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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有我让人扫兴吗? 感谢上天的恩赐!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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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周渡跑了一身汗,但他还是回来了。陈翡的嘴还挑,但至少情愿吃他做的饭了,他回来给陈翡做饭。

刚装好的房子最好通通风,窗子半开着,一道长风呼啸而过,两人相对而立,衣衫都被撩动了些许。

时间好似一分一秒的再走,又好似静默着一动不动。

周渡的脸立体深邃,就是打扮的有些潦草,他还保持的敲门的姿势,屈着小臂、食指微弯的扣着门,他看到陈翡对他笑,然后喊他哥,说你回来了,好像很喜欢他似的。

他还保持着不动,却微微阖上了眼。

陈翡也意识到了眼里的水意,他靠着墙壁,也垂了下眼。

窗割开光,人影都被晃得斑驳。

七月的风大概就是如此的燥,他们只是映入了彼此的视线,心跳就又开始了不规则……喜欢、心动,蝉鸣在静默的夏天愈发聒噪。

爱没有声音,却如此的震耳欲聋。

许久,或许只是几秒钟,呼啦——叮叮当,风铃被吹得骤响。

周渡回神,终于放下了他敲门的手,感受着小臂微微泛起的僵意,他声音如常:“饿了吗?”

陈翡也看过去:“嗯。”

周渡中午赶时间:“西红柿鸡蛋面可以吗?”

陈翡摸了下自己耳尖:“行。”

周渡又看向陈翡,陈翡察觉到周渡的视线,也看向周渡,周渡的眼睛又在笑……周渡明明没有说话,陈翡耳边还是又响起那两个字。

好乖。

陈翡的唇动了下,还是没有说什么。

今年好热。

今年的蝉好吵。

……如果不是蝉在吵,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好像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能听到亢奋的蝉在叫,万籁俱寂又震耳欲聋。

.

吃了饭周渡就又匆匆走了,梁辽那傻逼报复性下单,搞得153俱乐部全员连轴转。

也就孙文耀还有点逼数,知道他店里现在几乎都靠着周渡,不然他都准备着开分店了……不过他还是兴奋难耐,给自己找了点事来做。

他特意请来了一尊财神爷,一连一周嘴里都念念有词:“我爱钱,钱爱我,钱从四面八方来,时时刻刻来,铺天盖地来……”

陈翡这几天就按部就班的拍视频发视频剪视频,他其实还寻思着出去兼职的,但烈阳逼人,他前脚刚出去,后脚就又倒了回来。

从心的待在了空调房里。

继上次在群里看到风云榜后,等陈翡再次想起来官群这事,已经过了一个星期了。他前几天也不就是忙着拍视频,他家里联系了下他,要他帮堂妹参考一下高中要怎么报志愿。

他堂妹成绩不太行,中考出分后只能上县里最差的高中。

他大伯特意去听了下,就这么说吧,就他堂妹要念的那个高中,九层九的学生都得去读大专。

陈家上一辈就陈翡他爸学习好,到这一辈也就陈翡学习还行,他几个堂兄都是早早地辍学,跟人学手艺了。

男孩是能吃苦,大不了学门手艺卖力气,女孩子可咋办,女孩不读书,将来也去吃苦吗?

陈家大伯找上陈翡,希望陈翡能出出主意。

虽然他大伯说话七拐八拐、五迷三道的,但陈翡还是听明白了,他大伯是想问有没有适合他堂妹学的、能走的艺术。

……

如果文化分真的够呛,走艺术也不失为一条路,能走本科还是尽量走本科吧。

哪怕就只是混到毕业,回县城当个音美老师也行。

陈翡其实挺不耐烦应付小孩的,尤其是油盐不进,说啥犟什么的,这么说好像有照镜子的嫌疑,但毕竟是亲堂妹,陈翡还是费心费力地忙了几天,他这会儿才想起来摸鱼。

群里仍旧聊得热火朝天,风云榜上的几人更是讨论的风暴中心。大学嘛,除了一心混吃等死的,就是乘风破浪、激流勇进的。

总有人很爱表现。

就这么个中二榜,还有人在拉票,还真有人吵起来到底是谁谁谁好看……陈翡是真有点不忍直视,虽然他对自己的排名也挺感兴趣,但他看了看,又看了看,还是退出了群聊。

就这么个沙雕玩意,谁爱较真谁较真。

盯手机盯久了眼睛就有点涩,陈翡摁了下眼睛,打算再休息会儿就去练一下吉他,该说不说,就是只弹一小段,该练还是得练。

手一生,弹出来的音就涩。

毕竟是为了赚钱,能做得好一点还是尽量做好一点。

陈翡打算从沙发滑下去的时候,宁霄的消息又过来了。

那天他们吃完饭后,宁霄就时不时给他发一些消息……大多都是关于许鹤州的。

看得出来,宁霄真的很喜欢许鹤州,提起来都会很开心很开心的喜欢。

陈翡垂眼,目光却闪了闪,宁霄的性子很闷,自卑又自郁,连笑都不怎么敢笑,跟许鹤州接触后,他真的开心多了。

自己曾经连说都不敢说的暗恋现在正被当事人追。

宁霄大概做梦都不敢这么梦。

陈翡动了手指,又动了动手指,却怎么都打不动字。

要提醒宁霄许鹤州目的不纯,大概是为了钱吗?

……再说,宁霄兴许自己也知道吧。

宁霄要是自己就知道,他再在他耳边提,只会让人讨厌吧。

其实也没关系。

反正他确实是个挺讨人厌的人。

-

陈翡初中时有个最好的朋友。

陈翡那时候,名声就不怎么样了,学校都在传他只跟有钱人玩。他的朋友来来去去,去去来来,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出手大方。

在那个年纪,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只要稍微做出一点出格的事都会被传个遍。

不同于高中的丧懒、无所谓,陈翡那时候是不怎么理人的,他穿着蓝白校服,头发有些长,手指细白,只是一双眼睛压着冷意,老是臭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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