪泥塑。”他指了指架子上: "这东西好像和诅咒有关。"

张道长听见他的话也慎重了些,走过去揭开了黑布。

白炽的灯光下,刚一揭露就露出了里面的人脸。栩栩如生的雕刻即使是拿到外面也能称得上一句大师,但是现在却出现在了一个邪祟身上。

在看到那个人脸的一瞬间,张古就倒抽了口气。

邪物越像人,越是邪异难言。这个雕像这时候几乎已经和严邂长的一模一样,就连神态也栩栩如生,像是活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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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绒想到原著里不仅无法通过邪物追溯源头,而且也不能阻止第二次血泪,就知道这邪像有多恐怖了。

他微微皱了皱眉。

"两位道长有办法吗?"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张古试着将手放在邪像上,闭着眼睛尝试勾连,然而一分钟后,却睁开眼睛摇了摇头。这邪像单看就只是普通的雕像,没有任何怨气,要不是这张脸,谁也不会把它当成邪物。

勾连的结果并不乐观,空荡荡的泥塑岿然不动,张古看向谢绒。

“可能只能等第二次流血泪时再试试了。”

谢绒心里也不意外,可是……第二次流血泪要是再无法找到克制的办法,第三次严邂就有可能死。

谢绒迟疑了一下,在张道长为难的时候忽然道: “如果实在不行,道长能先放贺厌出来吗?”

谢绒是想到了原著剧情这样说,但是没想到这句话出来叫房子里的三个人都看了过来。就连贺厌本人也没想到……阿绒会想要他本体出来。

阿绒不是怕他吗?

他挑了挑眉。

张道长也疑惑的看向谢绒,不明白这个泥塑邪像和贺厌出来有什么关系。

谢绒不可能告诉他们贺厌能够克制泥塑,这时候只能道: “他实力是邪祟里最厉害的,我想着能不能以毒攻毒,用他来试试对付泥塑。"

张客一听见谢绒的话就要反驳: “不可能。”“贺厌这样的邪祟没有意识,在感觉到同类的邪气之后不会有反应的。”

邪祟没有智慧,不会觉得吞噬了比他弱的就能增强自己的力量,它们只会对生人感兴趣,面对泥塑更多可能是无动于衷。

而且……贺厌已经被封印了,还怎么放出来。

谢绒就知道是这样,不过张道长倒是没有师弟反应那么大。毕竟人命关天,多离谱的建议到了不得不用的时候都得试一试。

他看向严邂: “到时候可以再试试。”

“贺厌的尸体正好就在B市,实在要想请出来也不难。”

只是常年和这些邪物打交道的张道长心里也知道,贺厌不是被练成的偃尸,可以听控于赶尸人,让他出手确实很难。

绒的提议暂且被按了下来,张道长和师弟想起了其他办法。

贺厌微微侧头看着面前的青年。

谢绒因为担心他,眉头一直没有松下来,从早上到现在眼里一直是他。他看着谢绒:“你不害怕贺厌了?

"不担心他伤害你了?"

谢绒摇了摇头。

当然害怕,但是硬要是贺厌和泥塑邪像选一个,还是贺厌吧。毕竟还是主角攻,有闻折燃能克制。

他心里的想法没有说出来,但是比起别的邪崇更相信贺厌的想法却叫身边的人心情不由好了起来。

就是应该相信他才对。他会保护阿绒的。贺厌微微勾起唇角,不过却安慰他: "放心,不会有事的。"

晚上的时候无论再怎么紧张,也还是要休息,索性谢绒家里有客房,张道长和师弟张客暂时住在一起,而谢绒和严邂也回了主卧。

在洗完澡后,谢绒看向严邂。"有什么不舒服吗?"他就怕忽然间有什么不对被他们忽略过去。

贺厌摇了摇头: "没事,血泪明天才会开始,阿绒不要紧张。"

谢绒比自己被鬼缠上还要担心,他皱了皱眉,不知道“明天”这个时间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如果

在睡梦中流了第二次泪他们不知道怎么办?

他顿了一下,看向严邂: “要不把架子上的泥塑搬过来?”

今晚谢绒觉得自己是睡不着了,不如一晚上盯着泥塑。

贺厌知道不掌进来床上的青年不会安心,于是将泥塑掌进了卧室,顺手放在了桌子上。“流血的时候我会有感觉。”

“睡吧。”

谢绒点了点头,泥塑正对着床头,一睁眼就能看见。谢绒虽然躺在了床上,但是却一直没有闭上眼睛,而是准备替严邂盯着。只是他看着看着,却忽然莫名其妙就有了些困意,眼皮渐渐重了起来。

白天一整天的.精.神紧绷在这时候显示出了恶果。谢绒分明是掐着自己想要他清醒过来的,结果却还是被睡意侵袭,落在胳膊上的手慢慢松开,逐渐的闭上了眼睛。

贺厌见他睡着,这时候有些无亲。

“一晚上不睡觉怎么行。”

/>他低下头伸手握住了谢绒想要掐住胳膊的手,而织就的怨气这时候笼置住怀里的人,不知道是保护还是禁锢一样,将人隔绝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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