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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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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话术,一次两次还好,用多了,经受过特训的公安就会听出来是刻意的了。

所以绮月没等风见裕也问,自己接着往下说。

“后来彻底关了通讯是朝雾宗司要求的。因为他猜到了我警察的身份,表现得又很平静,当时正是酒会行动开始的时候,我怕朝雾宗司有什么后招,为了稳住他,同时也是觉得可以借机探听一些信息,我就关了。”

“那匕首呢?”

“匕首同耳麦我都交了出来。匕首是行动前就统一寄放在前台存储柜里的那把,为防备突发情况才带了去。”

公安为伪造朝雾孝太郎假死的整个过程准备了好几套方案,除了由她带进现场的枪,还有各种武器装备以做备用。

匕首就是其中之一,所以绮月不怕他们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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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什么有用的东西。”

多说多错,在聊什么上面,绮月一带而过,脑海中重复播放着当时的画面。

沙发上她威胁朝雾宗司的痕迹、地板上被匕首扎刺的裂缝、她给自己的那一刀、她在房间搜寻的痕迹……

想到她搜查朝雾宗司身上时发现的东西,绮月顺势编下去:“他有枪,想逼我说出警察都掌握了什么证据——朝雾宗司以为警察出现在这里,是为了抓捕他。”

朝雾宗司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组织成员,身上怎么可能没有枪,但枪里并没有子弹,这也是当时他没有反抗的原因。

绮月搜他身的时候,因为精神受到了刺激,所以全然不顾会破坏现场,把他身上摸出的那些东西都扔了出来,包括钢笔、手帕、枪等等。

“我想控制住他,但因为穿着裙子和高跟鞋,又怕伤到对方,所以束手束脚。”

“中间对峙的时候,他在某一时刻突然就没了抵抗力,我一时收不住力,刀锋一转,就扎到了自己。”

“情急之下,也没顾得上处理伤口,把匕首扔了,就先去检查朝雾宗司的情况,发现人已经快不行了。当时我并不能肯定他是毒发还是因为什么疾病,所以我就急忙搜了附近,但也没找到药物。”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绮月看看自己的大腿。

“了解。”风见裕也点头,接着又问了一些细节。

再次被问“你们聊了什么”“朝雾宗司说了什么”,绮月装作回忆的样子,拖延时间,编造着合理的对话。

“确实没说什么有用的东西。我问他怎么知道我是警察,对方不答话;我提到麻药试探他的时候,他又说'抓人需要证据',就这些车轱辘话。逼急了就开始拿枪指着我……”

“还有补充吗?”

“没了。”

“好的。”

风见裕也结束问询,关掉录音笔后,严峻的神情放松了些,开始拿出前辈的姿态数落绮月:“擅自行动!你逞什么能?发现疑点还不联系我们,太轻忽大意了!等着写检查吧!”

月心里琢磨,这些话听着雷声大,雨点小啊。

察觉到同僚们对她信任的态度,绮月不再小心试探,直言问道:“所以朝雾宗司的死是怎么回事?”

风见裕也简单讲述了一遍。

单论这起命案的话,其

实本身并不复杂,只是过程中多出了绮月这个“意外”,导致现场看着一片混乱。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联手调查,刨开绮月的痕迹后,很快就锁定了凶手。

先说嫌疑人之一的管家。

老管家因为对朝雾宗司第二任妻子,也就是朝雾孝太郎的亲生母亲有情,所以一直对朝雾宗司边缘、漠视朝雾孝太郎的行为意难平。

而最近,朝雾孝太郎掌握了自己父亲与新型/麻药有关系的证据,因此对父亲更加厌恶,这让父子关系更为紧张。

管家随侍朝雾宗司身边,多次听到朝雾宗司在暴跳如雷的时候,骂出“我要杀了他!这个不孝的种!”这类的话。

在朝雾家待久了,朝雾宗司跟□□有牵扯的事情根本不是秘密,所以管家知道他有枪。

为防止朝雾宗司真的杀害朝雾孝太郎,老管家惊慌之下,将所有子/弹藏了起来。

绮月听到这里恍然,这就是朝雾宗司枪里没有子/弹的原因。

但上了年纪的老管家也就只能做到这里了,他下不了手杀人,真正动手下毒的是朝雾宗司的第三任妻子,三彩奈绪。

三彩奈绪只有三十五岁,而朝雾宗司六十多岁,这个年龄差的婚姻基本不用考虑什么爱情,显而易见,三彩奈绪就是奔着朝雾家的财产来的。

本来她只要等着朝雾宗司自然死亡就可以了。

但最近因为新型/麻药的原因,朝雾宗司分身乏术,经常让长子朝雾诚一郎代为自己处理公司事务,连新型靶向药的推出都交给了朝雾诚一郎。

三彩奈绪并不知道麻药的事情,在她眼里,这就是朝雾宗司器重自己长子、准备把公司交给儿子的表现。

而朝雾诚一郎也对这个来分割父亲财产的女人很是轻视,春风得意之下,对三彩奈绪说了很多讽刺嘲讽的话

被激怒的三彩奈绪,决定在朝雾宗司立下遗嘱之前,提前结束他的生命。

绮月也不知道该说这个女人运气好还是差。

三彩奈绪将两种不同的化学品,掺在了自己的香水和朝雾宗司的古龙水里。

这两种化学品会被皮肤吸收,散在空气中却很微量,三彩奈绪只要将香水喷在衣服外面,就可以使朝雾宗司慢慢中毒。

这下毒做得很隐蔽,甚至连朝雾宗司这个老狐狸都没发现。

之后只要等老头子毒发身亡,三彩奈绪直接把衣服、香水处理掉就可以了。

但好巧不巧,朝雾宗司死在了今天。

因为朝雾孝太郎的事情,酒会现场布置了多名公安;而绮月的受伤更是刺激到了降谷零。

等三彩奈绪得知朝雾宗司身死的消息后,她已经走不掉了。

“好一出大戏啊。”绮月感叹道。

非常讽刺的是,朝雾宗司的死跟什么组织、麻药一点关系都没有。

一个让公安警惕万分的组织代号成员,就这样死在了一个对这些机密丝毫不知情的人手里。

“你还有闲心在这里发表感叹?”松田阵平面色古怪地看着绮月,在黑卷发女人茫然回视的表情中,忽而勾唇一笑。

他拎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绮月疑惑地问:“你这就要走了吗?”

松田阵平挑挑眉,弯腰凑近她,“跟你说个秘密。”

见绮月下意识地认真倾听,卷毛警官的笑容越发放肆,黑眸闪动着恶劣的光。

他轻快地道:“zero还有三分钟就到了。”

在松田阵平看好戏的眼神中,绮月迟钝地眨了眨眼。

“…………?”

“!!!”

“等等、松田!”

松田阵平灵活地后退两步,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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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绮月当即掀了被子,拔掉输液针头,就要下床。

“喂!你这女人!”松田阵平眼疾手快地抓住绮月的左手,替她按住止血胶布。

而绮月也没成功下了床。

可恶!刚才一着急忘了大腿的伤了!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冷汗顿时从额间冒了出来。

松田阵平摁着绮月的肩膀,没好气地斥责她:“让你别乱动,别乱动!疼了吧?”

“小问题。”绮月虚按着大腿,咬着牙道,“你口中的家伙可比刀伤可怕多了。”

松田阵平松开绮月的手,哭笑不得:“你真是……”

但下一秒松田阵平就笑不出来了。

此刻他站着,绮月坐在床上。

当腰身被猛地搂住,感受到女人的身体紧贴着他的时候,松田阵平整个人震惊当场,脚步向后退。

“你、你做什么啊?快放手!”

“那你先答应我别走!”绮月死死抓着松田阵平腰后的衣服,哪怕身体被带得倾斜出床外也不松手。

“他很可怕啊!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替我挡挡啊松田!”

松田阵平拉扯绮月的胳膊,轻不得重不得,又怕她掉下来,只能黑着脸瞪她。

“朋友就是拿来祭天的吗?!知道他可怕你还这个样子,你是生怕他吃不了我啊!”

“我不管!”绮月硬着头皮胡搅蛮缠,“只要你想办法别让他生气,我、我答应你什么事情都可以!”

松田阵平头都大了。

“行行行,你先放手!”

“你先答应我!”

正在绮月和松田阵平讨价还价的时候。

“叩叩——”

医务室的门被礼貌地敲响。

松田阵平当先转头看去。

浅金发的男人抱着手臂斜倚在门边,紫灰色的眼眸似笑非笑,

也不知道是在那里看了多久。

“抱得挺难舍难分啊?”他意有所指地问。

松田阵平打招呼的话噎在嘴里,一低头,看着还抱着他腰,挂在他身上的女人,顿时眼前一黑。

绮月没注意松田阵平的僵硬,因为位置的原因,她从松田阵平身前探出头,才能看到降谷零。

看到的那一瞬间她瞳孔震惊,脱口而出:“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松田阵平:“。”

降谷零双眼微眯,语气平和地问:“你们还没聊完?”

松田阵平刚要说话。

听到降谷零语气如常,毫无生气迹象,已经习惯跟他搭话的绮月下意识地接口道:“没呢。”

松田阵平:“……”

降谷零当即轻笑一声:“看来是我打扰你们了。”

绮月一愣,“也没有啦……”

松田阵平:“…………”

求你了,绵星绮月!你别说话了!

快来个人!!!

救救我——

ha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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