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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搬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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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戚厌病还是对他家小禾弟弟表露出来的这点不开心,上了心,寻思自己得找个时候问问清楚,如果真的是有了喜欢的姑娘,单相思啥的,他们兄弟几个得好生帮着想想办法。

戚拙蕴很有行动力。

当然,他绝不承认自己是不想读书。

总之第二日听闻沈禾已经从宫中搬出来,他立刻扔下书上门去庆贺。这多少也算是半个乔迁之喜了,柳峥与郑学则几人一道来,柳黛兄妹二人与沈砚同样在。

宅子的确算不得很大,却也不小,不大是与国公府王府比较,沈禾一个人加上连翘他们,实在住不了那么多的房子,现在这宅子正好够用,不会显得过于冷

清。

一群人凑在一块吃吃喝喝,吃到后半头,戚厌病做贼似的凑到沈禾耳边,压低嗓音问:"小禾,皇叔来过了吗?"

沈禾莫名其妙: "来过了呀,午间便来瞧过,一道用了午膳才回去。"搬家这种事,戚拙蕴这种责任心超强的监护人当然会出来看他。就见戚厌病露出个奸笑,扭头冲他身边的小厮招手:"去拿!"桌上的人都好奇: "什么东西?"

戚厌病说: "小禾搬出宫,日后不用受皇叔管制,咱们不得喝点酒?这孩子长这么大都没怎么喝过酒吧?"

沈禾马上为自己正名:"谁说的!我尝过的!"

看不起谁呢!

这里又没有不满十八岁不准喝酒的规矩。

戚厌病嘿嘿一笑:“尝跟正经喝酒可不一样。我带的是我祖父的好酒,挖了两坛过来,够咱们喝的。"

说罢还去瞧在座唯一的姑娘: "柳小姐便……"

柳黛马上打断他: “我能喝!我酒量可比我哥好多了,比五哥都好呢!”

她很是有些混不吝,用胳膊肘用力拐柳岱两下: “哥,你给我作证!我又不会喝醉,干什么因为

我是女子便不许我喝?"

柳岱很是无语的翻白眼: "是,喝不倒你。"

戚厌病主要是忧心柳黛一个小姑娘,跟着他们一群男子喝醉了不好。

闻言便也没了所谓,何况人还穿着男装呢,有柳岱这个胞兄做掩护,喝就喝罢。酒坛抱上来开封,沈禾先是试探着尝尝味。发现不是很辣嘴才仰头将一小杯都灌下去。

戚厌病得意: "这酒可是陈酿,味道醇厚,半点不割嘴。"

沈禾第一杯没咂摸出太多味儿,连翘再度给他倒了一杯,小声说: “小公子,您少喝一些,莫要醉了。"

沈禾乖乖应了: "好哦。"他感觉血液上涌,脸颊变得灼烫。就这么片刻的功夫,酒意便上了脸。

酒是桂花酒,闻着有股子极其好闻的桂花香,让他觉得不像是在喝酒,而像是在吃桂花糕。

br />沈禾慢慢将杯中的咂摸完,戚厌病搁在一边儿劝酒: “怕什么!皇叔今日又管不到你,醉了便醉了,就在家中,大不了倒头便睡!"

连柳峥与郑学则、沈砚都垂头笑,没有阻止戚厌病这番话。沈禾扭回头去跟连翘保证: “我就再喝一杯!”

他怕自己喝多了,到时候耍酒疯,乱吐乱叫是一回事,说些不该说的话就完蛋了。

连翘无可奈何,失笑: "好,那奴婢这就安排人去煮醒酒汤,诸位公子们稍后喝些。"

戚厌病搭着沈禾的肩头,凑过去压着嗓音小声问他:"小禾,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上人了,你同哥哥我说,哥哥可以帮你想法子求娶人家姑娘。"

沈禾听到前半句,心跳都停止了。

好在后半句让他凝固住的血液恢复流动。沈禾恼羞成怒的扒拉开戚厌病:“没有的事!”他态度相当坚决,戚厌病一下子拿不准了。

分明瞧着像是有了心上人的样子,怎么眼下看起来态度这样果决?柳峥嗤笑: "你瞧?我便说没有。小禾若是有了心上人,咱们能不知道?"

这孩子出宫多少次,每次出来兜兜转转都是那些地方,从哪儿去喜欢姑娘?

恐怕跟姑娘多看两眼都要脸红。

戚厌病悻悻: “还有我看走眼的时候?”

郑学则很是平淡的告诉他事实: “你走眼也不是一次两次。”

戚厌病:....

不堪回首的女装记忆顿时涌上心头。

两坛酒全进了一群人都肚子里。显然,他们高估了自己的酒量。走到时候,各个歪七扭八。

如柳黛所言,她竟然是其中酒量最好的,出门的时候还在取笑一群男人。

喝醉后的戚厌病更加话唠了,叽里呱啦嘴里全是话,从东扯到西。

柳峥微醺,意识还算清醒,瞧见他那样就很是无语。

郑学则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双眼睛黑漆漆的,抿着嘴唇,不时给自己夹一筷子菜,从表现上来说,很难分辨出他到底醉没有。

只有偶尔,他的筷子不那么听使唤,夹的菜掉下去,才能看出还是受了影响。

沈砚坐得极其板正,整个人如同

一柄长枪。

这么一柄长枪,望着沈禾,眼睛看起来竟然湿漉漉的。他问沈禾: "小禾,今晚我们俩一起睡么?"

没有得到反应,他又问了一遍: "小禾,今晚不可以跟我一起睡觉么?"荷菱看了受不了,帮他指:"大公子,小公子在那边呢。"人都坐背过去了,还叫“小禾”呢。不过真对着小公子问这话,小公子现在也不能答话。

人都喝趴了。

忠言招呼着各家跟来的小厮下人,将人扶起来,先一人喝一碗解酒汤,再送上马车回家。柳黛大大咧咧的摆手: “不用,我不喝!”这东西味道怪得很,她才不要喝。

一群人送出去后,沈禾被忠言扶起来。

少年雪白的脸颊红彤彤的,脸侧趴了这么会儿,压出一道印子。他喝醉了,眼神迷蒙,整个人发软,乖巧得谁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连翘好笑得很: "还好不是在外头喝酒,否则一准儿让人拐了去。"

荷菱端着解酒汤发笑:"小公子都这样大了,在家中醉酒,怕什么。小公子,喝汤。"

沈禾茫然的眨眨眼,他像是在做什么慢动作,眼睫缓缓的扇动两下,才低下头,去看荷菱喂到他嘴边的汤碗。

然后乖乖低着头,就着荷菱的手,咕咚咕咚将一碗汤喝得干净。

一点儿不闹,跟戚厌病那吵闹的样子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忠言扶着他起身,送回房中,准备水帮他洗漱。

沈禾全程一言不发,让做什么便做什么,一个指令动一下。连翘都瞧得心软,很想伸手,像小公子小时候那样捏捏他的脸颊。她为沈禾擦着湿法,想逗少年:"小公子醉了吗?"沈禾长长舒口气:“肯定啊。”

荷菱噗嗤一声笑出来: “这语气,听着跟没醉一样呢。”沈禾又不说话了。

他视线没有焦点,落在垂下来的床帐上,心里很迟缓的想:别想骗他出柜,他是一个字都不会暴露的!

嘴角慢慢抿紧。

表达他不会说话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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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心想:看看看!他就知道,有人要撬他柜门!

他马上反驳: “没有!”

“真没有呀?可小公子近日瞧着确实不大高兴呢?”沈禾一口咬死:"没有!"

况且,有了喜欢的人而已,怎么可能算不高兴的事呢?这明明是很高兴的事。

他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他的喜欢只能自己消化,没办法暴露。

让人烦恼。

连翘笑得肩头耸动,还欲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门口忠言的声音: "殿下!"连翘她们扭头去,就见昏黄灯火中,青年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

他的目光略过所有人,落在了靠在床边,醉后乖巧得像只娃娃的少年: “都出去罢。”连翘说不出什么感觉。

她只是一下子攥紧了手中的布巾,有些发慌,再度瞧了眼小公子。

太子殿下怎会在这时候,来宫外?

她不能问,也不能说,只能与荷菱一起低着头退出内寝。

轻手轻脚阖上房门。

这里的寝室比起宫中,无疑小了太多,里间与外间间隔的距离有限。连忠洪都没有跟进来,而是守在门口。

戚拙蕴在床沿坐下,瞧着少年脸上,那透过雪白皮肉的浮红,喉中有些许的干涩。他嗅到了一丝桂花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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