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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第 17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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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说是玩游戏,实际是在整理某个快捷工具。之前为了方便做神兵而整理的公式被他整理成框架,又弄了快捷生成的工具系统。因为无法根据玩家的属性定制,这个东西一直被他搁置,直到某天看探索群里的玩家聊天,他才知道神兵锻造的进度很慢……

这段时间天寰的材料库又刷新,新添加了部分材料,神兵锻造因为这些材料又多了很多不确定性,普通玩家都是自己琢磨,很少会去找炼器大师,以至于很多玩家都手握80级武器了,却没敢升级神兵。

学校放假,外边天气又冷。

他闲在家里没什么事,就跟红果果商量好,把这个弃置的框架拿出来,整理成一个快捷工具分享。适合大众流派的锻造,但量身锻造没办法,简单来说就是导入了部分流派的锻造材料,一输入流派跟主攻方向,就可以推出一条较为贴近的公式,也就是一键生成公式,非常大众,可以给玩家提供锻造思路。

“你这东西简直是在打击炼器大师的市场……”红果果收到工具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不过也好,最近乱收费的炼器师好多,都仗着自己会锻造神兵胡乱抬价,我作为商人都没敢那么乱抬价,也因为他们乱来,我跟朋友好多材料都滞销卖不出去。”

“就一个公式工具,玩家精神力高的可以自己造,不确定的就找炼器师。”宿莫简单道:“这些弄明白后都是很基础的东西,估计部分炼器师早明白了,只是藏着掖着不放出来,方便高额抬价。”

红果果道:“那我直接开攻略贴分享了,哥你怎么不自己发出去啊?”

宿莫道:“你发吧,有点别的事要做。”

他没星网账号,发帖子就算了。

今天的日常早上清完,宿莫忙完自己手头的事情就把归真反朴的号开上来,给郁臻的号淬炼属性。这段时间郁臻基本上没登过射手号,但该有的日常没落下,大部分都是早上的时候代练给清的。

也因此积分材料都足够,能把原先的旧装备升级。

在落日城一待就是两个小时,打造完装备他也就下线。

晚上吃完饭后他忽然觉得有些冷了,一看天气预报才知道C城区这边大雪,把室内的温度调高后,他又在客厅干坐着,还把拼图拿出来玩。

乐乐走过来给他测试体温,“宿莫,37.8度。”

他又急急忙忙去拿东西,询问道:“今天天气太冷了,你又在外面待那么久。”

没测温度宿莫都没发现,明明刚刚打游戏都还好好的,怎么突然间就有点温度起伏了。但他还是拿毛毯裹着,这段时间他也没流鼻血了,难道真是晚上在外边待太久给冻着了?

吃了药后他就有点困了,拿着光脑翻了翻,忽然看到5分钟前郁臻给他发的消息。

[-郁臻:我晚点回去,想吃什么吗?]

看到光脑消息的时候他停了半会,回了一句不用,又跟乐乐道:“乐乐,臻哥晚点要过来。”

在厨房忙碌的乐乐给宿莫端出来一碗姜水,“郁臻先生来我们这过年吗?下午去程奶奶那,她让我拿了点东西过来,说她明天要回家过年了。”

郁爷爷去世后,程奶奶一直跟着郁臻的父母生活。

因为休养才跟郁臻来这边住,过年也应该回家跟儿女过年,宿莫心想郁臻工作忙完估计也会回家过年,“应该是忙完工作过来,今年过年就我们两个吧。”

宿莫来了点精神,又担心一会自己睡着,把上次的虚拟仪翻出来用郁臻的账号接进星网看直播。晚上他没上线,但敬业的清风还在直播,现在他正跟红果果止戈去下高级副本,边打本边跟粉丝唠嗑。

宿莫守着看了一段时间,等到他快要睡觉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的门铃声。他稍有疑惑,郁臻有他家的通行授权,怎么回来还按门铃……

厨房里的乐乐走到玄关,他接入了家居的智能监控,看到郁臻身边还站着一个女性。几乎是瞬间,门口的监控系统就进行了生物匹配,弹出来的两条来访记录,一条的登记信息是郁臻,而另一条是十年以前登记的信息。

它停了半会,播报道:“是郁臻先生……还有陈山雪主人。”

客厅之中的宿莫闻言神情一怔,几乎在下一秒,他连拖鞋也没穿,匆匆忙忙地跑到玄关口,正好对上刚刚开门进来的人。先进来的女人拉着行李箱,只是一抬头,宿莫就看见那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

陈山雪一路上看到过首都星的变化,在车内听着身边年轻人给她讲孩子的事情,说的都是她孩子获得的成就。宿莫考上了首都大学,修的是机械锻造,拿了很多很多的奖项,老师同学都喜欢他,人也健康,上次体质检查中从F-变成了F……有关宿莫的信息非常多,可陈山雪听在耳中,胸腔里的心脏有针扎的疼。

在外漂泊这五年,她与丈夫花了很长时间才坚持下来。

只是一想到远在首都星无人照顾的孩子,他们每分每秒都活在煎熬里。丈夫更是在每次跃迁中守着坐标变化,不擅长这些的他也在飞船中询问其他研究员,询问理论询问实践,明明做的是文职,每次外出探索他必定跟在出勤人员的后边。

他无比希望能找到机会回家,回家看看年幼病弱的孩子。

陈山雪幻想过很多次,想过回家遇到陌生的孩子。

五年的时间这么久,孩子吃药的时候有没有听话,每天吃的东西有没有控制好,主治医生的判断是怎样的……长胖了吗?长高了吗?

五年,该上小学了,在学校有没有被其他同学欺负,老师会不会喜欢他,体能测试要怎么过……他是偏文科还是偏理科,现在喜欢什么了?小时候那么喜欢拼图,现在还喜欢吗?

除了身体,他们在五年的时间里幻想过孩子成长的点滴。

只是他们以为的五年,实际上是他们长达十多年的失职。

“莫莫?”陈上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孩子,“长高了啊?”

她见眼前的孩子没动静,有点胆怯地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莫莫,是妈妈,还记得妈妈吗?”

郁臻小声地合上门,看着一路上故作镇定的女性在孩子面前脆弱又胆怯的模样。他担忧的目光落在宿莫身上,时刻注意着宿莫的情绪。

当陈山雪的手碰到宿莫的时候,宿莫才从恍惚中反应过来。

太久了,久到要从记忆里把与她相关的记忆翻出来,久到一见到她有种不真实的恍惚感。眼前的人跟记忆里很相似,却又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

宿莫心想,他是在做梦吗?是睡过去了吗?烧糊涂了吗?

明明已经很长时间没梦到她了,他都觉得自己快忘记她了,可这几年来,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生动的妈妈……

“你长皱纹了。”宿莫忽然道。

以前的妈妈很爱漂亮,可她现在的眼角有皱纹了……

陈山雪在此刻溃不成声,拉着孩子眼泪不住地往下掉。宿莫听着她的话,听着她一句接一句的对不起,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玄关处,心里却有种恍惚的感觉。

宿莫分不清高兴,分不清难过。

只是想要抬手去抚平妈妈眼角的皱纹,擦掉那有点烫的泪水。

屋外的大雪纷飞,所有的寒冷在久别重逢时烟消云散。

宿莫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他打开门,妈妈拉着行李箱进来,一如记忆中那般抱起他,亲着他的脸柔声地说妈妈回来了。

年幼的他路都走不稳,拿着妈妈带回来的小拼图,坐在铺开的发热毛毯上一片片地整理拼图,圆滚滚的乐乐坐在他的旁边,教着他怎么把一块块整理好。家里很热闹,出差回家的妈妈跟爸爸在说话,厨房里传来香香的味道,引得他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叫。

妈妈的行李箱里有很多很多的东西,给他拿出了光脑,星网载入器……以及很多他从没玩过的玩具,玩具放满了沙发,爸爸给他出主意,说一天玩一个,要是玩腻了,就换别的玩。

他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孩子。

只是这一场美梦忽然间破碎了,周围嘈杂的讨论声,机械冷漠的播报声告知着所有亲属救援进度,他慌乱地站在家门口,等不来拉着行李箱回家的父母。没有成山的玩具,没有妈妈做的饭菜,也没有载入器玩具……他的幻想成空,空荡荡的家里只有一个乐乐,发热地毯变得寒冷无比,冷到他无所适从。

最后进了素白又安静的医院病房。

无数的记忆交错着,宿莫从恍惚间看到病房门口被人推开,西装革履的郁臻走了进来,把一枚糖果放在他的手心里。

梦就在这一刻醒了,他睁开了眼睛,愣愣地盯着天花板。

原来是一场梦吗?……是又发烧了吗?

宿莫躺着,余光瞥向那没有关紧的房门,听到屋外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有乐乐、有郁臻、还有……?

陈山雪道:“原来这孩子现在喜欢这个?”

“嗯,这款料理台用着方便吗?”郁臻把食谱导给她后,又帮着她调整料理台的温度。

“知道。”陈山雪认着上边的操作钮,“这料理台跟以前家里那款很像,按钮的位置跟之前的一样。”

乐乐在旁边介绍道:“这个是宿莫买回来改的!他把原来的料理台的操作板拆下来了,跟新的组装一起。”

陈山雪愣了一下,摸着料理台的智能屏,“是吗?莫莫真厉害。”

郁臻也随之道:“后边的橱柜也是旧款,他说过家里很多摆设都没改。”

陈山雪微微垂眸,只是手有点颤抖,“还是跟以前一样,是个懂事的孩子。”她很快就收住情绪,询问道:“都顾着教我了,小郁早餐喜欢吃什么?乐乐呢?我听说仿真机器人能吃东西,你有喜欢吃的东西吗?我给你们做。”

乐乐道:“我喜欢吃鱼,冰箱里有鱼。”

陈山雪温柔地拍了拍乐乐的肩膀,“那帮我拿下鱼,给你们做糖醋鱼好吗?”

乐乐道:“糖要少放点,宿莫不能吃太多。”

“好。”陈山雪道:“我知道的。”

郁臻站在旁边看着,听到宿知行的声音。

换好家居服的宿知行从客厅里过来,见到在厨房忙碌的三个人,温声说道:“小郁真是麻烦你了,你也一夜没休息了,这边就交给我们来吧。”

昨天半夜他回研究所交接工作,在等悬浮车的时候是郁臻让助手来接,回来后家里的事情也是他在帮忙处理。宿莫昨夜睡得早,半夜起了高烧,一家人忙碌了整整一夜,早上才见退烧。

现在跟十多年前不一样,以前家里的保姆机器人变成一米九的仿真机器人,要不是郁臻提起,他们还真认不出来。他们已经做好重新接受的准备,可一回家才发现家里的摆设跟当年非常相似,变化不是很大,一切都是他们熟悉的模样。

郁臻道:“没事,您其他事情处理好了吗?”

“处理好了。”宿知行道:“剩下的交给其他人,我们现在休假了……”

宿知行的话刚说一半,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响,他几乎马上就看向宿莫房间的方向,下一刻看到只穿着睡衣的孩子干愣愣地站在前边,一直盯着这边看。

宿知行稍稍一愣,忍着心中那股酸涩,马上就过去拿了拖鞋,边走边道:“地面这么冷,你刚退烧,怎么可以光着脚在地上走。”

他刚把拖鞋放下,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的声音。

那声音不确定,又带着几分忐忑。

“是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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