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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我很缺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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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采光好,推开窗就能到外面的荷塘,景致也漂亮。

架上是各种典籍,她回头再添一些文房四宝和古玩。

还缺什么可以再慢慢想。

院子里的阳光和韵。

林溪着枝丫抽出了芽,惬意地喝了口手里揣着的茶。

她一直小心照顾着桃树,既要防着太阳暴晒,又要小心雨水。

半个月下来,总算活了。

这半个月来林溪都没出门。

官员女眷冲着她舅父面子下的帖子,约她簪花或者踏春,她也都以身体不适为由推了。

真还不如在家睡觉,她大有把以前亏欠的瞌睡都补回来的趋势。

林溪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兄长来京城。

不过昨日她收到了兄长的回信。

对方在信上说,已经过了乡试和会考,眼下正在认真温。

等三个月后来京城殿试,届时再相见。

林溪虽然觉得遗憾,但眼下也只能等着了。

只让人每天打扫干净兄的院子,方便他随时入住。

今日下午,又有人递帖来府上。

林溪拆开,快速过了一眼,这次马球倒不能推了。

三日后,端王在他城中的私人马场,操办一场盛大的马球会。他的母亲是圣宠不衰的丽贵妃,平日排场不比太子小。

这几年端王在朝堂上和太子针锋相对,各自为党。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坐上那个位子的是谁,眼下没人会得罪端王。

且家有未出女子,或未成家男子的官眷,几乎全都会来马球会。

这也是适龄男女相的场合。

马球会这天,辰时不到,林溪就被丫鬟叫醒了。

踏雪扶她坐在了梳妆台前,几双手凑过来一起摆弄。

林溪闭着眼:“我要再去睡一会儿。不堵马的话,半个时辰就能到。”

难怪有人说宁可三岁没娘不可五更起床。

踏雪声音带着笑,却没有半分商量的余地:“那不行,我们要给小姐要好好打扮,要费好些时间呢。”

林溪见反对无用,继续闭眼休息。

踏雪是国公府的一等丫鬟,被派去接林溪回府,一路照顾到京城。

她年纪不大,做事却很是稳妥伶俐。

林溪能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日子,全都依仗她前后张罗。

踏雪曾经一度想把她家小姐,打造成高不可攀的贵女,发现完全没可能后,又致力于让她家小姐起来像高不可攀的贵女。

夏颖抵达马场外的官道,前面还排着七辆堵了马车。

如今世家贵族奢侈蔚然成风,这些人随行带了不少仆从和器物。卸车速度自然快不起来。

骑马等在旁边的一些男子,便打发时间聊了起来。

聊的无非京城近日来逸闻事。

“林家才找回来的姑娘,啧,争夺院子不成,叫人把院子里的一棵三丈树给砍了!”

“这院子本来是苏姑娘住的,她不得已搬了地方,也是无妄之灾。”

“这么不恭顺,到底不是在京城长大的姑娘,气度家教差了不止一点,不过听说是个美人。”

“这性情再美也无用,娶回去会家宅不宁。”

几个世家子弟说话间,后面那辆马车的车帘,被几根手指掀开。

女子弯腰出来的瞬间,仿佛明月光泻。

乌发如瀑,若飞若扬,裙边被风扬起,似乎随时要飞升而去。

众人一时竟呆了。

单武眼色复杂地了眼踏雪。你把大小姐打扮成这样了?

你不会觉得亏心吗?

踏雪不为所动,显然她不会。

“这是谁家的姑娘?”

“就是林家那位小姐,我说了很美。”

“她刚才和侍从说话,好像还了我一眼,不会再问我是谁吧?”男子声音有几分兴奋。

裙子太长很容易被踩住,林溪下马车时,轻轻扶住单武的臂膀。

她声音很轻,带着点冷意:“不是为了杀人,我必不起这么早。”

单武:……

林溪进了马场,找了一个稍偏的位子坐了下来。

许多人不认识她,但见到旁边站着的林彦,便都也都明白了。

不说别的,姐弟俩站一起倒十分美貌。

林彦虽然不驯跋扈,但架不住眉眼好,那些闺女子聊起郎君,偶尔也会带上他。

何况他近来还改了性子,竟浪子回头去学堂念了!

不过她们最多谈论到的男子,还是信王沈重霄。

今天几乎所有在室女,都会时不时朝信王投去或是羞怯,或者慕的目光。

这个男人你能随便侮辱他人品,但不能质疑他的脸。

沈重霄早就到了林溪,他再三犹豫,还是朝着对方走了过去。

苏漾漾原以为沈重霄会来找自己,不想男人却是中途拐了个弯,朝另一边走去。

见正好站在那个方向的林溪,她没有多想,便也走了过去。

萧闲今天一直陪着师妹,跟在她身侧。

沈重霄拿出玉佩,沉声问:“我名下有家当铺掌柜告诉我,近日收到这块玉佩,你的玉佩怎么会出现在当铺?”

林溪一脸平静:“妆台的首饰太多,这个我不喜欢就拿去就当了。”

“我还给你,你好好收着,随意处理会伤别人的心。”

林溪:“好啊。”

她可从来不会和钱过不去,伸手就要去接。

回头可以换家当铺再卖一次!

苏漾漾刚好见这一幕,既意外又恼怒。

她快步走到林溪面前,质问道:“这玉佩是我母亲当年赠予,你怎么能如此不珍惜,竟然拿去换钱?”

林溪轻笑一声:“你这话说得我就不懂了,我父母的院子都不归我,还能顾得上你父母的东西?”

苏漾漾脸色有些不自然:“……我也不是故意的,何况你明明就不缺钱。”

林溪:“对对对,我是故意的,我也很缺钱。”

萧闲心里全是不屑和鄙夷,这个女人真讨厌,砍了师妹桃树在先,现在又让师妹难堪。

他幼时生了一场大病,多亏了师妹悉心照顾才能活下来。

不管是谁,只要让师妹不开心,他一定让人后悔来到世上!

他的声音淬着不易察觉的恶毒:“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和师妹戴一样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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