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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1(“我有想要结婚的对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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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欢还没说出那个名字,江瑟便已经接过她的话:“朱茗璃。”

朱家同韩家一样,都是经营酒店起的家。

韩家以经营连锁商务酒店为重心,朱家则是着重开发度假村。

朱茗璃是朱家现任董事长的长女,在集团里挂了个市场营销总监的名头,同时还开了几家美容养生会所,郑欢说的那一家温泉会所就在北城西郊。

江瑟挂了电话后便开始翻起莫既沉发过来的购买名单,熟悉的名字有好几个,只不过没有朱茗璃。

去年九月她离开北城的那一日,明知郭浅同她关系好,朱茗璃却依旧要将郭浅拉入微信群里,叫郭浅旁观她们如何嘲弄她。

郭浅脾气一贯火爆,又同她一个鼻孔出气。

朱茗璃如何的猜不到那些话会传到她耳朵?

那时朱茗璃是怎么嘲她的?

鸠占鹊巢。

她这只鸠除了占了岑喻的巢,还占了谁的?

傅韫现在的联姻对象就是朱茗璃。

跨年夜的“意外”,受害者不仅仅是她,还有惹了一身腥的岑喻。

而那时,傅老本是想要继续同岑家的联姻。

江瑟抬眼望着墙上的一幅画,目光渐渐变得冷冽。

七年前的绑架案,她反复琢磨着为什么季云意那学生的妻子会在那日出现在油画院。

却忘了琢磨另一个人——她自己。

她那时为什么要去油画院?

因为她在博德展示厅的那幅油画被人不小心弄坏了,校长问她能不能在周一时再送去一幅。

油画院在周末闭馆,她在油画院有专门的画室,自然而然就挑在那个时候过去。

她与朱茗璃同届,都在那一年毕业。

朱茗璃同样有一幅作品在展示厅里,一幅水墨画。

这圈子里人人都知道傅老爷子好丹青,喜欢舞文弄墨,傅隽写得一手好字,而傅韫擅国画。

水墨画和国画。

江瑟缓慢眨了下眼睛,拿起手机给郭浅发了一条微信:【你说朱茗璃有一张十分宝贝的照片,能弄到么?】

-

三月的北城乍暖还寒,早晨的风少了冬日的肃杀,却依旧是冷的。

陆怀砚进去会议室,见陆老爷子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羊绒衫,便让周青去取了件大衣,亲自给老人家披上。

陆老爷子嘴上说着他多事,心里却受用。

早会一结束,将陆怀砚叫进办公室同他说起陆进宗时,语气也因此变得十分缓和。

“我知道这次是你爸不做人事,但阿砚,他毕竟是你父亲,不必做得太过决绝。”陆行秋轻轻咳了两声,摇头叹一声,“你总得给我留点脸面去见你祖母,你祖母最疼的便是你父亲,小一辈里也最疼你。”

陆怀砚面色平静地给他斟一杯热茶,温声道:“放心,他最近不是忙着同孙家合作开发项目吗?我给他们的项目添点阻力,不过是为了让他把精力放在该放的地方。”

陆进宗在陆氏的权力被架空,怕得罪陆怀砚,陆家也从来无人敢帮他。

陆进宗只能不停地找外援,想要卷土重来。

这次也不知是同孙家画了什么大饼,哄得孙家乖乖地给他做过河的桥。

陆行秋要的也就这么一句话,只要别做得太绝,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抬手呷了一口茶,他又清了清嗓子道:“明天ia要过来,你要是有时间,便回来老宅吃顿饭尽尽地主之谊。你当初在英国,她外祖母对你比亲外孙还要好,做人要知恩图报。”

关嘉颐上次陪同兄长过来拜年,在北城住了整整一个月,陪陆老爷子了不知多少场京剧。

小姑娘性格是真好,天真开朗又一颗心扑在阿砚身上。

从前陆行秋给陆怀砚相女孩儿,潜意识里总喜欢挑端庄稳重,能做当家主母的那一类。现在却是觉得就阿砚这样的性格,像关嘉颐这样单单纯纯的小太阳,说不定更合适他。

“lda对我好,我自然也会对她好。”陆怀砚面色淡淡,“但我同lda的交情与ia有何干系?您喜欢ia也是您的事,与我无关。”

陆行秋将茶盏重重摔桌上,“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放弃了留在皇家芭蕾舞团的机会,宁肯一个人孤零零来北城芭蕾舞院。”

陆怀砚面不改色道:“所以您更不应该给她任何一点希望。”

陆行秋说:“我在你这年纪时,你二叔都能爬了。怎么?你还以为你自己是年轻小伙,有大把青春挥霍是不是?”

陆怀砚轻轻一笑:“您当初是三年抱俩,还不是拖到快二十岁才结婚。当初喜欢您的人也很多,您为何一定要祖母?当初祖母都快要同别人结婚了,是您拿着锄头挖墙角,叫祖母怀了孩子不得不嫁你。”

“什么叫不得不嫁我?你祖母心里本就有我。再说,我同你祖母能同你一样吗?”陆行秋愤愤,“我喜欢你祖母这才迟迟不结婚,你这狼崽子连个喜欢的人都没有,非要拖到一把年纪才结婚?到时候不怕人家说你老牛吃嫩草?”

“谁说我没喜欢的人?”陆怀砚揉了揉眉心,说,“上次不是同您说了,我有想要结婚的对象,您不要再给我乱点鸳鸯谱。”

陆行秋哼一声,这狼崽子是他一手教养出来的,他还能不知道他的手段。

“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你以为我会信你说的鬼话?”他说着,朝陆怀砚一挥手,不耐烦道,“出去出去,到你就觉得心烦!明天那顿饭你可以不回来,但过几天关家兄弟过来的那顿你别给我缺席!”

陆怀砚没急着出去,给老爷子换了一盏的茶,说:“绍廷他们来是为谈两家合作的事,我当然不会缺席。ia既然决定要来北城芭蕾舞院,自然是为了她的事业。您要是缺人陪您京剧,我给您挑作陪的人。她那边您就别去打扰了,就算她出于后辈礼节想要陪您去,您这做长辈也莫要耽误她的前程。”

陆行秋:“……”这狼崽子!

-

陆怀砚晚上推了一场应酬,不到十点便到了江瑟那儿。江瑟给他开门时,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

“管家下午已经将你的东西送了过来,我放衣帽间了。”

陆怀砚“嗯”一声:“怎么没吹头发,你小姑姑这没吹风机?”

“有,我正准备去找。”

吹风机就在浴室,江瑟刚翻出来就被他从手里夺走,男人直接抱起她往淋浴间走,“先陪我洗个澡?”

他嘴里问着话,动作却没半分商量的意思。

她被他扣在淋浴间胡闹了将近一小时,出来时,头发上的水跟断线的珠子似的,不断往下坠。

陆怀砚肩膀多了两个牙印,他一边给她吹头发,一边掀开浴袍给她她的杰作:“刚刚是太爽了要咬,还是太气了才咬?”

江瑟眉眼里还有未褪去的情潮,掀眸他时,眼里还润着水雾。

两人目光交缠几秒。

陆怀砚说:“来是两个都有,又爽又气。”

“……”

江瑟没力气搭理他,吹干头发,捡起被他剥在盥洗台的睡裙便回了卧室。

卧室的床上摆着几份文件,陆怀砚上床时了眼,眉梢微微一挑,说:“准备把你家酒吧的酒就做成酒饮推出市场?”

江瑟“嗯”了声,将那几份文件收起放回文件袋,“我明天同许舟姐见一面,把这事落实。”

陆怀砚将她抱入怀里,边玩着她手指,边淡淡道:“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江瑟靠上他胸膛,垂眸着他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说,“记没记得以前朱茗璃追过你?”

陆怀砚手上的动作一顿,不动声色道:“怎么?你要跟我算她追过我的旧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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