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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8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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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项链,有耳钉,更有手环。

华贵的制品,丝绒垫底。

玉荷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她已经过了爱美的年纪,对于外貌的需求大大降低,只需要得体就好。

但不可否认,这套钻石项链是废了蒋东晏一些心思的:“很漂亮。”她道。

见她兴趣不大,男人也就和上盖子,听到她的话,也体面的回道:“你不讨厌就好。”

“晚上玩得开心。”

“好。”

晚上七点,玉荷带着蒋月如约而至刘家。她先带着女儿去主人家哪里道贺,随后与一群还算熟悉的贵妇坐在一起聊天。

玉荷不喜欢和人打交道,但身为一个成年人。在这个人情社会里,她总需要一些社交,维持正常的家庭关系,以及人际关系。

而这些聚会,她推脱不了。

这是一场很隆重的晚宴,盛京差不多的人家都来了。自然这里面就有拖儿带女的,年纪轻的蒋月根本无法在这一群贵妇中坐住。

她左瞧右瞧,等看到熟悉的人,便立马和自己母亲告别。然后和一群差不多大的少年少女,出去玩

对此玉荷也没什么意见,毕竟她自己也坐不住。这场宴会,虽然不至于吵,但还是让玉荷不太舒服。

过了半个小时,她实在受不了。便提着裙摆往宴会的外场走去,她需要透透气,也需要平静。

玉荷不喜欢扎堆,所以她选的地方有些偏。是刘家的花园,现在是冬天,院子里并没有多少景色可看。

更多的是厚重的白雪。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贵金露背长裙,盘起的发露出她精致白皙的后背,天鹅颈,漂亮绝美的脸。

出大厅时,她穿上带来的重工白毛皮草。才踩着高跟鞋,踏入雪地里。

迎面吹来寒风,让她瑟缩。

但她还是没有选择回厅,她不是第一次来刘家,刘家儿子结婚时,她也来过一次。

她记得前面花园,有一个很隐秘的木架秋千。她可以去哪里坐一下,正好等一会,该放烟花了。

大片的烟花在头顶盛开,玉荷带上耳塞。平静的仰头注视这一幕,因为算错了烟花燃放的时间,她没走到秋千旁,那边就开始燃放。

这让她倒是有些犹豫起来,最后想了想还是往秋千处去,长裙随着她的走动摇曳生姿。

裙摆擦过雪地,她漫步在盛放的烟花下。有人看烟火,有人在看看烟花的人。

闫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玉荷,女人一身碎金长裙,举手投足间都是华贵。她就像养在花房里名贵的牡丹,费钱也费力。

白色宽松皮草围绕在她周身,走动间衣摆从肩颈滑落,露出一半光滑的后背与前腰。

雪落在她肩头,与发尾。

这是一场盛大的宴会,盛京叫得出名的人家都来了,闫家也不例外。

所以当在半路看到闫惑时,玉荷并不感到意外。只不过她没想到会在花园里见到他,还是这样一幅场面,少年穿一身不太正式的白色西装靠站在路灯下,他看着她,手中夹着点燃的烟,黑夜里火光点点。

突然玉荷意识到他也不是那么干净,纯良。也是,能在那么多人的欺辱下活下来,本身也不简单。

不可能是一个,单纯无害的人。

在察觉她的视线落到他手中的烟时,闫惑罕见慌乱了一瞬,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老师抓住自己犯错,但她不是他的老师,她也管不了他。

他想要强制镇定,他也想要体面一点。可不管他怎么控制,他的心里还是产生了懊恼,他不该抽烟的。这样的情绪出现也加速了他的慌乱,闫惑甚至在这时将未燃烬的香烟丢在雪地里,任它被大雪覆盖。

做完这些,他才想要开口,可也是这时,那点慌乱就被恼羞成怒取代。

因为玉荷在看到他后,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甚至视线都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多久。

她高傲惯了,也自我极了。对于在这里见到他,玉荷并不打算和他打招呼。甚至她停下了前进的动作,转而扭头就走,准备原路返回。

一是,她并不觉得自己和眼前的少

年很熟。二这是今天的第二个意外,竟然已经有两件事情不顺,那就代表前面的地方不适合她。()

玉荷不信命,但她对自己的第六感很自信。所以,便觉得没有走下去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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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的动作是那么自然,好像他什么垃圾。闫惑原本因为见到她的好心情,瞬间消失,他勾唇冷笑:“怎么,我身上是有病毒吗?要走的那么快。”

闫惑独自来花园是为了躲避嘈杂的人群,也是为了清净。此刻出现的人离开,本应该是高兴的事情。

可现在他只有说不清的愤怒,以及羞恼。他在生气见到她那一刻心里的悸动,也在气恼她的直接离开。

长腿快走几步,来到女人身边,随后将她拦下。他的手握在她的手腕上,那样子看起来像是个纠缠不休的幼犬。

或许是因为身体不好,他长得很白净,又因为年龄不大,更加青涩。这个年纪的少年眼中大多还很纯情干净,没有成年后的浑浊欲-望。

他很矛盾,种种表现与经历让他带了些成年人的冷静。可有时做出来来的行为又是那么不理智,像是个年纪不大的混球。

稚嫩,又直率。

也确实年纪不大,与她女儿同年,在她眼中还是个孩子,不大的孩子。

玉荷不怎么喜欢别人碰她,特别是陌生人的触碰。那会让她感到不适,以及恶心。所以这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先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手腕从她手中抽出。

但很可惜,大雪下少年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根本不是她能摆脱。

而她挣脱的动作更加坐实她的厌恶,她和她的女儿一样,都厌恶他。只不过一个会蠢的表现出来,一个压在心底不说。但她们之间没有区别,她们都觉得他低贱。

“所以......”闫惑有很多话想说,但在真的要出口时,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明明她也不是第一个厌恶他的人。根本没有理由难过,但闫惑就是生气。

她的漠视以及躲避的行为,都像一根刺生生扎在他心口,拔不下来,也消融不了。只能留在上面,时时刻刻刺痛他。

那种情绪很不对,也很不正常。闫惑知道这种不正常在哪里,他喜欢她......所以接受不了这样的对待。

他知道的,从那一天之后就知道。多么让人嫌恶,又病态的感情,病态到他觉得自己恶心。

“您不是说,我们是平等的。难道半月不见,您就忘了?还是说您认为解决了问题,就不认了?”他话很少,可今天他说了很多。

多到让他自己都觉得惊讶。

闫惑清楚自己现在的行为有多愚蠢,仅仅因为一个漠视,他就像条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

明明他可以忍受的,别人也不是没有这样做过,甚至比她的漠视更加恶毒百倍。

但他就是接受不了。

他就像一头幼犬,没什么攻击力,却努力摆出一副进攻的姿态。

这对玉荷来说是幼稚且莫名其妙的行为,甚至让她感到疑惑,她并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或者伤害到眼前的少年。

但本着这里是刘家,为了蒋家的体面,以及她个人的名誉,玉荷只是冷静开口:“我想你误会了,闫同学。”

“还有,你弄疼我了。”她微抬下颚,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里面没有多少真情实感,有的也只是女人习惯性的敷衍。

对于这种不理智或者纠缠不休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尽量远离。

以及,不要和他多言。

玉荷没有圣母情节,她并不想当救赎者。对于眼前的闫惑,她保持同情,但也仅限于此。

这次她挣脱的力道更大,也更加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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