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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记得找中看也中用的男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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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场里,江棠一见江瑟提的车,便皱起了眉心。

“这是老爸给你挑的车?”

“不是,我自己选的。”

江棠一脸的不可思议:“你的眼光怎么跟老爸一样一言难尽。”

似是被江棠的神色给逗乐了,江瑟抿唇一笑:“这不挺可的么?”

“……”

两人上了车,江棠边系安全带边问:“没什么想问的吗?”

江瑟慢慢打着方向盘,“问什么?”

“我跟曹勋的事儿。”

“没什么好问的,一个没担当的渣男而已,不值得浪费我们的时间。”江瑟侧头她,“我只想知道,他还有他那个未婚妻,会不会找你麻烦?”

“不会。”江棠笑笑,“当初便是简如意让我清楚曹勋的真面目的,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都很感激她。我现在所属的经济公司便是简家旗下的,签了五年的卖身契。”

她将她的前途交到简如意手里,不过是为了表明:曹勋那男人,她江棠不屑要。

江瑟点点头,没再继续这话题,只好奇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曹亮的事儿?小冶还叫我不要同你说。”

江棠噗嗤一下笑出声:“他自己露出的破绽那么明显,怎么瞒我?”

车子驶入金融街,霓虹树影擦着车窗寸寸后退。

江瑟在一个红绿灯口停下车。

“就因为小冶没给你打视频,你就猜到他出事儿了?”

江棠“嗯”了声:“你知道小冶的风格的,怕我进了剧组会被人欺负,每周五都要我给他打视频。但从上星期开始,他连着两周把视频通话切换成语音。”

江冶脸上挂了彩,当然不敢和江棠视频。

“我早上找黄煦套话,才知道小冶和曹亮的事儿。”江棠说,“托人查到曹勋的行程,我下了飞机就直接过来找他。别担心,曹勋已经应承不会让曹亮找小冶的麻烦。他这个人渣归渣,但答应下来的事很少反悔。”

红灯转绿,江瑟起车,后视镜时不着痕迹地扫了江棠一眼。

她的面色很平静,说起曹勋来无悲无喜,情绪几乎没有起伏,起来是真放下了。

曹勋能因为江棠一通电话便放下一切去见她,心里多少有些余情未了。

就怕江棠将这么点余情未了当做情深。

江瑟见多了对这些富家子弟飞蛾扑火的姑娘,心都被烧成一团灰烬了,却还等着死灰复燃的那日。

好在江棠拎得清。

正想着,江棠忽然叫了声:“瑟瑟。”

“嗯?”

“以后出什么事,都别去找你在北城的朋。”江棠将目光投向窗外,与江瑟相似的杏仁眼被掠过的霓虹碎光照亮,“小冶说你十分不待见他们,所以,别委屈自己。他们那些人,都乱得很。”

剧组导演就是北城的世家子弟,对岑家的事多少知道些。

江棠知道江瑟的处境。

岑家对她不闻不问,傅家也解除了婚约。

那些曾经高攀不起岑家又对江瑟有过意思的富二代,甚至下了赌约,赌谁能最先将江瑟弄床上去。

曾经众星拱月般的人,一旦坠落,便成了那些人嘴里的玩物。

江棠很清楚被人当做玩物的滋味儿有多痛苦。

“你回来前,老爸老妈特地召开了家庭会议,叮嘱我跟小冶,说你是我们江家失而复得的珍宝,我们谁都不能给你委屈受。”江棠道,“我们不能,那外头的人就更不能。”

江瑟握住方向盘的手微微顿住。

她盯着挡风玻璃前的迷朦夜色,沉默了片刻,方笑笑着颔首:“知道,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

江棠从窗外收回视线,扭头她,倏地话锋一转:“还会失眠吗?你那晚吃的安眠药,我曾经吃过,那是重度失眠症患者才会用的药。”

江瑟抿唇,斟酌两秒后才说:“那药我只是偶尔吃。”

江棠:“那就好。太过严重的失眠症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心理问题。实在不行,便找个心理医生。”

江瑟回得十分乖顺:“好。”

-

把江棠送回梨园街,回到公寓已经快十一点。

洗完澡出来,手机被密密麻麻的微信提醒刷了屏。

都是几个小时前的消息了。

小姑姑:【drga说你已经两个月没和她联系了,也不接她office的电话。你怎么回事?换了个姓,连病都不打算治了?】

小姑姑:【别装死,我年底回国,不想被我剥皮,赶紧给drga回个信。】

小姑姑:【……】

小姑姑:【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江瑟一条条读完,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岑明淑的怒火。

岑明淑名字里有个淑字,但性格跟贤良淑德沾不着边儿。

她这位小姑姑,用岑礼的话说,是岑家百年不得一遇的怪胎,也是岑家到今日都不愿意提及的人。

岑明淑活得任意妄为,一辈子都活在叛逆期里。

小时候江瑟格外崇拜她这个姑姑。

现在当然也崇拜。

只不过少了血脉渊源,她不知道岑明淑还认不认她这个侄女。

盯着手机里宛如带着情绪的消息,江瑟笑了声。

很明显,岑明淑认。

她言简意赅地回复:【贵,没钱。】

美国这会差不多中午了,岑明淑惯来日夜颠倒,估计是睡下了。

消息发出去后,江瑟便锁屏睡觉。

她没吃药,往床上一躺,不到半小时便进入梦乡。

梦里依旧是不到尽头的黑暗,狭小的甬道,潮热的风从四面方倒灌而入。烟火绽放在夜空,光亮却照不进来。

呛人的烟味弥漫在黑暗中,然后是血腥味,最后是一股清冽的若有似无的沉香。

所有气息杂糅在一起,被湿漉漉的空气弄得沉甸甸的。

压得人几欲窒息。

江瑟在这种黏腻沉重的窒息感中醒来。

屋里屋外漆黑一片,她捞过手机一,才凌晨五点。

手机里,岑明淑给她回了信,画风清奇地告诉她:【赊账。】

小姑姑:【我给你做担保,ga肯定肯。】

“赊账”这两个字就很岑明淑。

江瑟退出对话框,决定不采纳岑明淑的建议。

她账户里还有钱,还没到医生要赊账的地步。

在弘盛卖身了五年,那几年的工资与奖金岑家没要回去,算起来也有大几百万。

钱全被她放在股票账户里。

来桐城这一个多月,她先前买的股票和期权已经给她挣了零花钱。

之所以说没钱医生,不过是借口。

她很清楚,drga治不了她的病。

她找drga也从来不是为了治病。

-

江棠的戏还有两个月才杀青,在桐城歇了两天便又飞回剧组卖命。

周四下午,江瑟送完人,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接到何苗的电话。

“江小姐,您上回定制的旗袍已经做好了。您今天要过来吗?”何苗的声音很甜,“今天师父也在,您不是很想拥有一款独属于你的花案吗?正好能过来同师父说说!”

江瑟望着前头川流不息的车流,心脏不可抑制地重重跳了下,轻而缓地舒了口气,待得心跳恢复如常,方笑着应下:“好,我现在过去。”

结束通话,江瑟打方向盘掉头,往锦绣巷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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