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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纽扣(鹿算死在陆晚的手里,胜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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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成年礼宴第一晚零点一定会一场对继承者们的祝词演讲,往年都由几个家族的长辈轮番完成这项任务,今年贺津行归国,祝词者自然毫无疑问是这位贺氏的任掌权人。

时间接近午夜零点,借物游戏也终于接近尾声。

苟安匆匆回到宴会厅时,宴会厅已经重布置完毕,演讲台被放在了最前方的位置,下面是整齐摆放的几十把椅子。

在椅子后面的空地,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站在灯光明亮的宴会厅内,苟安不意外地意识到果然已经有许多人完成了指定任务归来--有些人已经在化妆间补好妆容甚至换了一套礼服,容光焕发地准备迎接在社交圈内宣告成年的这一天。

她不算垫底,因为早就站在宴会厅的还有明显空手归来的周雨彤。

周雨彤眼角有点泛红,白色礼服的裙摆有些凌乱,脚上高跟鞋的装饰物也跑丢了一个,但她上去压根不在乎自己狼狈的形象。

抬起手挠挠头,刚刚就要步入成年的少女依然笑嘻嘻地说:"他不跟我来,还把我骂了一顿讨厌,明天准备请客了啦!"

苟安盯着她了半天,也没问出她究竟跑去邀请了谁。

又过了二三分钟,贺然双手插着兜,面无表情地从宴会厅大门慢吞吞地走了进来,远远地了苟安一眼,沉着脸站到了一边。

周彦几拎着一只不知道从哪位姐姐脚上借来的红色的高跟鞋,笑嘻嘻地攀上他的肩:"人呢?"

贺然顶着一张"懒得废话那么多"的脸,拍开他的爪子:"明天老子请客,有种都多喝点。"

嗓门挺大,周围的人听见了,都嘻嘻哈哈笑着说,贺小少爷拿的什么内容啊,还有你借不来的东西,你也有今天!

没几个人能听出来他这话像是浸着中药里拎出来的要多苦有多苦,作为为数不多的知情者,周彦几远远了眼苟安

完全乐得合不拢嘴。

"哎呀,不是我幸灾乐祸--你说你那么诚实干什么呢,明明可以随便带个人回来蒙混过关。"

贺然冷着脸,给了他一脚。

"失去了才知道表忠心。"周彦几说。

贺然也就顺理成章又给了他一脚。

在哥哥因为嘴贱嗷嗷挨踹时,周雨彤听见了她哥和贺小少爷的对话,用脚趾头都猜到贺小少爷大概拿到了什么内容,动了动唇,转回头。

她向苟安。

“我干嘛?”

"贺然的衬衫的第二颗扣子不见了。"周雨彤有些感慨,用冷酷无情女魔头的眼神儿望着苟安,"你拿了人家的扣子,又拒绝作为被喜欢的人跟人家回来成年人的世界都那么残酷吗?"

“不是我拿的。”

"啊?"

"我说,贺然的纽扣不是我拿的。"

她话语刚落,陆晚就回来了,长相漂亮的少女沉默地将一枚印着loyalloron品牌logo的定制衬衫的扣子放到了借物台。

这个西班牙百年历史品牌,著名的oldoney身份象征,成衣价格贵,定制门槛高,一般人都买几件成衣即可

会穿它家定制的屈指可数。

周雨彤茫然地眨眨眼,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半晌,微微眯起眼凑到借物台确认了下--

不会错的,royalloron的定制衬衫扣子经典代表之一就是品牌专利三孔纽扣。

再回头贺小少爷敞开的衣领,周雨彤沉默了了下。

"男人果然都是狗。"

她又拍了拍苟安,"好啦,没事,明天姐妹一起请客!"

苟安摆摆手,"这话你留着给贺小少爷吧。"

周雨彤:"?"

正当少女一脸懵逼地盯着苟安,想问她"除了贺然你还有什么别的花样",这时候宴会厅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这次进来的是贺渊。

经过一晚上的奔波,少年丝毫不见疲倦,依然顶着不变的笑颜,随手将一枚玫瑰花形状的胸针(不知道是真钻还是便宜货)扔到了指定物收集的桌子上,他转身走向苟安。

"姐姐。"

他在叫苟安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更加灿烂,"我去找胸针的时候,见贺然哥把钮扣给了一个女生。"

这语气,倒是说不上是告状,更像是通知一声。

他说完回头环视了一圈周围,最后目光落在陆晚身上,"就是那个女生长得还蛮漂亮的。"

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夸奖,但是明显也只是随口一说,他的目光很淡,哪怕是夸奖的时候也没有在陆晚身上做哪怕多停留一秒与其说他注意到了这位原女主,更不如说他更疑惑贺然的钮扣怎么可以给了这个路人,而不是给苟安。

这副完全没把原女主放在眼里的模样--

怪不得这位半路杀出来的小阿弟头上也没有所谓的好度,他对女主来说,应该也是没用的路人一枚。

苟安瞬间与他产生惺惺相惜的亲近感,张了张口正欲说什么,就见贺渊把手搭在了自己的领带结上,拽了拽。

苟安:"呃?"

她一脸茫然,贺渊笑着露出洁白的一颗犬牙,用欢快的语气说:"原本没有立刻提出来是因为担心姐姐有心仪想要纽扣的对象,怕耽误姐姐狩猎-一既然没有的话,我的纽扣给姐姐吧。"

他语气理所当然,一下子就说出了苟安原本的计划。

唯一的变数是,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和他串通好一定要嘴硬衬衫很值钱这件事。

见苟安一脸欲言又止,少年一根手指挑起自己的衬衫,弯了弯腰,凑到她耳边:"没关系的噢,我的衬衫也很值钱。"

他语气就像是放学回家路上用自己省吃俭用的零用钱买了小蛋糕、要跟姐姐分享献宝的小学生。

苟安被他的语气逗笑。

甚至没有追问他有多值钱。

"--怎么还站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在身旁不远处响起,与此同时,周围的声音也变得安静了一些。

苟安见贺渊的浅色瞳眸闪烁了下,笑容稍稍紧绷地收敛。

她下意识转过头去,就见贺津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大门进入,来到了他们的身边--

不挑选时机,也不需要气氛,他随意开口,就可以轻易打断任何人的对话。

夜晚十一点四十分。

从天而降的男人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领口敞开,领带被他取下来随意塞在口袋中,露出多余的布料挂在口袋外面。

今晚粉】扑-儿文=~學!他大概是在赌场陪跑时,闲着无聊喝了些洋酒酒,唇色上去平日里染上一丝血色与水泽。

整个人的散发气氛似乎也更加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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