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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第 99 章 一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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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钺回来的很快,将车子再次安置到车顶,坐上驾驶座才问:“你等会儿没事吧?”

冉霜蜷了下手指:“没事。”

邵钺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直接启动车子离开。

=

到了四合院。

邵钺跟弟妹借了间屋子,便拉着冉霜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客房,并没有人住过。

不过陶婶子依旧勤快的将里头拾掇的干干净净。

邵钺在屋内大概环视了一圈,先将人安顿在凳子上,才道:“在这等我,我出去一下。”

冉霜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而后又像是被烫到般忙忙放开:“去...去哪?”

邵钺动了动手指:“去拿点东西。”

说着,他又定定的看着人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院子里,陈弄墨跟童秀秀刚送走警卫员回来,见到大哥这么快就出来了,齐齐愣了下。

想问,又不知道咋开口,实在憋得难受。

倒是邵钺,面上的表情与往常没什么变化,走过来,将之前耽误住,没能说出口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陈弄墨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自家一个星期前就被盯上了。

如今那些人基本已经被抓,只有一个提前跑了...

“...也别太担心,在抓到他之前,我会先住在你家,白天也会接送。”

闻言,陈弄墨也不托大:“谢谢大哥...对了,俞老师今天跟着咱们一起回来,会不会恰巧被人瞧见?”

“这事我有分寸,你这边...有干净的毛巾吗?”

“有,大哥你先进去陪陪俞老师,我来安排!”话音落下的同时,陈弄墨就一脸兴奋的拉着童秀秀一起去了正房。

邵钺有些不解弟妹为什么莫名就兴奋起来。

却也没过多好奇,而是转身回了屋子。

这厢,憋着好奇的童秀秀跟在好友身后:“什么情况?什么情况!?俞老师跟你大哥认识?还是那种关系?”

陈弄墨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新毛巾,闻言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或许...”

“你知道什么?跟我说说呀。”

“等会儿再说。走,先陪我去厨房。”

“去厨房做什么?毛巾不是拿到了?”

“哪能这么单调...”

于是乎,回到屋内,还没来得及聊两句的邵钺跟冉霜就见两个姑娘抱着一堆东西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拎着暖炉的陶婶子。

陈弄墨将热水瓶、毛巾、脸盆、点心与茶水等物全部备齐了。

然后在大伯哥跟俞老师惊讶的眼神中,笑道:“咳咳...那什么,你们边吃边聊,不着急。”

虽然依旧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但很是愿意跟着好友行动的童秀秀也笑:“对对,晚上正好都住在这里,慢慢聊。”

邵钺送两人离开,回来关上门后,迟疑几秒,还是先走到洗脸架旁边,兑了些温水,淘洗干净毛巾递了过去:“先敷敷脸,”

冉霜伸手接过:“...谢谢。”

并不喜欢她这么客气的邵钺抿了抿唇,又将暖炉子拎到两人中间,才坐了下来:“什么时候改的名字。”

闻言,冉霜手一顿,刚要掀开敷在眼睛上的毛巾,又听道:“就这么说吧,眼睛不疼吗?”

是有点疼了,于是她又将手压回去,任由暖意包裹着刺疼的眼睛:“当年...离开的时候就改了。”

“这么些年去了哪里?”

“...德国。”

听得这话,邵钺面上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只是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其实...他大约猜到了。

也明白冉霜为什么会不告而别:“是因为怕连累我?”

眼泪再次毫无征兆的汹涌而出,冉霜不知道为什么,只觉得这一句话,她仿似等了半辈子。

真好,她曾喜欢的少年,没有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胡乱揣测。

她相恋一年,用十六年也忘却不掉的爱人,哪怕相隔再久远的年岁,依旧相信着她。

“又哭什么?”邵钺无奈的靠近人,迟疑了一会儿才伸出手,将她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冉霜也不知道为什么哭,她以为,在被父亲强行带出国的那天,就已经流干了泪水。

但是被再次抱进熟悉又陌生的怀抱中,听着他清冷中带着关怀的话语,她不仅没收敛,反而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了起来。

似乎是要将这十几年的心酸与委屈,全部宣泄出来一般。

=

院子里。

正在丢东西给小黑跳咬的陈弄墨,在听到哭声的时候下意识往屋子瞧去。

声音其实并不特别大,但听在人耳朵里,莫名心酸的厉害。

童秀秀吸了吸鼻子:“这是怎么了?”

陈弄墨也只晓得个大概:“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他们之前是对象,后来失去联系16年。”

“嘶...”完全没有办法想象跟曹留相爱后,分别十六年的画面,童秀秀表示心里头更难受了,想哭。

“你怎么眼睛还红了,不是想哭吧?”嗓音带上哽咽的陈弄墨好笑的调侃人。

童秀秀反驳:“你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陈弄墨皱了皱鼻子,刚想再顶回去,余光就瞄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快速走了进来。

还不待她瞧清楚人,身子就是一轻,然后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

“哎?怎么...邵团长?你怎么回来的?”惊呼声还来不及说完,就看清楚来人的陈弄墨立马惊喜道。

但显然,她的这份欢喜没能传递给邵铮,他的脸色很难看,也不回话,径直抱着人大步往卧室走。

“说吧,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通知我?”虽然从接到母亲电话的那一刻,就是一肚子的后怕与怒火,但真的将人放在床上时,却还是本能轻手轻脚。

陈弄墨还是第一次见丈夫生气,他永远都是温和斯文的,起码在自己跟前是这样。

怔怔的盯着人看了好一会儿,她转了转眼珠子,可怜巴巴问:“你凶我?”

明知道小妻子是装的,她甚至没有掩饰自己的假装作态,但邵铮还是被问的滞了滞。

而后无力的抹了把脸:“我没有。”

“你有,你刚才凶我了。”

“我...那是讲道理。”

“讲道理用得着那么凶吗?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行...我错了。”

“错哪了?”

“嘶...哪都错了,别掐我了行不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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