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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七十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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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儿臣自、自己,不、不小心,闹、闹出事来,和太子妃、妃无关……父、父皇。”元域费了吃奶的劲儿,才将这一句话给说顺溜了。

他此般委曲求全,听得齐淑妃越哭得厉害了。作孽,真是作孽啊,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娶回个煞星!

姜丞相暗里大松了口气。

庆明帝则是对元域失望不已,以往顺风顺水的没看出来,可今年打这一系列的事看下来,这真是个很没用的蠢材。瞻前顾后,没有半分血性,做什么都被人牵着鼻子走。这居然是他的儿子,还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太子!

庆明帝不知怎么的想起一句话:强捧遭天谴。

但无论怎么说,元域都是他的亲儿子,还是投注最多心思的长子。庆明帝冷眼看向姜丞相,而后满含杀意地盯向姜百谊。

“姜爱卿,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纵然太子掩护,但害伤太子却是事实。这个一手缔造了首个太监太子的祸根,让他、让皇室蒙羞的元凶,难逃罪责!

姜丞相对庆明

帝的怒火毫不意外,他刚才对太子的那一席话,主要目的还是护住姜家。

他肃声拜道: “罪女虽为无心之失,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臣万不敢袒护。只是太子妃有孕在身,关乎后代。臣叩请陛下,且先容孽女诞下孩儿,之后此女交予太子殿下任意处置,臣与姜氏一族绝无二话!"

太子元域白苍苍的脸上的眼睛一亮。

上次,他不过打了姜百谊一巴掌,姜丞相就火急火燎,明里暗里的不卖他好,他还以为姜丞相多疼这个女儿,还以为他今日会死保姜百谊,不料居然这么容易就松口了!

很好,看来他刚才的选择做对了!

姜百谊失声惊呼道: “爹!”

姜丞相却没应她,而是又向庆明帝自请罪道: “养不教,父之过,是微臣教养不力,臣也有罪过,今自领二十廷杖,望陛下恩准。”

庆明帝冷声道: “姜爱卿大义灭亲,很好,那就照你说的办。”

他又望了太子一眼,见他脸色已经飞上了一点细微的痛快喜色,个废物点心。庆明帝没好气地拂袖离开了。

边走边想不通,当初先帝是怎么扶持他的,他就是怎么扶持的元域。先帝给他什么样的配置,他也一样给了这个儿子。

他怎么玩儿成这样!

控制变量法,果然单纯就是元域这个儿子他不行!没他这个做爹的的本事!

庆明帝一走,这戏差不多就唱完了。殷皇后也心满意足地走了。沈云西临出门前,往姜丞相和姜百谊掠过一瞥。

从代姨娘的视角来看,姜丞相很疼姜百谊这个女儿,他真的会轻易的就把爱女送上死路吗?只怕,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沈云西想了想,回到王府后,还是把话本子提上了日程。

她在府里奋笔疾书,而那头姜丞相终于有了和女儿单独说话的机会。

姜丞相拉着脸,高高扬起手,最后还是没舍得打下去,他气恨摔下手: “你真是被你娘宠坏了,太子你都敢废!你就算要做,也该做得隐秘点,叫人逮不到把柄,你怎么能摆到明面上来,那是太子啊……哎!"

姜百谊一抹脸,不说话。

她其实没想现在就动手的,上午也是火气上了头,冲动糊了脑。人在气头上,火一上来,哪想得了

那么多,尤其是她这种人。

姜丞相疲累地按了按眉心,语重心长: “谊姐儿,我们家还不到一手遮天的本事,你不能总这样横行无忌。我和你娘还在,尚能勉强给你收拾烂摊子,若有朝一日我和你娘去,你怎么办!"

"你现在都要送我去死了,还说什么以后!"

“你就是这么看你爹的?我还真能送你去死?只要你爹我不倒,我就是把你送到太子手上,他也敢真要了你的命?你好好养胎,时候还长呢,我和你娘会想法子的。"

东宫里一番对话后,姜丞相自领廷杖去了。

连着几日,沈云西都窝在房里写书,她一共打算写两本,都是关于姜家里的那点事,但细致程度却大不相同。

其中要放到市面上售卖的,以上帝视角,写得粗略的多。而另一本则是以代姨娘视角直述,极为详细细致。

沈云西先写的代姨娘视角的那一本,写完后,她并没有署名儿,待墨迹风干,便交给了季六月。“悄悄地送给姜二小姐吧。”

季六月领命自去了,沈云西支着头坐在窗边看着檐下飞雪,桌上的另一本,她没动,也没交给荷

珠送去书铺印卖。

姜二小姐已经够惨了,看她自己怎么选择好了。她这一本其实也不一定非得出,毕竟太子都废了,她和姜家也没有什么大仇怨,主要还是想给姜二小姐提个醒。

雪月暗昏,长巷的老宅里,姜茹正坐在灯烛下的绣架旁,穿针引线,细绣佛经。再过几日就是她姨娘的生辰,姨娘信好礼佛,这生辰礼,她肯定喜欢的。

想到姜家里唯一真心待她的亲人,姜茹舒了舒眉,揉了揉眼,又低下头动针。

然就在这时,一本书从半开的窗子里丢了进来。

姜茹吓了一跳,她忙站起身来,警惕地往窗外望了望,外面黑駿駿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她拧起眉,又看着地上的书,环视须臾,到底还是用帕子包着捡了起来。

很普通的书本,蓝皮的封面,书铺到处都是这种样式的。看起来没有稀奇的。

姜茹小心地翻开一页,当触及开头的“我有一个女儿,她叫姜茹,但她不知道的是,她其实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

姜茹目光微凝,

眉头死皱着往下看。

她站着一动不动,似乎沉浸在了故事,不知过多久,她却突地泄力跌坐于地,仰起来面上血色渐无,最终变得如雪一般凉白。

"这不可能的,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夫人的女儿!是谁,是谁故意写这样的东西来哄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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