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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泡面不鲨(不如交出猫猫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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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野求生的第一天。

夜里,当然还是睡在巴士底狱里那座巨大的笼子内。

舒棠掏出了压缩的充气枕头,还有小毯子简单地布置了一下,这笼子勉勉强强有点"床"的样子了。她把毯子给了人鱼,自己盖那件防护服,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但是她不知道,在她睡着后,银白色长发的人鱼睁开了双眼,凑近了舒棠,鱼尾把舒棠身上的防护服挪开,把舒棠一圈,就圈进了自己的鱼尾里面。

其实舒棠的气息很好闻,只要靠近她,那种信息素很容易让暴躁的人鱼找到平静、安宁的感觉。但是整整一夜,人鱼都没有睡熟,而是时不时睁开眼,确认一遍舒棠还在后,才会重闭上眼睛。

人鱼醒得很早,"他"一直盯着舒棠,观察舒棠的反应,等待舒棠今天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的反应。

被困禁地的第一天,很久没有睡到自然醒的舒棠大睡十几个小时,昏迷不醒。

人鱼从早上等到了中午,又从中午等到了下午。

人鱼以为舒棠昏迷了,凑过去把她拎起来晃了晃。

舒棠迷迷糊糊:"别闹,今天不上班。"

她还想要继续睡,但是人鱼已经把她提溜了起来。

是的,舒棠十几小时没吃东西了,人鱼认为再睡下去,会饿死。

于是不顾舒棠想要在楼上赖到天荒地老的意愿,强制性把她拎下了楼。

天公作美,也许是同情舒棠这个社畜太久没有休息,这两天都是大晴天。阳光照进巴士底狱里面,阴森感少了不少,舒棠被太阳一晒就彻底清醒了过来。

舒棠一下楼,就在这座堡垒里面简单转了转。巴士底狱里面自动的过滤水装置不需要用电,运行良好;一楼的厕所和洗漱间一应俱全,除了大门都很进狱风之外,生活日常都可以供应。

这给了舒棠极大的安全感。

高大的黑影就跟在舒棠的身后,着她好奇地左边翻翻、右边翻翻,除了在舒棠走出了安全距离的时候把她提溜回来外,只是安静地着她。

舒棠洗漱的时候,人鱼歪了歪头。

但是在见舒棠不停地往外吐白沫后,人鱼的困惑到达了巅峰。

“他”突然间凑了过来。

人鱼漆黑的眸子着舒棠鼓起的腮帮子,戳了戳。

舒棠:“……”

其实舒棠也给他买了洗漱用品来着的。

她掏出了一把蓝色的牙刷,挤好了牙膏,开始比比划划地告诉人鱼要怎么刷牙,人鱼歪头着她。

舒棠信心满满,"跟我学,很简单的!"

人鱼的学习能力很强,迅速地掌握了要领。

--除了牙刷太脆太小,人鱼捏住的时候有点小心。

舒棠教到了最后一步,刚刚要教人鱼吐掉泡沫,但是她还没来得及说,只听"咕咚"一声。

身边漂亮的人鱼歪头着她,银白色的长发如流水般垂下,鱼尾还甩了甩。

舒棠连上了人鱼的脑回路。

脑补了"他"的台词:"凉嗖嗖的,好吃。"

舒棠心想:能不好吃么,最贵的薄荷味呢。

她忧心忡忡:鱼吃了牙膏会死么?

观察了一会儿人鱼,发现对方没有中毒倒地的迹象后,还悠闲地甩着鱼尾后,舒棠松了一口气,只是突然间觉得自己任重道远。

她心情沉重地收拾东西的时候,突然间发现牙刷已经被捏弯了。

舒棠:""

舒棠一脸怀疑人生地离开了。

舒棠并不知道,其实人鱼的心理活动是这样的--

海里也有可以清洁牙齿的海草,但是舒棠非要拿着小棍子清洁自己脆弱的牙齿。要知道,因为考虑到了舒棠的牙齿咬合力差,从来只捕猎大型鲨鱼的深海霸主,特意去捕猎了最柔软的小鱼照顾她脆弱的牙齿。

不过,尽管如此,人鱼也纵容了舒棠这种小小的怪癖,甚至还为了不打击她,把一股怪味的牙膏给咽了下去。

然而,当心情十分愉悦的人鱼跟着舒棠来到了厨房后,"他"突然间注意到了舒棠正在偷偷摸摸地往"他"的碗里放了好几片圆形的药片。

那一瞬间,人鱼甩动的鱼尾停了下来。

是的,横在舒棠面前的还有一个问题:如何给人鱼喂药。

舒棠决定采用给猫咪喂化毛片的方法,于是往人鱼的碗里面加入了今日份的缓解神经痛、稳定精神力的药物。

大概是上一次跟着舒棠学习过人类进食的方法,人鱼完全复刻舒棠的姿势,很平静地吃完了今天的午饭。

--吞下药片的时候,表情也没有发生变化。

人鱼的身体早就发生了常人难以理解的变异,不然鱼尾也不会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别说一两片计量不大的"毒药"了,就算是吃几瓶下去都不会有问题。

人鱼东西的时候一直盯着她,舒棠习惯了被"他"盯着,也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

下午,舒棠拉着人鱼在沙滩上到处找信号,然而显然,这种尝试就是徒劳的。

舒棠见了自己的通讯器的电量所剩无几,终于下定了决心。

虽然舒棠很想多放几天假,但是通讯器没电了还是很麻烦的,到时候还怎么追上大部队、怎么打车?

舒棠在沙滩上恋恋不舍地了这片天地的碧海蓝天,转头对人鱼说:"我们离开吧。"

那一瞬间,人鱼尖锐的耳鳍都竖起来了。

直到舒棠起身的时候,拉住了人鱼,示意"他"一起走。

人鱼着舒棠的手,沉默地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不是要逃跑么?为什么还要带着他一起?

他们回到了那栋大楼里,路上舒棠垂头丧气,像极了每一个周一结束快乐假期的社畜。

舒棠唉声叹气:"我下次放假还要等半个月。"

舒棠:"回去后我还要补好多的材料,也不知道下次睡到自然醒是什么时候了。

舒棠扭头了外面的碧海蓝天,表情十分灰暗。

人鱼听不懂舒棠嘴里的很多的词,比方说"材料""放假"这些,对于人鱼而言非常含混,但是舒棠的表情太好懂了--

她起来和今天早上赖床不肯下床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他"古怪地着她。

"他"突然间意识到,舒棠似乎,并不讨厌、害怕自己的"巢穴"。

人鱼歪了歪头,有点高兴。

舒棠怀着沉重的心情,来到了电梯前。

像是这种特别高级的电梯都有备用电源,尤其是,01区通往外界的唯一通道只有一部电梯。

但是舒棠按了半天,这电梯始终都没有亮起来。

舒棠心中咯噔了一声,开始在原地转圈圈,她问人鱼:"这里还有别的出口么?

高大的人鱼没有回答她,只是把停留在电梯上的视线收回来,向了舒棠。

舒棠拉着人鱼开始在01区到处乱转。

但是这里之所以被设置为禁区,就是因为与世隔绝,除了高大的、被蓝色小玫瑰覆盖的警戒线外,只剩下了无尽的大海。

最后,舒棠想出了三个逃生方案:

a打开电梯,通过地下通道极限攀岩逃生,缺点是容易和人鱼双双坠亡;

b乘坐人鱼游行二百海里,游到隔壁市,如果运气好,也许能够在路上搭上船,缺点是比较费鱼;

c等待救援人员,缺点是需要赌大部队的良心。

舒棠权衡了一下,问人鱼:"小玫瑰,你能把电梯门给打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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