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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3 章 原戚穿越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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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戚拙蕴登基的第五年。

在他弑父杀弟,分尸沈禾,火烧外家后,这场朝野动荡彻底安稳。

凡是在京都中活下来的,都是聪明人,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戚拙蕴非是暴戾成性之人。

不过多年谋划杀伐下,许多人认为他淡漠的表皮下,藏着的是颗随时会张口轻飘飘要人脑袋的本心,与他说话,都要掂量再三,仿佛琢磨。

戚拙蕴倒也不在意,这样能让许多人不在他跟前犯蠢。

蠢的人都死了。

这夜子时,戚拙蕴沐浴完,倚在榻边看奏折。

忠洪抱来一叠折子,身后的小太监端着堆成小山的画卷,小心翼翼搁在桌角。

忠洪低声问:“陛下,宋大人命人送来这些折子,请您务必瞧一瞧……”

戚拙蕴眼皮不抬,淡淡问:“后面的画卷也是他送来的?”

忠洪苦笑:“是。”

戚拙蕴道:“放那吧。”

忠洪心知劝不动,奈何宋太傅也是位胆子大的,为了后宫空置一事,一而再再而三谏言。

戚拙蕴入睡时,也没碰宋临安递上来的东西。

这原本不过平常一日。

直至第一日卯时一刻,戚拙蕴睁眼。

今日醒时比以往晚了些许,忠洪竟然没叫醒他。

戚拙蕴的眉心下意识微微蹙拢。

他还未来得及动,便发现异样的地方。

他怀里有个人。

一具青年的身体,躺在他的臂弯里,脸颊贴着他的心口,睡得雪白肤色泛粉。

戚拙蕴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有人给他榻上塞人。

这想法转瞬便被抹除。

现今京都无人有这样的胆子。

便是有,也该送女人,而不是个男人。

况且……悄无声息的,这般模样睡在他怀里。

他未动,黑眸扫过四周,发现此处并非是他的寝殿,而是他登基前所住的东宫。

但也有许多布置不同的地方。

鼻尖隐约还能嗅到一股花香。

黑眸最后落回怀中。

戚拙蕴辨认了会,才有些恍惚的认出,这……似乎是沈禾。

沈禾?

但又不一样。

戚拙蕴已经快忘了沈禾长什么模样,他死了几年,戚拙蕴没必要将背刺自己的人挂在心上念念不忘。

但眼前这人模样隽秀,眉梢弧度柔和,红润的唇瓣在睡梦中还挂着点浅笑……莫名的,便让戚拙蕴的心松缓下来。

戚拙蕴疑心这是在做梦,又或者如什么鬼怪传说般,魂魄离体见到了些奇怪场景。

他不急,就这般安静打量。

又过了半刻钟时间,忠洪的声音自外头响起,小声唤:“陛下,您醒了么?小公子再不走可就晚了。”

什么小公子?

他怀里这个?

他没应声(),怀里的青年倒是听见声音②()②[()]『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迷迷糊糊醒来,半睁着眼,惺忪的靠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磨磨蹭蹭的呢喃:“哥哥……”

像只小猫崽子。

这样大的人,一个男人,却在另外一个男人怀里撒娇。

怪的是,看起来并不违和。

竟然真是沈禾,戚拙蕴在心中想。

但又不是,至少不是他杀死的那个。

他们瞧起来,似乎是无比亲昵的关系……他的娈童?

戚拙蕴只能想到这个。

戚拙蕴倒是全然不知自己有这样的癖好。

他的猜测很快便被推翻了。

他本以为青年是他格外宠爱的一名娈宠,却眼睁睁瞧着忠洪走进来服侍他们穿衣。

跟进来的还有名宫女,十分眼生,可进来后却态度熟稔的比忠洪还要大胆,行礼后便径直走向青年,带着笑与他打趣:“小公子头发怎么睡得乱成这样?”

青年嘿嘿笑,捋了捋自己的头发说:“在床上看话本子的时候打滚,没注意。连翘,我想吃莲子羹了,小塘里的莲子快熟了吧?”

“快了快了,您要实在馋得很,奴婢让忠言在外头打听打听,京郊没准儿有已经能摘的莲蓬呢。”

戚拙蕴被忠洪叫回神:“陛下,您抬抬手。”

戚拙蕴瞧着忠洪为他整理朝服,敏锐的发现这里一切都与他的世界不太一样。

乃至于忠洪对着他的态度,都格外的放肆……不,或者说放松,更为合适。

是因为什么呢?

那头沈禾换好宫袍,发现戚拙蕴有些不对劲。

他走过去用手指勾戚拙蕴的手指,在衣摆下牵着手晃了晃,仰头笑嘻嘻的问:“哥哥你不高兴吗?因为昨天的事?可其他大人们说的也没错,他们就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你大人有大量,听听就过去好不好?”

沈禾握着戚拙蕴的手,在他手指上亲了一下。

最近他发现戚拙蕴很受不了他亲他的手背,尤其是亲他手背上的青筋。

嘿嘿。

戚拙蕴的手指果然蜷了下,垂着眸子,看沈禾的眼神格外深。

他问沈禾:“我们是什么关系?”

沈禾以为戚拙蕴故意逗他,眼珠四处瞟瞟,见忠洪他们已经出门,才凑近拖着嗓音喊:“夫君,你是我的夫君,我们是拜过天地的夫夫关系,所以你只有我一个,绝不会有后宫,我知道的。”

沈禾觉得戚拙蕴最近因为这事生气的次数好像有点频繁了。

他已经有点儿回过味来,怀疑戚拙蕴是故意用这件事来拿捏他,好从他身上要点好处。

毕竟沈禾已经上过好几次当,他又不傻。

当然,沈禾不是武断的人。

万一是真生气呢?毕竟朝堂上那些老臣们吵架念经,确实让人头大。保持着关怀与换位思考的原则,他决定今天再稍稍哄一下。

但想要

() 别的好处,指望他牺牲自己的屁股去哄,那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戚拙蕴却盯着沈禾,看着他的双眼,似乎要从中看出点什么来。

但他发现他什么都没看出,反而在青年的眸子中看见自己的倒影,盛在一汪阳光灿烂的笑意与爱意里。

他几乎被蛊惑了,看着那双眸子,低声回答:“孤并未生气。”

沈禾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说:“你还说气话!”

都自称“孤”了,沈禾这么久,几时听过戚拙蕴在他面前自称“孤”啊?

那些个孤寡朕的尊贵自称,戚拙蕴从来不会在沈禾面前用,太有隔阂感。

不是……

沈禾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连翘又进来了,背后跟着长安。

长安催促:“小公子,您再不快些,一会儿宫道上可就绕不开人了。”

沈禾来不及多想,跟戚拙蕴说:“下早朝我再来!”

然后抓着三个包子往外冲,连翘在背后提着裙子追:“您吃了再走也来得及,哎呀!”

戚拙蕴扫过长安。

一瞬间记起来。

昨夜跟在忠洪背后,端着画卷进来的小太监。记得是忠洪的徒弟。

叫什么,戚拙蕴却记不得了。

戚拙蕴按照过往的每一日,上朝,听朝臣吵架,从他的嘴里与折子看见这个梦境彼方被治理的如何,意外的发现许多他从未见过,甚少能想到的东西。

戚拙蕴有种游离在外的感觉。

他花很短的时间,在名小太监嘴里套出话,由此推测出大概。

在这个世界,沈禾并未投敌反叛。

自小在东宫长大,与他关系甚笃,且是当朝六元,年仅一十余岁,便是被他亲封的正四品文官。

戚乐咏早便死了,动乱远比他那时早得多。

而朝堂中支持他的老臣同样格外多,多到怪异,其中依柳家为首的文官集团尤甚,武将同为他的拥趸,更有他亲手扶持的沈家将军,是沈禾的庶长兄。

沈禾。

沈禾。

全是沈禾。

他与沈禾是拜堂成亲的夫妻?

实在是……

戚拙蕴摩挲手背。

清早被青年亲吻的地方。

温热的呼吸拂过的触感仍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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