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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四十章(二合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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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是一只特别聪明,且识时务的小猫咪。才到喻即安家几天,就迅速适应了环境,并且找到了自己在这个家里最恰当的位置。

它似乎知道喻即安不喜欢它靠太近,更不喜欢抱它,所以它会谨慎地保持着和喻即安之间的距离。

他出门上班,它会在客厅里探头看他开门,他回来了,它又会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跑出来,站在客厅冲他喵呜一下,打过招呼才继续去玩。

梁满给它买了几个玩具,有藤球、弹力球、鱼布偶和一个三层的转盘,里面都塞有猫薄荷珠。

它的猫抓板和猫窝并排放在地台上,靠着窗边,可以晒太阳和看风景。

猫窝的造型很有趣,是一个锅,还做了一个半掀开的锅盖,拿回来的时候喻即安盯着看了半天。

然后扭头问梁满:“多少钱?”

“差不多两百块。”梁满翻了一下订单才回答道。喻即安立刻啧了声,嘀咕: "养它这么费钱……""养都养了,就养好点呗,又不差这几块钱。"梁满反驳。

喻即安眉头一挑,什么都没说。

可接下来几天,麦子进猫窝的次数少之又少,因为天气热,它更喜欢直接在地台上打滚,睡得四仰八叉。

每次梁满叫他拍猫猫的照片来看看,他就会拍下在地台上打滚的猫,和无猫问津的猫窝,告诉她:

【你的两百块无人在意:)】

一次两次还觉得好笑,第三次梁满就气结,直接怼回去: 【谁说没有,我看你就很在意啊,那么大的人了,跟个猫计较那么多,你怎么这么烦!】

这话简直戳到喻即安的肺管子,他也生气起来,干脆不再回她信息,不快揣在心里过了夜,一直

到第二天中午。

午休时间,梁满和往常一样,给他发信息,问他吃饭没有,在做什么。

他们和多数情侣一样,会在工作时间见缝插针地说上几句话。

喻即安看到信息,习惯性地回复: 【忘了点外卖,吃的食堂,今天的黄花菜炖五花肉好吃,天气热,食堂还送了凉茶到科室,用夏枯草煮的,有点甜。】

回复完了才发现,嗨呀,他不是还在生昨天的气的么,唉,算了,不生了。

他自

己都这样,梁满就更加意识不到他闹别扭了。就这样,闹别扭,成了闹过别扭,还是他单方面的。

麦子也不总是那么听话不犯错。

喻即安虽然不让它进书房,但它还是有办法接触到书的,比如喻即安在客厅看完后忘了收起的那些。

这天喻即安下班回到家,一进门就发现地上有碎纸屑,觉得很纳闷,哪儿来的?

自动喂食器上有监控摄像头,但可视范围很小,主要是监控猫什么来吃过饭喝过水,加上喻即安早就设定好时间和喂食量,根本没有看过app。

他换了鞋往里走,才走了几步,脚尖就碰到一片碎纸,他弯腰捡起来,看到一个词组, "Cyfra21-1”,翻译过来就是细胞角蛋白21-1片段,这是和非小细胞肺癌尤其是肺鳞状细胞癌有关的标志物。

顿时就心里一咯噔,这说明什么,说明这破纸肯定是从某本专业书籍上掉下来的。

而且是在他家,一整天也没人进出过,哪儿的专业书籍碎纸屑?除非有鬼,不然就只有……他抬眼四处张望,不见猫的影子。

过去每天他回来时,都会出来喵一声打招呼的麦子,今天没有出现。喻即安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

你很心虚啊,猫仔!

他在客厅找了半晌,在猫爬架后面找到了被撕碎的书,一本蓝色封皮的、厚度大概一个硬币那么高的书,封皮只剩一半,里面更是被撕碎了半本,被撕得一绺一绺的,惨不忍睹。

这是本关于呼吸系统癌症的英文原文书,是喻即安大学时有一次出国,在二手书店偶尔碰见后带回来的,这本书去年出了新版,他海淘等了很久才拿到手。

可是有了新版,不代表他就不要旧版了。

"怎么开着门在这里,回来啦,去吃饭吧?"

在喻即安考虑怎么修理那只猫时,梁满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喻即安抬头,见她已经快走到跟前。他立刻告状:"麦子把我的书撕破了。"

梁满看到他手里的残书,和地上被他拨拢到一起的碎纸屑,唾了声: "它爪子和牙齿够锋利的啊,这是撕了一天?"

说着抬眼寻找: “罪魁祸首呢,怎么不见?”

喻即安说没见到,不知哪儿去

了。

梁满就满屋子地找起来,不停地叫它名字: “麦子,麦子,出来玩,你在哪里呀——”听起来像是在哄小朋友。

没过几分钟,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从卫生间方向传来,梁满走过去一看,小家伙正试探着要跳下洗手台。

可能洗手台对两个多月的小猫咪来说还是太高了,它畏首畏尾的,想跳又不敢跳,爪子紧紧扒在台沿,腿轻轻颤抖着。

梁满觉得好笑极了:“你怎么爬上去的?”

话音刚落,它的爪子打滑,一翅趄,直接从台沿滚了下来,掉到了地上,落地的那一刻立即一骨碌翻身。

梁满连忙过去把它抱起来,左看右看:"怎么了,痛不痛?你怎么这么不老实,熟悉环境了,开始皮了是吧?"

数落两句猫仔,梁满弯腰把掉在地上的空水杯和纸巾盒捡起来,放回原处。

抱着猫回到客厅,看到喻即安手里的破书,梁满又忍不住拍拍它: "你闯祸了知不知道?"猫仔在她怀里往喻即安的方向看了一眼,怯生生地喵了声,喵完把头藏到了她胳肢窝里躲着。梁满笑嘻嘻地同喻即安道: "它知道错了,你就别怪它啦。"

喻即安拿着残书,脸色冷淡,语气也低沉: “所以呢,我必须原谅它吗?我的书怎么办,坏成这样也不能看了,里面还有笔记……"

笔记啊,梁满一愣,瞬间沉默。

况且喻即安看起来很宝贝他的书,被猫咬了这真的是.…

好半晌她才干巴巴地开口: “那有什么办法,它那么小,什么都不懂,搞破坏好像是动物的天性……我家狗子也爱拆家。"

喻即安低眉,看着手里的书,想了想: “我得教训它,不然还有下次。”

"……啊?"

梁满再次愣住, "………教训它,怎么教训?"

抽一顿?那不就成虐猫了?

喻即安拉着脸,哼了声: "当然是饿它两顿。"

梁满震惊: "不行吧,它那么小,会饿死的,而且它饿了会着急,更加搞破坏怎么办?"

这样啊,喻即安点点头,改口

道: “那就打手,你把它放下来,我找个趁手的东西。”

梁满闻言又反对:"不行,你这样会吓到它的,它才多大,哪里分得清好坏。"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有些抱怨地说了句:“你下次把书收好一点嘛,看不到它自然就不会搞坏了。"

喻即安本来就因为书坏了不高兴,此刻闻言更是不悦。

什么叫把书收好一点,这是他家,他花那么多钱买的房子,哦,现在连随手放书的权利都没有了?

他凭什么要让着它?

但他同时也觉得有些沮丧,梁满说的,把书收好,也许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毕竟它只是一只小动物,本来就什么都不懂。

这么一想,他难免泄气。

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叹出一口气: "……是啊,你说得对,我应该收好一点的。"

他说完蹲下去,把地上的碎纸屑抓起来扔进垃圾桶里,碎成一条条的纸张,也没办法补起来。梁满这时终于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好像是情绪突然之间就直接坠落谷底一样,瞬间变得低沉。他声音里的沮丧和懊悔显而易见,梁满心头忍不住一颤。

她猛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刚才那句话应该是伤害到了喻即安。明明是麦子的错,她怎么能怪喻即安。

“啪——”

喻即安手里只剩半本的破书被他扔进了垃圾桶,垃圾袋发出沙沙的噪音。“里面还有笔记。”

梁满想到他刚才说的这句话,心里忍不住抽了抽。

同时心虚起来,她也有书是有笔记的,如果是她的书被撕坏了,还不能教训一顿始作俑者,怕是要把自己气死。

“喻即安。”

她忙把怀里的猫放下,凑过去抱他。

喻即安刚从地上要起来,起到一半她就过来了,于是便就这样躬着腰被她抱住。他嗯了声,声音听不出喜怒来。

梁满跟他说对不起, "是我不好,这是不应该怪你的,是麦子做错了,它不懂事,我应该教它,而不是怪你没把书放好。"

喻即安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改口。这人分明刚才还不让它教训猫。

他不吭声,梁满就有些慌, &#34

;……喻即安,你怎么啦,真生气了啊,别啊,我知道错了,我、我们一起教训它,好不好?"

说完又胳膊用力收紧,把他使劲往自己怀里挤。

喻即安被搂着有点呼吸困难,叹了口气: "……阿满……我腿酸。"

".…诶?"

梁满回过神,才发现他的姿势格外别扭,忙松开他让他站直身。

然后往他怀里钻,仰头亲了一下他的喉结。

喻即安呼吸顿了一下,回抱住她的肩膀,将下巴在她耳边蹭了蹭,低声道:“你没有错,是我的问题。"

是他没有把书放好,是他本来就对麦子存有偏见,是他生了嫉妒心。如果他喜欢它,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

“不不不。”梁满连声否认, "笔记很重要的,都是你的心血,现在没有了……"

她说着说着,也觉得懊恼起来, "小猫跟小孩一样,都是要立规矩的,我怎么就忽略了。"喻即安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

她刚才护着猫不让他教训,他心里难受得直憋气,可现在她开始愧疚,他又觉得心疼了。

"……没事的,我还有新版的。”他最后只低声说了一句,反过来安慰她, “没事的,不要紧。

梁满从喻即安怀里钻出来,弯腰把麦子抱过来,摁在怀里打屁股。

拍一下就问一句:“你知不知道自己闯祸了?”

小猫可怜兮兮: "喵。"

"还喵,你好意思喵?谁叫你吃书的,把爸爸的书都撕坏了,你说你该不该打?"

小猫可怜巴巴: "喵~"

打完屁股梁满又捏住它两个爪子,用手拍了两下:"是不是这只手?以后还敢不敢了?说话!"小猫抿着嘴巴,不停地想往后缩,头顶的毛都炸开,还小声地喵呜着,看上去弱小可怜无助。但喻即安看着,心里觉得爽了,是吧,做了错事,合该挨揍,是你应得的,小崽子。他心里痛快,嘴角就露出一点笑容来,弧度微微向上。

梁满教训完麦子,回头就见他这样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不由得嘴角一抽:“你怎么回事?”

喻即安眼睛眨了一下,手掌平放在腿上,正襟危坐: "在看阿满妈妈打孩子。"

梁满嘴角又抽了两下: “.…”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这事过后,喻即安和麦子真正进入到相安无事的阶段,就像两个合租室友,同住一个屋檐下,但互不打扰。

麦子也没有再撕过他的书,顶多是拿书当垫子,趴在上面睡大觉。看看这不学无术的样子!喻即安气哼哼的,但到底也没说什么,由得它去。

不过梁满也渐渐发现,喻即安好像并不喜欢小猫。

因为他从来不主动提它,也没有主动给它拍过照,每次都是梁满想看猫又懒得过去,给他发信息: 【喻即安,看看猫猫[可怜]】

他就回一个好字,然后现拍了发过去,微信直接拍图片会被压缩,有时候清晰度不是特别好,梁满说过他可以平时多拍几张,到时候发给她,但他依旧我行我素。

后来有一天晚上,梁满在喻即安的书房边陪他写论文边从他书柜里找书看,看到一半觉得无聊,想玩手机。

"哎,喻即安,你手机给我玩一下啊?"

喻即安抬头,见她目光狡黠,像是在试探什么,于是笑了一下。拿起手机解锁后递给她,姿态大方坦荡。

梁满接过手机,问道:“真让我看啊,不怕我发现你的秘密?还是说,你删得很干净,不怕我翻?

喻即安大大方方地应: “我没有秘密。”

梁满其实信他,但还是哼哼两下:“态度这么嚣张?你最好是。”

说着点开了他的微信,置顶的微信群名字叫【一附院肿瘤二科教学群(156)】,梁满好奇地点进去看内容,只见最新的一条信息,是来自于“教秘-刘雪霏”发的:

【在肿瘤领域,有OS、PFS、TPP、TFF、ORR、DCR、DDC等各项评价指标……】

好专业,看不懂,算了。

她退出对话框,翻看了一下喻即安的联系人和朋友圈,果然没什么不正常,不是工作,就是家里人和她之间的闲聊。

梁满看得眉头直皱,问他: "为什么你的置顶是工作群,不是我?"喻即安一愣,顿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

呃、我不怕找不到你,但是担心错过重要工作?"梁满对这个答案: "……"”你怎么敢说出口的啊!?她切了声,去翻他的手机相册。这一翻她就发现不对劲了,相册里竟然没有一张麦子的照片。

明明他给自己拍过猫的照片和视频,按理说会存在相册里才对,可是现在却一张都看不到,那就只能是…….

他删了。

梁满点开“最近删除”,果然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看过的那些麦子的照片和视频,顿时满心五味杂陈。

“喻即安。”

梁满拿着他的手机,郑重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喻即安头也不抬地打字,应声: “什么事?”她的声音郑重其事: “我有事问你。”察觉她的态度变得严肃,喻即安立刻停下敲击键盘的动作,抬头看向她: "嗯,你问。"

梁满看着他,仔细地打量他的神色。

他有些疑惑,也有些好奇,并不知道她接下来要问什么。

她心里叹了口气,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你是不是不喜欢麦子啊?"喻即安一愣,原本坦荡镇定的表情有点龟裂,露出一抹紧张和慌乱来。"……怎、怎么好好的……突然问这个?"他努力恢复镇定,反问她道。梁满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既不回答他的问题,也不再追问到底是不是。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尤其是他的眼睛。

心理学中有个沉默效应,大概是说如果你问对方一个问题,对方不回答你时,也不用着急追问,只要保持沉默的眼神接触,对方很快就会开口。

这是一种来自心理上的施压。

喻即安被她盯得有点受不了,很不自在地动了动,目光也变得游移不定。这个问题怎么回答呢?他在心里来回地组织语言,想要衡量一个适当的尺度。因为他能感觉到梁满很喜欢麦子,而他并不愿意让她知道自己有些阴暗的心思。是的,他把期望独占梁满所有目光和注意力这个念头,称之为他的心里阴暗面。

可是同时他也不太想说假话,因为一旦他跟梁满说了他喜欢麦子,那么他就必须要做出相应的举动来,你喜欢猫,会不会逗它玩,会不会抱它亲它,会不会在朋友圈晒猫?

他觉得自己做不到,之前目前做不到,他能做的就是每天认真铲屎喂粮,最多再给它买点玩具,并且

允许它拿他的书当床。

至于亲亲抱抱举高高什么的,太难为他了。

所以他要考虑如何委婉地在不撒谎的前提下,让自己的答案能让梁满满意。"嗯……怎么说呢,不是不喜欢,只是……"

他顿了顿,撩着眼皮小心地打量了一下梁满的脸色,然后才恹恹地继续: “就是有点不习惯,我没有养过……不知道怎么跟它相处……有点奇怪……"

梁满哦了声,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还摸了摸下巴。喻即安停了下来,改口问她是怎么发现的。

"你的手机相册里,没有麦子的照片。”梁满耸耸肩, "倒是在回收站里看到了,我们家养狗,我手机里就有大福的照片。"

"你要是喜欢它,不可能一张它的照片都不保留,养过宠物的都知道,自家孩子就是最好的,恨不得一天拍八百张照,哪一张都舍不得删。"

所以喻即安这种行为实在太明显了,他其实不喜欢麦子。

梁满想到当时自己根本没有问过就把猫送给他养,还以为会让他多一点活泛气,就觉得很是脸红。

明摆着这是弄巧成拙了,麦子的到来,挤占了喻即安的个人空间,不进没给他带来多少快乐,反而需要他花时间铲屎喂粮搞卫生,还把他的书撕了,平添许多麻烦。

她叹气道:"对不起啊,是我想当然了,没有问过你的意愿,一厢情愿地好心办坏事。"她苦笑了一下,耸耸肩,抱歉道: “要不……还是把它送我那边去吧?”

这也算及时纠错,既然喻即安不喜欢猫,那就没必要勉强,没有人规定人一定要喜欢小动物。可让她意外的是,喻即安拒绝了她的提议。

"……算了,搬来搬去太麻烦,我会慢慢习惯的。"他摇着头道。

在他看来,养在哪边都一样的,难道养在梁满那儿,他就可以当它不存在了吗?还不是一样存在于他的生活里,既然这样,搬不搬根本没区别。

"可是……"梁满疑惑, "你不是不喜欢它吗?"“我只是不习惯。”喻即安严谨地纠正她的说法。梁满不是很相信他这个说法。

她起身走到他身边,拉开他放在桌上的手臂,挤进他

怀里,坐到他腿上,胳膊绕过他的脖颈,和他拥抱在一起。

“喻即安,你不要委屈自己。”她贴了贴他的脸,认真地跟他说话。喻即安一愣,目光微微一闪,否认道: “我没有觉得委屈。”

梁满亲了一下他的脸,用拇指的指腹揉开他的眉心,肯定地嗯了声: "没委屈。"喻即安抿抿嘴,不吭声。

梁满靠在他怀里,手指捏着他的衬衫扣子抠来抠去,有心想跟他说不管什么事、喜欢不喜欢都要直说,可是话到嘴边,又了咽回去。

她有点怕伤到喻即安的自尊心。

于是换了个说法,问他: “那继续让它待在你这边?养都养了,总不好把它扔了,那是作孽。”喻即安不可能做这种弃养的事,嗯了声。半晌又许诺道: “我会好好跟它相处。”

这就算是接受它了,梁满松口气,又试探着道: "也……不冷暴力它吧?"喻即安抿抿嘴,又不说话了。

说真的,怎么才是冷暴力呢?让它自己玩自己的,算不算?可是他确实不爱跟猫玩。

他的目光有些挣扎,也有点疑惑,梁满见他这么艰难,都想干脆松口说把猫送回家里养算了,正好跟大福作伴。

"……我试试。"喻即安最后还是这么答应道。

梁满顿时一愣,她伸手捏住喻即安下巴,把他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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