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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小白在师尊的骨头上啃了个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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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外面天色愈沉,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

牧白一脚才踏出客栈的门,就被寒冷的风雪,狠狠糊了一脸,还很弱|鸡地当场打了个寒颤。不管怎么说,他是个南方人,初来此地,真的很不服水土。

鉴于这两个弟子的脑子宛如被狗哺过,一问三不知,林素秋推测,这尸虫必定是在女娲庙被人种下的,也许,种虫者从始至终,根本就没有逃走,一直隐藏在暗处,一路尾随其后。

就等着牧白落单,设法接近牧白。而接近牧白的目的,众人姑且认为是牧白掌心处,莫名其妙出现的阴尸符。

但江玉言认为,此举也极有可能是调虎离山,毕竟,那名叫作何翠兰的女子,在中了尸虫,失控失智,沦为尸王后,还奇迹般的幸存了。

也许,是幕后黑手担忧何翠兰会说出什么,遂要趁机杀人灭口。

既然此想法是江玉言提出来的,人也是江玉言救下的,所以,江家兄弟就被留在客栈,与几名弟子一同守着何翠兰及孩子。

顺便好好“照顾照顾”秦寿。

其余人便同奚华一道儿,前往女娲庙一探究竟。

江玉书不同意,死活说不放心,非得跟着一起前往女娲庙,江玉言一向纵容弟弟,便对奚华说:“师叔放心,弟子一人足矣。”

如此,奚华倒也没说什么,算是同意了。

外面寒风刺骨,失去了狐毛大氅的牧白,简直像是一只狐狸,被人生生|剥|了毛皮。

在外面顶着风雪往女娲庙赶去,头顶,发梢,肩头,都落了许多积雪,冻得两只爪子红通通的,像十根细长精致的胡萝卜。

被牧白直接蜷缩在了衣袖里,抓着自己的小臂,依旧觉得很冷。

燕郎亭看在眼里,心疼得无以复加,几次想冲上前,将牧白揽在怀里,为他遮风刀,挡冰雪。

偏偏江玉书好像盯上他了,亦步亦趋跟着他,拦着他,好像防狼一样,不允许燕郎亭接近牧白半分。

时不时还要出声冷嘲热讽几句。

要不是为了牧白,燕郎亭真想调头就走,何时也没受过这种闲气,他恨不得立马活刷了江玉书,拆了江玉书的骨头,制作成精美的法器,然后再送给江玉言。

牧白对二人之间的争锋相对,毫不关心,他只知道自己

快要在风雪中,活活冻成冰雕了。由于风雪越来越大,越来越大。

几乎都无法看清楚路,更加没办法御剑,只能靠双腿走。

其他人的身子骨,莫不是铁打的,明明大家穿的衣服都差不多,别人都不觉得冷,就牧白一个人冷,血管里的鲜血,都快要冻成冰柱子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人才挑的好风水,居然把那女娲庙建立在无比偏僻的深山老林子里,估计也不灵验,怪不得被当地村民废弃了。

搁谁谁去拜啊,路途又远,山路又崎岖难行,还不灵。

牧白觉得自己不像是去寻女娲庙的,倒有点像是去黑山挖煤的。

因为风雪太大,众人都是三、五个成群,窝在一起的,有的弟子怕走丢,还手拉手,或者牵着衣袖。

江玉书跟燕郎亭针尖对麦芒,林素秋在前面开道。

所以,也没其他人盯着牧白了。

牧白左右环顾了一圈,然后吸溜吸溜冻得酸疼发红的鼻子,抱着臂,耸着脖子,悄悄往师尊身旁凑。

虽然师尊身上也一片霜寒,但师尊好歹也是个活人。牧白往奚华跟前蹭了蹭,放慢脚步跟师尊保持差不多的节奏。

奚华冷眼晚他,实际上,他已经睨了牧白一路了,从出客栈,到现在一脚踏在深山里,就一直在背后冷睨着牧白。

小白好似故意躲他,一出客栈脚下就跟抹了油一样,一溜烟就跑队伍最前面了,直到现在风雪大得几乎能压死个人,才渐渐落在后面,同他并肩。

“师……师尊……”牧白又吸了吸鼻子,冻得哆哆嗦嗦的,“冷,好冷……”

“冷你还走这么快?怎么,后面有鬼在追你吗?”奚华冷笑。

牧白赶紧摇头,发间的积雪,簌簌簌地飞溅,好像一只在雪地里打滚的狐狸,在抖擞着皮毛上沾的白雪。

他一口否认了:"不,不是的,没有鬼在追我。"

只是有一条疯狗,一直在后面追着他不放而已。牧白从前是坚定的唯心主义者,对待神鬼一说,他一般是这么对待的。

对他有利的,那就是神明显灵。对他不利的,那就是封|建|迷|信。

什么鬼不鬼的,他平日里不做亏心事,夜半自然不怕鬼敲门。牧白只是害怕师尊而已。比起鬼

,明明师尊更可怕。

但他现在冻得受不了了,两腿都僵了,有心找个人讨口酒喝驱塞,但奚华的规矩是,下山游历不允许喝酒。

所以,谁身上也没有。

牧白真的快要冻哭了,如果他不是个铁骨铮铮的男人的话,他现在真想掉眼泪,不过以现在的气温,眼泪是前一秒滚出来的,后一秒直接冻成冰珠子的。

奚华见他实在冻得可怜,心肠已经开始软了,但一想到牧白直到现在都没有解释狐毛大笔的去向——他怀疑分明是被燕郎亭拿走了——互赠定情信物,是吧。

牧白送燕郎亭带着体香的温热狐毛大氅,而燕郎亭回赠他重金买下的貂毛大氅,是这样的吧?

在奚华的眼皮子底下,玩这种有情调的小把戏?这就是牧白无法开口解释的原因,对吧?

奚华冷笑:“旁人都不冷,就单你冷,莫不是旁人都是草木,而你是金玉?”

牧白本来是想点点头的,但转念一想,觉得师尊的语气有点酸,好像是能倒拔垂杨柳的林妹妹。他啧吧啧吧嘴,心想,拉倒。

使唤狗不如自己走。

他自己咬咬牙,撒腿跑起来,跑累了就不冷了。

牧白深呼口气,吸了满腔的寒风,薄刃般割着他的鼻腔,几乎能嗅到甜腻的血腥气。刚想抬腿跑开。

后领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揪住了。奚华冷笑:“想跑?还想往哪里跑?!”

是要去寻燕郎亭吗?不准!什么貂毛大氅!恶心至极!

既然小白这么怕冷,又和燕郎亭眉来眼去,郎情妾意,旧情难忘——那么,奚华就活|剥|了燕郎亭的皮,制作成世间独一无二的皮衣,套在小白的身上。

这样一来,再是人间风雪载途,小白也不会冷了吧?

牧白诧异又郁闷地回头:“师尊?”还恰到好处地吸了吸鼻子,立马眼泪汪汪起来,“呜,师尊。”

奚华:“…”

“知错了吗?”

牧白:“呜,知道了!”呸!他才没错!

一定要说他有什么错的话,也错在太天真无邪,单纯善良,错信了统子的鬼话!

统子是出去卖了吗?

任凭他在人生地不熟的修真界活受罪,还不出来助他一

臂之力?

坑爹一把,对统子来说有什么好处?

他不就是殴打了统子一回,骂了几句,也没怎么过分啊……统子怎么那么小心眼,还记恨上了!

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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