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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他太喜欢她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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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蕴玉眸色晦暗、呼吸沉重的那一瞬间,石清莲便察觉到了,她可太了解这人是什么德行了,当即回身就是一手肘,正顶在沈蕴玉的肋下,在沈蕴玉的闷哼声中气急败坏的道: “沈蕴玉,你想什么呢!"

沈蕴玉的左手摩擦了两下刀柄,没说话。

他们俩互相离得远,碰不到的时候,沈蕴玉还能绷着一张脸,但一靠近了,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心里的那根弦也被她越碾越低,低到尘埃里,她一抬脚,就能跨过来。

石清莲的维护让他心里发热,但他却说不出口,更不会问石清莲为何为他说好话,只会把石清莲说过的话自己在心里一遍遍的嚼,越嚼越觉得血肉滚烫。

他的反骨藏在脊背里,需得别人打他、辱他欺他的时候才能冒出来,但石清莲软绵绵的贴着他,去为他吵架,他就一截骨头都硬不起来了,只被石清莲身上的温度给烧的浑身发软。

他在石清莲心里,竟是如此好的。

他的小蔷薇,刁蛮起来也是一样的漂亮可口, 踩人的时候也那般惹人怜爱, 不过脏了鞋袜不好, 小娇娇的罗袜,只能来踩他,日后可以给小娇娇多配两个私兵,叫私兵去踩。

沈蕴玉心口被烧热了,手上就不老实,本来捏着刀柄的手缓缓地落到了石清莲的腰上,明面上扶着人家,实际上———

暗处跟着的锦衣校尉偏过了脸。真的没眼看。

指挥使啊!您贴着人家姑娘在偷偷蹭什么呢!一世不近女色心很手辣狡猾多谋的威名,尽毁于今日啊!

“在想案子。”沈蕴玉脸不红气不喘的把锅甩给案子,他道:“石三姑娘的木材都找回来了,可高兴?对沈某这位父母官可心存感激?”

这个人真是,之前不高兴的时候,对她冷嘲热讽,她靠一下沈蕴玉的胸膛,沈蕴玉都要讽刺她一句,现在高兴了,石清莲不理他,他都要自己上来讨点好处。

石清莲又想起来他之前在马球场的膳堂里讨要好处的嘴脸了,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没接他的话茬,只道:"今日查案的时候,我瞧见那位何大人细心的。"

“但是,那位何大人一直在跟我打听查案的事呢。”石清莲想起何采的模样,道:“我瞧着那位大人怪怪的,怎么身上都是伤啊。”

石清莲还总觉得何采看起来太过瘦小沉默,不像是

当官的人,总给她一种违和感,像是一群黑色里面混进去一个白的,但是她又看不出来这个何采的问题在哪里。

“想听?”沈蕴玉声线嘶哑,盯着她脆生生的脖颈道:“锦衣秘闻,给我点好处。”已经开始明晃晃的索要了!

石清莲掐他的胳膊,道:"你看看你这个嘴脸!爱说不说。"

她不给,沈蕴玉就自己要,他低下头,把鼻梁贴在石清莲的后脖颈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在石清莲羞恼的喊他名字的时候,道: "她犯了欺君之罪,以女子之身入了朝堂,康安帝姬力保了她,否则,她会悄无声息的死。”

石清莲听到是女子的时候惊的直挑眉,又听到康安帝姬,就觉得还真挺正常的,这位帝姬胆大妄为,安插女子假冒男子为官也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那她会怎么样呢?"石清莲问:"会死吗?还是能继续入朝为官。"

她不知道此时何采女子身份暴露出来的后果,朝堂的事,她半点掺和不到,但沈蕴玉肯定知道。

见石清莲没有什么排斥的意味,沈蕴玉便问她:“你想她活下来,继续为官吗?”

“当然想。”石清莲只道:“她是女子,我也是女子,她能突破桎梏,去做到女子不能做的,我自然赞同她,也希望她能更好。"

“哪怕她是康安帝姬的人?”沈蕴玉伸手捏她的腰,趁她没反抗,低头用下颌蹭了一下她的后脖颈。

他蹭的很轻,像是发梢刮过皮肤,转瞬即逝,只轻轻一贴。

他现在有些克制不住,一想到石清莲蹲在那钱庄掌柜面前为他说话的模样,他就觉得浑身血肉滚烫,想连挂三天三夜的灯笼。

“一码归一码。”石清莲果真没顾得上他那点小动作,只觉得痒,躲了一下,摇头,道:“康安帝姬要是不来害我,我管她做什么呢?抛却我们的私人恩怨,她为女子谋福事,我一女子,高兴接受都来不及,又怎么会反抗呢?满朝若都是女子当官,我以后说不准也能捞个官职当当,我也愿意啊。”

若能当决.裁者,谁愿意被人决.裁呢?

可偏偏康安帝姬上位第一件事就是屠她满门,全由着自己心意办事,一点道理都不讲,她也只能死死摁住康安帝姬了。

沈蕴玉便道:“

这次之后,康安就能从朝堂中撕个口子出来了,只要此次这何采不死,稍加运作,女子便能入朝为官,康安帝姬是个有野心的人,她早就想以女身做点什么,但一直没机会罢了,只是帝姬的手不能再伸下去了,再伸,就要动国本了,顺德帝不会允许的。”

沈蕴玉对石清莲向来是有问必答,就算是他不能答,也不会扯些其他的话带过去,而是会直接告诉她涉及公务,不能回答,她能猜出来是她的本事,沈蕴玉也不会承认。

至于何采的身份迟早要爆开,提前与石清莲泄露两分也没关系。

顺德帝是对他这个唯一的胞姐好,但不代表他能坐视看着康安帝姬一把一把的拉拢人。

石清莲想起了上辈子康安帝姬上位的时候————上辈子康安能顺利上位,是因为顺德帝被人行刺,危在旦夕,没人来管朝政,江逾白以宰相身份慑令朝纲,帝姬以皇室血脉的身份和江逾白打配合,才能稳住朝纲,后续顺德帝病重身亡,满朝文武找不出一个皇室子嗣来,帝姬才能上位成女帝。

这辈子江逾白倒了,帝姬也快嫁人了,顺德帝只要不被人行刺,应当就闹不出多大的水花儿来就算顺德帝被人行刺,康安帝姬这辈子没有江逾白这个宰相打配合,康安也上不去那个位置。

至于顺德帝上辈子是被谁行刺,什么时候,石清莲就不知道了,这距离她遥远太远了。

这念头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便被她压下去了。

她暂时可管不了顺德帝的事,她现在最关键的,就是回家坐等她的十万两雪花银入账。

说话间,石家的大门已经到了,沈蕴玉想多抱她一会儿,就绕到了后门处走。

石家后门也是守着小厮的,石清莲不想让小厮瞧见他们俩一路黏黏糊糊的走过来,便拍沈蕴玉的手臂。

沈蕴玉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只是舍不得松,石清莲被他抱得浑身发热,耳垂都红了,又不想被沈蕴玉看出来,就又阴阳怪气的说:“哎呀,沈大人不会舍不得我吧?不知道是谁,那天在我家的前厅里,口口声声说不喜欢我————"

她话还没说完,沈蕴玉已经冷着脸把她拎下来,放到地上,转头策马离开了,头都没回。

倒是石清莲,在原地眺望了一会儿他的背影,等他纵马从康平街的小巷中跑没影了,石清莲才慢腾腾的转身,走了几步,到了石家的

门口。

石家后门处的小厮早已等待多时了,他们家姑娘昨晚被带走,石清叶早边叮嘱过他们要小心等候着,若是人回来了,要第一时间去通报,他们的耳朵都竖着,眼睛都瞪着呢,一听见马蹄声,便扭头去瞧了,结果就瞧见他们家三姑娘被那位指挥使抱在马上,两人纵马过街,不说耳鬓厮磨,但肯定是举止亲密,小厮立马低下头,不敢去看了。

待到石清莲下了马,沈蕴玉走了,他才敢迎上来,轻声道:"三姑娘快些进府吧,大夫人一晚上没睡,骂了二老爷一整晚了,现下还没停呢。"

石大夫人骂二老爷哪儿还需要理由?不过是瞧见石清莲被带走了,心里头慌,便揪着二老爷骂罢了。

石清莲叹了口气,想,她可怜的二哥啊。

旁的人家里,嫂嫂跟小叔子、小姑子都是相敬如宾的,但是她二哥也没比她大多少岁,以前她二哥在家中读书的时候,还是嫂嫂一手请人教养的,嫂嫂把二哥当自家亲弟弟看,打骂起来比亲大哥都凶呢。

石清莲便也没耽搁时间,匆匆走回到了朝花院。

石大夫人也睡不着,抱着一碗参茶润喉,旁边石清叶伺候着,一瞧见石清莲回来了,石大夫人松了一口气,本想揪着石清莲再骂一顿,但实在没什么力气,摆了摆手,便先回去歇息了。

剩下的什么木材,什么案子,什么十万两,那都回头再说吧,左右这个家还没散,她就不算对不起她那缺心肝的丈夫。

回头写封家书催一催吧,她那丈夫再不回来,她这心脏要受不了了。

石清莲与石清叶便告退,待到出了大嫂嫂的院儿里,石清叶连忙询问石清莲一些查案细节。

石清莲对石清叶倒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林子里的钱老板被抓,到去钱庄抓了钱庄掌柜,至于何采的事她没提。

沈蕴玉办事一向妥帖,他能带着她查的,就是她能涉及到的,也是她可以透露给她哥哥的,但是其余的,她自己问出来的,便不能告知哥哥了。

什么康安帝姬,什么何采女扮男装,反正都捅到顺德帝眼前去了,且让顺德帝自己处理吧,顺德帝可是皇帝,肯定比她想的更清楚。

石清叶送石清莲回听雨阁,一边走一边垂眸想了片刻,手里的扇子一直“啪啪”的打着自己的手心,过了片刻后,他只摇头道: “这次的案子不会

小,涉及到钱庄,那就肯定与户部有关,户部尚书要倒大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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