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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二周目1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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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惊雷划破天幕,玉华宫突然下起暴雨,沉重的雨水打在瓦片和青砖上,雨水顺着重重叠叠的瓦槽奔流,在浓郁的夜色中飞溅出银色的抛物线,空气中的寒意浸透人的衣衫。

这铺天盖地的雨雾,让周衡都不由地打了个哆嗦,但更冷的还是心。

马甲失去意识,就等于摄像头被关上,周衡这一边也不知道到底会发生什么,但很明显,不会是好事。

听完燕王的话,周衡原本明媚的神情一丝丝地从他脸上剥离,最终面无表情,眼底回旋着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他反问道:“你什么意思?”

燕王给自己盛了杯茶,也不嫌弃茶水的粗劣,盈盈浅笑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反应过来,但我刚才故意拖住你,你现在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今晚玉华宫要出大事,你最好不要掺和,以免引火上身。"

周衡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切:气味不对劲的衣服、苏昭仪的搭讪、垂拱帝赐下的青梅酒,还有太子手中的锦帕……这一环扣着一扣,哪怕他已经是万分小心,却依旧没有躲过。

为了做成这个局,燕王还真是煞费苦心。

想到自己可能会翻车,周衡有些不耐,眼神和表情便表露出些许情绪来。

燕王眼神微动,垂下眼帘,像是不敢直视周衡的眼神,低声道:“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周衡似笑非笑道:“你这样坑我和姐姐,难道还不许我生怨念?”

思索两息后,周衡又重新在燕王面前坐下:“我不懂,你放着太子和齐王不去对付,为何非要和我们姐弟俩过不去?"

燕王反问道:“那你和姐姐又为何和楚王这样的人搅合在一起?明明你们已经有了小十四,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别想瞒我,你姐姐和楚王的事我很清楚,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

垂拱帝的性情和太子极为相似,同样的刻薄专横,残忍冷血,但比起太子,垂拱帝又有太子不具备的智慧和城府,他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背叛这样的人后果可想而知。

周衡挑眉,故意扬手挥了挥面前的空气,开玩笑道:“是谁家在酿醋,好大的味儿。楚王这样的人又是怎么样的人?我觉得楚王样样都好,他热情,浪漫,还很美丽,他对姐姐一片痴心,为姐姐犯下灭伦的罪也心甘情愿,姐姐喜欢他,我当然

也喜欢。"

他又开玩笑道:“而且,你父皇他老了,楚王又年轻又美丽,姐姐不想以后守活寡。”

听着周衡对楚王的赞不绝口,燕王笑意收敛,他的表情很微妙,心底有一块地方抽动了一下,语气不愠不火道:“就因为他热情,他真诚,你们便敢背叛父皇,他的真心就那么值钱?”

周衡笑道:“你为什么要想那么多呢?我和你不一样,我和姐姐做事只图一个痛快,快乐就足够了。

这就是周衡玩游戏的初衷,为了快乐。

就像周衡知道燕王心怀不轨,他也从来没想过一开始就把他摁死在开局,相反,周衡十分享受和燕王博弈周旋的过程,甚至还非常期待他每一档会做出什么新鲜事,哪怕是一时吃亏也不在乎。

瞧见燕王的表情,周衡故意挑逗道:"怎么?因为我喜欢和你哥哥弟弟玩,你不高兴?"

他有半句话没说出口:因为我和你哥哥弟弟玩,却故意不和你亲近亲近,所以你不高兴要故意整我?但他当然不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

周衡仔细地观察燕王细微的表情,玩味地想:你要是承认,我未尝不能现在就爬墙,只要你承认。

但燕王又怎么会承认,这样的话显得他好像很在意一样,他垂眸不语,脸侧有些生硬地凸起。

几息后,燕王又问道:"你喜欢真诚的人?"

燕王仔细回想了一番,无论是太子还是楚王,就算他们在个人品性上有瑕疵,但他们对周衡都是热情真挚的。

周衡笑笑,意味不明道:“我喜欢我喜欢的人。”

他的真心可一点都不值钱,你们父子兄弟们人手一份。

燕王思索良久,最终放弃去想这些他不明白,也不想明白的事情,他真诚地邀请道:“你最好不要回玉华宫,我父皇的怒火你承受不住,你跟我走吧。"

以燕王目前的信息判断,这一遭注定是死局,太子在垂拱帝心中的地位仅次于皇位,垂拱帝很有可能为了保住太子和皇家颜面,直接赐死姐姐,那周衡估计也在劫难逃。

周衡曾经拒绝过他一次,他希望周衡这次能答应他。

但周衡这次也没有答应他,他拍拍衣衫,起身道:“这就不用呢,我得赶过去救场,我得好好想想

,要怎么才能让你父皇消气。"

他走后,燕王的笑意彻底收敛,眼神冷漠得像刀子,他捏着茶杯,玉白的手背上冒出两道突青筋,突兀得很。

周衡赶路回宫时,垂拱帝已经踏上摘星楼,他倒想看看,太子是和谁在里面厮混,居然还让人在外面守着。

太子以前在玉华宫也不是没和宫女厮混过,垂拱帝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去,但从那个望风太监的眼中,他明显看到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摘星楼内,太子已经脱光周蘅的衣服,他当初闯入宣政殿时看见过周衡一.丝不挂的身子,那通体莹润如凝脂的雪白皮肉着实是晃花了他的眼睛。

姐姐和弟弟都有一身同样美好的皮子,太子爱不释手地爱抚着周蘅这身软玉红香、滑腻如酥的皮肉,一想到父皇也曾睡在他身上,在他的酥软美好到爬不起身,他就心生不甘,甚至是愤恨,却又无可奈何。

眼下,太子虽然不想趁周蘅昏迷时强迫他,但也很想摸摸亲亲他这身皮子,恨不得吻遍他全身才甘心。

就在这时,太子听到推门的声音,他一惊,下意识地把周蘅赤条条的身子用衣服罩住。当太子回头看到是垂拱帝时,顿时眼一闭,脸色惨白,嘴唇发抖到话都说不出来。垂拱帝没让魏岩和身后的侍卫一同跟进来,想保留太子的一分颜面。

看着太子惊惧惨白的脸,垂拱帝冷静安抚道:“朱雀,你别怕,给父皇看看,你这又是和谁在找乐子?"

他往好处想,应该是玉华宫不守规矩的宫女,这宫里的宫女按规矩都是皇上的人,太子指染宫女虽然有违宫规,但垂拱帝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赏给太子就是。

但看着太子的脸色越来越差,甚至透出几分青白,垂拱帝的心提起来,直接上前掀开那人身上的衣服。

一看到塌上的是谁,垂拱帝险些站立不稳,回身一巴掌甩在太子脸上,厉声道:“混账东西!”

垂拱帝又惊又怒,浑身的气血被怒火烧得滚烫,即便是反复呼吸也不能平歇从胸骨溢出的怒火。

太子硬生生抗下这一巴掌,脸被打得火辣辣的疼,他跪在地上,恳切道:“父皇,都是儿臣的错,是儿臣迷昏他,意图轻薄他,您或打或骂,儿臣都受着,这件事和他无关。"

垂拱帝气得险些风疾复发,反手又是一巴掌,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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