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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8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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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谨之发了狠,指着邹苑怒斥: "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邹菀红唇微掀,难掩得意: “妈,不用说那么难听,血缘亲情如何能断?怎么能叫用母子情分搬绑架他们呢?难道你不想让两个孩子还有妈妈吗?"

"不用你们赶,我自己走。"

成成睁着圆溜溜的眼睛,不懂妈妈究竟在说什么。但对峙的气氛,所有人身上散发的“吵架”气息,还是让孩子察觉到了。

扁着嘴要哭不哭。

邹菀抱着孩子,重新拎起箱子义无反顾走出大门,从头到尾,章谨之没有看那个孩子一眼。只是仔细一瞧,眼眶却红了。

翠翠拿起房产证和离婚申请,递给章谨之: "妈,事不宜迟,趁这会儿有时间,先去把这事办了吧。

"??"

怎么那么急?

章谨之下意识看儿子,就见儿子神色冷淡,也是一副该尽快办的态度。她更摸不着头脑了。

章渝州索性把阎虎的事说了。

章谨之想了半天,脑子里隐约浮现出一个模糊的小伙子形象。跟视频里那个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男人很难联系到一块。

"是同一个人?"

章渝州点头。

章谨之瞠目,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那他接近邹菀是巧合还是?"章谨之又不是傻白甜,对儿媳妇多番容忍说到底还是顾忌孙子加找不着证据。

让她像冯泰和家的那样,拿钱用权压着人替她办事,活得像个"大官太太",她当真干不出来。

她们这一家子虽说都读了书识了理,骨子里其实没变过,是以章谨之从没想过靠着丈夫的地位,命人去调查邹菀,更没动过要邹菀命的念头。

"妈,你先去办大哥大嫂的事吧,必要时候可以不用帮着隐瞒。"

章渝州没肯定回答,但章谨之还是听懂了,这是说那奸夫身上不干净,可能会牵扯到家里的意思。

哪儿还顾得上伤心小孙子成成不是亲生的啊!

章谨

之表情紧张,抓着房产证的手也跟着紧了紧:“……那是得赶紧办好。哎哟老天呀,可千万别让这祸害攀扯上了。"

章谨之一秒不敢耽搁,抓起申请书就跑组织部办公室去了。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屋里只剩下翠翠和章渝州了。翠翠突然问: “你有没有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像太安静了?"翠翠抠了抠指甲盖: “……家里又没别的人,安静不是很正常”吗?

后半句变调了!

“完了,把家里那俩小捣蛋给忘了,让她们在院子里玩,玩着玩着没动静了,居然没来拍门,难怪我觉得哪哪都奇怪呢。"

章渝州失笑。

家里两个小孩热闹是热闹,吵也是真的吵,只要她俩没睡着,那屋里就没一刻安静。

"这么老实不像她们呀,不会又躲到哪儿闯祸去了吧。"

不是有句话叫“孩子静悄悄,一准在作妖”吗,两口子心有灵犀,想到一块了。登时坐不住出去找孩子去了。

找了一圈,没见着。

过了快两个小时,在翠翠和章渝州即将着急上火时,两个家伙回来了,是被她们哥哥抱回来的。四个家伙眼眶都有点红,尤其可疑。

翠翠微微挑了下眉。

把两个脏不溜秋的小团子拎过来: "又没下雨,你俩跑哪个水塘里打滚了?"一身泥巴水。

小的眼巴巴地看着她,噘着嘴不说话,大的倒是没露什么破绽,说: "没打滚,用泥巴捏小人不小心弄脏的,妈妈,我错啦!"

八月也软乎乎道: “我也错啦~~~”

"婶婶你别骂妹妹,是我和聂霄不小心,钱和票被人给摸走了,我俩难受,还觉得好丢人……大宝小宝带我们打泥巴仗是想安慰我们……"

"嗯,婶婶小叔,钱丢了,呜呜呜……"

"那么多钱,没了!我的收音机,也没了,呜哇……"

聂宣吸了吸鼻子,难受但还能控制住,聂霄小一点,还没学会喜怒不形于色,嗷嗷大哭,涕泪横流,好不凄惨!

他们俩一哭,大宝小宝也跟着哭。抱着两个哥哥的腿,兄妹

四人哭成一团,仿佛遭遇到了天大的委屈。

翠翠瞥了眼两人裤腿上黏着的苍耳子,聂宣手掌还划了两道口子,这可不像进了城区的样子。再者,丢钱而已,这两小子成天没心没肺的,不至于为了钱哭得这么惨。两个孩子再竭尽全力掩饰,在大人眼里都是很稚嫩的手段。

翠翠和章渝州对视一眼,已经猜到原因,约莫时去而复返,偷听到邹苑那些伤人的话了。翠翠怜惜地看着两个侄儿,叹了声气。没揪着问,而是顺势安慰: "破财免灾嘛,掉了就掉了,承诺给你们的收音机肯定还是有的。"

章渝州拍拍宣宣和霄霄的肩膀。

“钱丢了,想法子赚回来就是。多大的小伙儿啊,还为这事哭?羞不羞,等下大院里传遍你俩哭得稀里哗啦的光荣事迹,看你俩还有没有面子出来走动。"

两人很自然地相信了聂宣随口胡谄的理由。

"看你们四个这一身,赶紧回屋洗洗,换身干净衣服。"

翠翠先把两个小团子拎回家里洗澡。

章渝州不放心两个侄子,借机找旧物留下,实则默默观察他们的情绪状态。两人跟平常一样的态度,似乎让两个心理并不成熟的孩子轻松自在了许多。"小叔,我先洗澡去了。"

章渝州蹲在客厅五斗柜前,佯装翻找。

随口应道: “嗯,洗完澡顺手把你俩衣服也洗了,别留给奶奶洗。”"……知道了,小叔。"

聂宣背对着他,牙关紧咬。

横过袖子擦掉不争气的眼泪,而后拽着弟弟跑回兄弟俩的卧室了。一进屋,聂宣关上门。

兄弟俩这才彻底丢开那张名叫“坚强”的面具。

一个背靠在门板上,低着头,周身弥漫着难过愤怒,不理解;

另一个脸通红,气得连踢了床脚好几下,眼泪哗哗流下,咬牙切齿放着狠话: “哥,她怎么能干出那样的事?"

"我不会再认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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