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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妄想(“卿卿睡着的时候的确很好…)(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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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

她瞬间反应过来,犀利地指控道:“盛惊澜,你出尔反尔!”

男人面不改色,弯唇道:“我说过,天亮之后你想去哪儿,我不拦你。”

温瓷按住脑袋。

这里是海,她除了待在游轮上,还能去哪儿?

“你这是非法拘禁。”

“宝贝,我昨天问过你的意见。”他早有准备,按下手机里的录音播放键。

听到里面传来自己的声音,温瓷脸上血色尽失,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你又利用我。”

利用她心软,把她最后一丝信任毁得丝毫不剩。

“饿了吧,先吃早餐。”

“靠岸停船,我要回去。”

“准备了一些你没吃过的,可以试试。”

“我要回去,你听不见?”

两人各说各的,盛惊澜把餐盘放到桌上,温瓷站在原地不动。

她不吃,盛惊澜也不劝,自己坐在椅子上开始享用。

温瓷忽然想起什么,到处找手机,正在用餐的盛惊澜缓缓举起,“在这儿。”

温瓷伸手去拿,他又收回:“你想找谁?那个叫做风有致的男人,还是盛憬言?”

温瓷没有好脸色:“总之不会是你!”

难听的话让盛惊澜不怒反笑:“我知道。”

他早该知道自己不会成为首选,除非没有选项。

游轮在大海上航行,四周一望无际,温瓷根本分辨不出自己在哪儿。

盛惊澜没有收走她的手机,因为没有信号,她无法跟家人朋打电话,或者发信息。

盛惊澜把她带到这里,既没有强迫她做什么,也不肯放她回去,甚至很少出现在房间。

温瓷就一直待在里面不肯出去,通过那扇临海的窗户世界。

外面的景色很美,每个时间段都会呈现出不同的风景,特别是到傍晚,火烧一般的云霞布满整片天空。

窗口已经不足以满足温瓷的视觉,她最终还是踏出那扇门,沿着走廊上楼梯,走到观景台。

盛惊澜坐在那儿,右腿屈膝,左腿拉长。

他这幅懒散肆意的模样,跟昨天在美术馆所见的白衣绅士判若两人。

温瓷一直觉得他很复杂,不仅是性格、行为、气质外表,还有那颗她从未真正打开过的骄傲内心。

就比如,大费周章把她弄到游轮上,又什么都没做。

温瓷走到他身后:“他们联系不到我,会报警。”

“那不是正合你意,等警察找到我们,你就可以告发我的罪行,说不定他们会把我拘留起来,还你自由。”男人手搭膝盖前,流露探究的眼神,“我们卿卿这么善良,到时候会怎么回答?”

他脸上在笑,心里邪得很。

温瓷思绪混乱,后撤几步,只觉得他不可理喻:“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时候,我养过一只猫。”坐在甲板上的盛惊澜缓缓起身,朝她走来,“那猫野得很,除我之外,谁碰抓谁,后来有一天,我发现盛憬言抱着它。”

他才知道,再野的猫也是会被盛憬言驯服的。

温瓷执拗地盯着他:“所以你们把我当做可以被驯养的宠物?”

“错了。”他深深地望着她,反驳道,“我大方的把那只猫送给了盛憬言,但是你,我绝不让。”

温瓷撇开脸:“我不是你的所属物,你没有替我选择的权力。”

男人唇侧一弯:“早知道你会这么说,所以昨晚,我经过你的同意才带你来这。”

“你!”温瓷气得呼吸加重,愤愤地指控:“你分明是哄骗。”

她的指责,盛惊澜全盘接收,他甚至回味起昨晚温瓷毫无戒备躺在他怀里的画面,眼底流露出愉悦的神采:“卿卿睡着的时候的确很好骗。”

就连吻她,也不会排斥。

温瓷抿紧唇,眼微眯。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盛惊澜的怀抱、声音、气息,是她潜意识里接纳的存在。

“盛惊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你。”

温瓷羞恼地握紧拳头,却无论如何也砸不下去。

他怎么连做坏事都一副坦坦荡荡的模样。

温瓷愤愤转身,手又被人从身后拉住,“外面风景不错,不吗?”

好似在询问,却没给她拒绝的选项。

盛惊澜不由分说地牵着她走向前方。

手指掰不开,挣不脱,温瓷反手抓起他咬上去,男人明显吃痛,蹙了一下眉间,手却未松开半分。

甚至扭头跟她开玩笑:“牙口不错。”

温瓷顿时无言,愤愤地甩开。

盛惊澜好整以暇地观察起她留下的几颗齿印,上牙痕迹凹陷,下压抵过的地方留着浅淡的水印。

“宝贝,你总是这么心软。”他故意把那齿痕向她展示,“你应该再咬重些,最好是出血,你可能就挣脱了。”

他还特别“善解人意”地替她出主意,温瓷几乎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骂他:“变态。”

她可没有嗜血的癖好。

男人幸灾乐祸:“那你真惨,被变态抓住了。”

温瓷没好气地斥道:“你能不能闭嘴?”

盛惊澜在她耳边笑,似乎心情极好,朝着辽阔的海面哼起轻快的歌调。

温瓷不愿面对他,头撇向另一边,却无法关闭耳朵,阻止他的声音传来。

"canitakeyouho?

wecangoanywhereyouwannago

canitakeyouhigh

totheountasky?

wecangoasfarasyouwannago

……"

他有着极标准的腔调,透出一股慵懒感,仿佛在享受一场浪漫的旅行。

温瓷用没被钳制的那只手捂住耳朵,似乎这样就能阻挡他的声音。

“温瓷,前面。”

“哼。”她故意作对,扭头朝向另一边,却是刚好正对前进的远方。

天边悬挂的夕阳化作天地间最璀璨耀眼的金珠,它所照耀之处,火烧云层,水泛波光。

海浪摇晃,成群结队的海鸥自由地展开羽翼,在空中翱翔,沐浴金辉万丈。

他拥有神奇的画,挥手便是天地。

温瓷被这绮丽的景象所震撼,又听见那道落在耳畔的熟悉声音,如他潇洒不羁的字迹,肆无忌惮穿透她整颗心灵。

“这是盛惊澜送温瓷的,十份礼物。”

铺天盖地的回忆汇入脑海,温瓷瞳孔猛缩,鼻子蓦地一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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