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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六十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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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漾心凉了半截。

难怪林溪推她出来,原来打算最后自己出来救场。这才更让人更印象深刻。不管她今日献不献舞,都会沦为对方的踏脚石。

她越想越躁郁,但是这些话不能说出来……

毕竟说出来,只会让人觉得是她小肚鸡肠在斤斤计较,变成了她的不是。苏漾漾笑了笑: "原来她这么厉害,以前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应该让大家早点知道的。"

沈重霄没有接话,他隔着人群看着林溪。

发现她并非自己苦苦寻觅的救命恩人后,他在最初,都有种很强的预感。预感对方会来找他,苦苦纠缠,或者来找他道歉。

可是事实上,她一次也没来过。甚至后面每见一次,两个人的关系就更恶劣一些。

但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愤怒。初次见面林溪不坦诚,后来还刻意隐瞒了她会武艺。

可是为什么?

有一道视线强烈到不能忽视,顺着那个方向,林溪看了过去。

哇,看来沈重霄很诧异啊。不是诧异她的能耐。而是诧异她有能耐为何不早日亮出来,用来博取他的芳心。

真他妈搞笑,会不会我一直隐瞒,就是为了避免得到你的加分?躲开你们那些“你追我赶,顺手拿人祭奠爱”的游戏。

林溪开始还觉得苏漾漾挺有能耐,惋惜她不把这些用在正途上。——比如说赚钱。

很少有事情能比赚钱更重要了!

如今再来审视,发现有些不太对。苏漾漾有许多男人爱慕,但是她身边……只有男人,没有女人。

她不断地救赎那些男人,博取他们芳心。再通过这些世家文人夸赞,男人的另眼相待,来抬高自己,获取好名声。

世家子弟虽然平时不把女人当人,但是苏漾漾是不同的。她付出了许多,获取的这点和其他女人的不同。

男人征服天下,她通过征服……或者取悦男人,来分一杯羹。如果没有自己这个变数,或者是变态出现,这条路是被她走通了。且走到了极致。

不过哪怕成功,林溪还是觉得太难看。拼命表现自己,提升自己,只是为了博取男人欢心的样子……太难看了。

若是她想要得到的,都会自己拿来!若是谁阻挡便蹋过

去!她有更直接,更大的野心!

林溪自从有记忆起性格就偏执。全靠兄长多年前悉心教导。

教她的是寻常的四书五经,而不是只有女子读的《女诫》、《女训》、《女范捷录》。那些教育女子嫁人后要丈夫敬顺、贞烈、慈爱、秉礼的书。

虽然她四书五经也学得很一般.…

别人是随着年纪渐大,想得到越多,越能狠下心。林溪则是相反,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加,反而可以克制戾气,或者是杀气。

好像冥冥中有指引。

她现在几乎可以肯定,根本没有什么原著。只是上一世的记忆太痛苦了,她才把自己剥离出来。

情愿自己是一个……穿越而来的人,和那些糟糕的经历无关。

这样就能完全说得通,她没有上一世的记忆。因为是被有机会再来一次的自己给封存了。

在她抵达京城中的那天,这才一点点想起来。

林溪有些庆幸,不是那个时候,就想起来所有的事情。

不然真可能“天街踏尽公卿骨”。

她以前也冒出过这个想法。

不过她原先是想舅父造反后,要想能短期内坐稳……她一片杀过去,那些人脑袋都没有,难道还能说反对话?

但若半年前她这么做了,那完全就是为了私仇。杀了那些人,她大概率也活不了。

仿佛冥冥中,上一世的“林溪”在保护她。为她指明了前面的路。

宴会结束后,大殿外。

面对众人审视的视线,林溪索性主动上前攀谈。眼睛转了一圈,终于选好了目标。

她一拱手: "御史大夫,你最近还养马吗?"友好地聊天,从关心对方的爱好开始。

御史大夫脸色一变:“什么马?听不懂你说什么?”

林溪:“一匹来自江南的马,一匹来自……”

"别说了别说了,不养了!"御史大夫大袖一挥,往前面疾速走去。天啊!她抓住这个把柄是要说一辈子吗!

林溪是打算一直说,没其他原因,就是缺德

一招鲜就够了,这可是监察百官的御史大夫!相当于监守自盗,哪怕大家都知道这茬,每

次说起来还是有杀伤力。

不过既然走了,那她今天就说到这里了。这些人又没有付费给她,凭什么免费听相声。

林溪看向其他的人。

……又有几位疾奔而去。

林溪惊喜地打量着剩下的几位。哇!硬茬儿!她喜欢!

"我知道诸位大人的担心,这有什么好担心的?"

“我的剑术你们放心,我想割一点小伤,就一定是小伤。只有我想割下头颅,那才会割掉头颅。又或者割开喉咙。下次有机会再见一见,想必就会打消疑虑。”

一众大臣: ".…"

你是不是有毛病!

几位大臣不由往后退开一步。

林彦捂住眼睛。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的好想逃。他姐姐今日见了血,好像比平时更兴奋了。

"还是我太晚展现才艺,诸位遗憾之下,这才心有不满?"自问后她马上又自答:“一些自保的小手段罢了。绝对不是怕你们给我挖坑,把我推到坑里。”

众人: "……"

“若是觉得我在挖坑给你们跳,我也不辩驳,公道自在人心。”

众人:"……"

这个人好可恶!

林溪双手抱在胸前,清冷出尘的脸上,却有几分隐秘而疯狂的笑容。冰冷的眼底藏着兴奋和疯狂。

外面天色已然黑了。

乌黑的发,漆黑的台阶,远处红色的灯笼,烛光照在她雪白的脸上有几分静谧。而这一切融于紧张的气氛,反差更显得诡异。

在场的人,短期之内都无法忘记这个画面!

林溪:“这是什么眼神?我一介弱女子学武只是为求自保。若是面对千军万马我也没办法。若是有人欺负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全家,那应该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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