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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太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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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脸上都有几分喜色,林南之嘿嘿笑着摸了摸耳朵。

钟可欣转向温辞述:“接下来说你,好消息说完了,下面是坏消息。我刚收到通知,节目组那边换评审了,而且一下子换掉两个。”

闻言,其他人都不笑了。

评审临时换人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在温辞述签约之前,钟可欣废了老大劲儿搞到四个导师的资料和喜好,估计每个选手也都会去了解导师偏好什么类型。这次换人引起了轩然大波,网上骂声不断,节目未播出先黑红了一波。

“为什么一下换两个?”向晚问。

钟可欣叹气:“其中一个老师因为身体原因来不了,换成了宋真。还有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换了水木正丰的覃敏。”

话音刚落,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林南之低声给温辞述解释:“宋真老师是‘国家队’的,现任燕中音乐学院副院长,你知道整个燕中音乐专业最好的两个学校吧,一个是燕传,另一个就是燕音。他是出了名的挑剔,而且还很毒舌,谁的账都不买。”

庄泽野哼了一声:“水木正丰真是什么都要掺一脚。”

“可不,常勋在的公司果然不是什么好鸟,估计这次他们送进去不少人。”顾鸣赫不满道,“我们公司怎么不让燃哥去啊?”

林南之依旧给温辞述翻译:“他说的那人是野哥的表哥仲星燃,实力派顶流歌手,他不常来公司,人长得帅又幽默风趣,要是他去当导师的话估计你……算了,他更挑剔。”

钟可欣敲击桌子:“在我面前说说就罢了,出去嘴巴放严实点,瞿总倒是想让星燃去,但是他档期满了。哎,你们什么时候要是能档期满一点,我不知道有多开心。”

温辞述一言不发,心事重重地坐着。

她看了一眼,劝道:“你也别太焦虑,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去南岛的,咱们以不变应万变。”

温辞述仍然不说话,向晚怕他太有压力了,对他说:“这几天你要是有困难可以跟我们讲,不要一个人憋着,实在不行就当是去旅游了。”

林南之也七嘴八舌地安慰他,温辞述看看他们,语气平和地说:“我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三人眼巴巴望着他。

温辞述说:“还有五分钟就上乐理课了,我在想我的乐理作业好像还有一道没写。”

顾鸣赫突然惨叫了一声:“糟了!昨天潘女士让我把作业发你们,我给忘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对不起你们!”

昨天他和温辞述一起被留堂补差,潘慧给了几张乐理表格,因为温辞述连微信群是什么都不知道,她便嘱咐顾鸣赫发给其他人。

潘慧的手段向来严厉,如果作业没写完是会被罚体能或者抄书的。

所有人同时大叫起来,开始疯狂找纸笔补作业,整个会议室鸡飞狗跳,只有温辞述若无其事地翻出纸笔,慢悠悠开始写最后一题。

钟可欣:“……”

她的担心好像显得很多余。

晚上八点,大家下班去吃海底捞的时候,都还在辱骂顾鸣赫。

“你丫你真是不做人,老子做体能快累死了,今天必须得吃垮你!”

“下次你别留堂了行吗,每次附加作业我们都不知道,这都第四次了!”

顾鸣赫哀嚎:“我自己不也没写吗,我是真忘了,不是,你们怎么不说辞述啊,他昨天也在,只有他写了。”

林南之板着脸道:“辞述哥不会用微信,关他什么事,而且潘女士是让你发的,你少推卸责任。”

“就是,多大的人了,还甩锅给高三小朋友。”向晚附和。

顾鸣赫:“……好一个高三小朋友,温辞述,你怎么不说句话?算了,就算你写了,也错了一半。”

温辞述对他的话嗤之以鼻:“起码我不用做体能,也不用抄书。”

“喂喂喂,你说这话会被揍的知不知道。”顾鸣赫用肩膀去挤他。

庄泽野把他推开:“够了,幼不幼稚。”

“我草,你们怎么都拉偏架,良心何在!”

他们打打闹闹地去了海底捞,这是温辞述第一次吃火锅,虽然大靖也有类似的涮锅,但一千年后的花样比以前多多了,而且气氛也热闹了许多。

大家分两个锅吃,温辞述对面坐了庄泽野,旁边坐着钟可欣。

钟可欣叮嘱:“你今天肠胃不好,吃点蔬菜涮番茄锅就行。”

温辞述略感可惜,其实他想说他肠胃已经好了,那两桶冰淇淋只带给他短暂的创伤,回想起来味道还是不错的。

看着一桌子海鲜和肉类,默默在暗处咽了口口水。

庄泽野往自己面前的清水锅里舀番茄,又问服务员要了鸡蛋和白米放进去,顾鸣赫好奇地凑过来,问:“野子,你在玩儿过家家呢?”

“过你大爷。”庄泽野挥开这个烦人精。

等到粥煮好,盛了一碗放到温辞述面前。

温辞述正在苦哈哈地吃生菜,看见这碗带牛肉粒的粥,惊呆了:“火锅店还能这么吃?”

钟可欣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小庄比我细心,我都没想起来能煮粥。这家店不仅可以煮粥,还有别的乱七八糟的吃法,下次等你好了再来,让小庄给你弄。”

她说完还挤眉弄眼了两下,作为一个鬼精的经纪人,她当然发现这几天庄泽野的态度变化,明显不像以前那么排斥温辞述了。

庄泽野给自己也盛了半碗:“我又不是单独给他煮的。”

顾鸣赫把勺子伸了过来:“那我能嫖一碗吗?”

庄泽野一筷子抽在他手上:“你没长手?”

吵吵嚷嚷吃完一顿火锅,又一人买了一个纸杯蛋糕,集体在街上给向晚唱生日快乐歌,让他在路人面前社死。

好在大家都糊,即使这样也没被认出来,闹完过后,分成两拨上车各回各家。

夜幕降临,窗外的路灯走马观花般闪过,光影间跳动着属于夏夜的热烈与浪漫。

温辞述翻了翻海底捞送的小吃礼盒:“你们和这家店的店长很熟吧,送了这么多零食。”

庄泽野放松地靠着椅背:“隔三差五就去吃,有时候训练到一`两点,也只有他家开门,你没听过一个梗吗,海底捞是凌晨最容易偶遇明星的店。”

温辞述点头:“能经常一起吃饭很好,就像家人一样。”

刚才他们在街上闹腾,他虽然没参与,在旁边看着也感受到了每个人的开心。

庄泽野斜眼看他:“你不是有个弟弟,和他关系不好?还是把他也忘了?”

温辞述想说我不止一个弟弟,可惜兄弟之间只有互相残杀的份儿,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来到现代这段时间,他已经学会不再让自己显得像个异类。

他换了种说法:“你们明明没有血缘关系,却很让人羡慕。”

停顿片刻,又补充:“尤其是你和顾鸣赫。”

他看得出来,这两人是flora里面关系最好的,甚至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庄泽野有些不自然:“有什么好羡慕的,不就是铁哥们儿吗,他们对你不也很好。”

温辞述没接着说下去,有些话不适合说出来。

庄泽野也没再继续,他同样有些话,似乎不那么适合说出来。比如……如果你想的话,我们或许也能成为好哥们儿。

听着太矫情了,而且他和温辞述算不上多好的朋友,顶多队友关系罢了,比之前强点儿。

回去之后,温辞述又一头钻进了书房。

庄泽野精力充沛,先去楼下健身房练了一会儿,又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他房里灯还亮着。

晚上没什么事,他脖子上挂着毛巾,走到了温辞述门口想看看他在干嘛。

刚要敲门,就看见门半开着,里面透出一丝光线。

庄泽野疑惑地走进去,果不其然,温辞述趴在桌上睡着了,耳机线缠绕在身上,里面还在播放音乐。

他睡得横七竖八,完全没有平时的矜贵端庄,一手弯曲枕在头下面,另一只手握着笔蜷缩身前,润泽的嘴唇微微张开,毫无形象地流了一纸口水。

庄泽野快憋笑憋疯了,立马掏出手机给他拍了几张照片,还丧心病狂地转过身来了张合影,不知道温辞述醒来后会不会杀了他。

乐呵地拍完照,他看向电脑上的编曲文件,又轻轻抽出那张纸看上面的歌词。

密密麻麻,写写画画,下了不少功夫。

庄泽野自打进房间,嘴角就没降下来过,他抖掉纸上的口水,大发慈悲地想,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帮帮你吧。

这个想法还没热乎,忽然听见温辞述说了句梦话。

庄泽野竖起耳朵,疑惑地靠近:“你说什么?”

温辞述含糊道:“死太监,还不帮本王把他们拖下去。”

庄泽野:“……?”

他又迷瞪地说:“庄泽野,本王叫你听见没有……”

庄泽野的脸色刷得沉下来,妈的,不帮你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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