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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不服就打到你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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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

当然不可以杀他了!更不可以去查!

只要不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牧白和燕郎亭之间有猫腻,不查牧白还能假装失忆,撤娇卖萌,蒙混过关。

万一真被奚华查出了什么,白纸黑字的证据,啪喑往他脸上一砸,那么牧白就是想替自己辩白,都词穷啊。

所以牧白摇头:“不行,不行的。”

“那你不贞不忠,还谎话连篇,在脸上刻两个墨斗大的字,总行了吧?”

牧白惊到了:“那更不行!”多疼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或许,你更希望受点直接的惩罚。”

奚华冷着脸,故意吓唬小孩,狠狠在半空中挥了下剑,发出一声刺耳嘹亮的破风声。

光是听着声音,牧白都知道,这一剑鞋要是挥在他的身上,必定痛楚难忍,如同碎骨割肉般疼。他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眼睛都微微眯了起来。

然后就听见奚华用更冷的声音道:“那你跪好,跪直了,也不多罚你,五十下,罚完就带你回去。”

“不行,不行!”牧白摇头如拨浪鼓,一边双手捂住身后,一边跪行着往后退,“师尊,不行的,我受不了五十下的,师尊!我的屁股会被打成烂桃子的!"

“那就打背。”奚华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还低声笑了笑。

“打背也不行的,我很瘦,背上都是骨头,打在骨头上是会要人命的!而且背上有颈椎,如果打断了颈椎,那我岂不是瘫痪了吗?”

奚华:“我养。”

“但我怕连累师尊。”

“无妨,师尊有钱。”

牧白觉得似乎可以商量,还趁机抬头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自己的长相很讨喜,哭起来的样子,泪汪汪得招人怜。

所以,他在奚华的面前哽咽,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好像是浸泡在蜜糖里一样,又在嘴里含了会儿,吐出来的时候,黏黏糊糊的,可字音清晰,又哭又喘,有点孩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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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下?你确定你可以?”奚华反问。

“应该吧?那……那只打三下,行不行?”

牧白其实想问,能不能只打一下,当然,最好一下都别打,但自己也觉得这样问,太过分了。就算是上街买菜,把五十块钱的菜直接一口价杀到三块,都是会被人误认成神经病的地步。

想来修真界的师徒之间,都是这种相处模式,徒弟做错了事,师尊就是最有资格管教的。影视剧里也都是这么演的,冬天罚跪还得头顶水缸,可惨可惨了。

虽然牧白不想接受,他打小受的是素质教育,但入乡随俗嘛,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再说了,从目前来看,也不是他不想接受,就可以不接受的。

"师尊……"牧白在寒风中,冻得跟小狗似的,十根手指都被他搓红了,狠狠压了一下羞耻心,他又故作怯弱地低唤了声,“师尊,这里好冷的,能不能先回客栈啊。”

以期可以勾起奚华心里那点子良知,但牧白失算了,奚华不仅没有熄火,反而像是被火上浇了油。

竟直接提剑指了指他的脸,厉声呵斥道:“怎么退过去的,怎么跪行回来!”

“快!”奚华又用剑指了指自己的脚下。能不冷么?

怎么可能会不冷?

奚华用自己的身体,刻意替牧白挡住了风口,偏偏牧白要自作主张,哪怕跪行着,也要一点点地远离他的庇护!

不冷才怪!这里可是上风口!

四处荒僻,也只有一条被冻结实的小河,一片竹林,以及一座四面通风的凉亭。不管跪在哪里,牧白都会很冷,只有依偎在师尊身边,才会好受一点。

牧白恨得直咬牙,但又无计可施,跟一个正在气头上的吃醋老男人,讲不清楚道理。只能又双手揪着衣袍下摆,慢吞吞地跪了回去。

才一跪好,就听见奚华的冷呵声,在他头顶骤响。

“是在跟你商量么?还讨价还价?”

牧白:难道不是吗?

“谁给你的胆子,在为师面前如此放肆!”

牧白:我自己天生胆大。

“五十下是便宜了你的!你换成林宓试试!”

牧白:那这个便宜,就给大师兄好了。

“不,”奚华更冷的笑了一声,“林宓没有你这般胆大妄为!”

牧白几乎是有点崩溃了,梗着脖子喊:"可是那天晚上,师尊不是说,一错不二罚吗?明明都罚过了,师尊怎么还翻旧账了?”

他气得趴地上捶雪地,"师尊是执法长老就了不起啊?执法长老就可以滥用私刑了吗?我不服!"

奚华:“那你要不要回忆一下,是谁先提那封信的?”

牧白顿时哑口无言,心知奚华生气也没错,毕竟自己确实挺理亏的,一直以来也的确别有目的,处心积虑,但他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想回家啊。

原主真是给他留了一堆烂摊子。

为了不被打死,他真就不敢乱动,慢慢地又跪直了,连手都很乖地贴在身侧。天地良心!

牧白哪怕就是逢年过节,去寺庙里跪拜菩萨,都没跪得这么端正过!

可奚华却还要挑剔他跪姿不够规矩,用剑一直在他身上敲敲打打,帮他调整姿势。就跟老阿姨去菜市场,挑拣大白菜一样。

奚华见他终于肯老实了,提剑不轻不重地戳了戳牧白的肩膀,冷笑道:"执法长老确实没什么了不起,但整个玉霄宗的刑罚都归为师管。”

牧白抖了抖。

“你不服,那就打到你服为止。”

牧白又颤了颤,但依旧跪得很直。

“如果,你不想往后回山了,还受罚,就乖觉一些,最起码,不要犯在师尊手里,记住了么?”奚华微微一笑,又道,“不过,师尊还得告诉你的是,无论你怎么瞒天过海,都瞒不住师尊的眼睛。”

牧白几乎要对天翻白眼了,但他强迫自己忍住了,小不忍则乱大谋。

接下来,奚华就一直训他,训他的话,比跟其余人说十天的话,加在一起还多!

奚华寻常话很少的,也很少对外释放情绪,脸上总是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情,好像没什么事情会引起他的喜怒。

但训牧白的时候,真像是牧白的高中班主任,那真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连训话的内容,都不带重叠的。牧白甚至有点佩服师尊,怎么那么多训人的词。

反正牧白低眉顺眼地,垂着头一脸麻木,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这会儿意识清醒了,又暗暗琢磨着,师尊这性子,到

底是随他爹,还是随他娘?

燕危楼说话就跟打谜语似的,牧白都听不懂,合欢宗费那个劲儿,去讨什么"闭月羞花",到底要修复谁的元神?

是奚华的娘亲的元神吗?

那为什么奚华看起来一点都不开心,还一副很嫌恶的样子呢?

还有,原主到底为什么要干方百计去查尸冥府旧案?自己手上的阴尸令,难道也是原主从尸冥府旧址中的发现?

以及此前在女娲庙里,那具藏身在女娲石像里的尸体,到底是谁把她制作成饲养尸虫的母│体了?

会是李檀吗?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感觉好像有什么关联,又似乎没什么关联,牧白想得头痛欲裂的,也没什么头绪,正心烦意乱得要命。

偏偏奚华还在训他,真想抠团泥巴,塞奚华嘴里,让他闭嘴。

直到听见耳边传来奚华的一声厉呵:“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牧白也是火大,赶紧大声说:“在听的,我在听的!!”他喊得超大声,看起来非常理直气壮。谁不会扯着嗓子吼啊?吓唬谁呢?!

奚华似乎没料到,他居然跪着挨训,还敢吼得这么大声,眉头微微蹙了蹙,而后冷笑:“那你重复一遍。”

牧白:"……"卧了个槽?

他刚刚一直在神游,哪听奚华在训话了啊?

再说了,奚华网刚训了他好久的,那么多句,就算牧白全程有在好好听,他也记不住的,好吗?更别说重复一遍了。

这简直太难为他了,还不如就这样很很抽他一顿呢,打就打吧,打哪儿不是挨啊,反正都疼,屁股上肉还多点呢,不容易伤骨头。

牧白小脸一垮,要不然,试一试撒娇?

他深呼口气,才刚要用夹子音喊声“师尊”,就被奚华冷扼杀了:“受罚就是受罚!不许措娇!”

罚完再撒,他一会儿好哄。

再不好好管教一下,只怕来日都敢弑顺了丹霄对君数下,入口不口邯郸城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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