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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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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谈宁的一句“市场价”,林颂安整整一个星期都没找他。

谈宁乐得清净,认真准备六月的雅思考试,他倒也不是想出国留学,只是习惯了有个目标摆在那里,生活不至于太无聊。

他还是按时按点出宿舍,十分钟的早饭,十二分钟的路程,八点半准时到图书馆,赶在图书馆变成熙熙攘攘的闹市之前,挑了他最喜欢的靠窗位置。

其实他的学习生活都很简单,情绪稳定,远离人群,他原本可以保持着这样低透明度的状态过一辈子,如果不是有人非要上赶着招惹他。

比如此刻坐在他斜对面转着笔,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他的雷忻。

听闻雷忻的父亲当年只是天河集团旗下一个物流公司的小负责人,林颂安的父亲视察工作的时候发现了他,对他的工作态度赞不绝口,一手提拔了他,让雷忻一家瞬间跨越阶层,从此衣食无忧。雷忻的父亲因此分外感激林家,雷忻也跟着唯林颂安是瞻,几乎成了林颂安的影子,句句不离林颂安。

雷忻长得还算不错,从体格能看出来是一个alpha。

谈宁瞥了他一眼,继续刷题。

“我对你挺好奇的。”雷忻说。

谈宁丝毫不受影响。

“听说你拿了天河奖学金?”雷忻忽然岔开话题,颇为遗憾地说:“可惜现在公示期已经过了。”

谈宁不动声色地停了笔,片刻后继续刷题。

“你还申请了什么奖学金?”雷忻明显意有所指,可能看到谈宁穿着普通,以为钱是谈宁的软肋,以此挑衅他。

这话倒也没错,只是没人可以这样威胁他。

谈宁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忍不住发笑,抬眸问:“你在替林颂安打抱不平吗?”

就因为那天在礼堂里,他全程对林颂安视若无睹,目中无人?好可笑。

“算不上,我说了,我就是单纯对你好奇,你挺有名的,我很早就听说过。”

谈宁觉得雷忻这样的狗腿子真是可笑,同时也感慨原来电视剧里主角身边那些行径夸张的配角,确实是来源于生活。

可能雷忻是真的没法理解,谈宁这样一个万人嫌的beta,在自己学院里都人人鄙夷,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头发长得遮住半张脸,尽管五官确实不错,可偏配了双阴郁到让人不适的眼睛,总之全身上下没有让人看得舒服的地方。这样一个人,他凭什么大咧咧坐在林颂安身边?不仅挤开林颂安的胳膊,把那个脏兮兮的书包踢到林颂安脚边,全程没有转过一次头,会议还没结束就随心所欲地离开。

他完全不把林颂安放在眼里,也因此衬得别人对林颂安的追捧都成了笑话。

“我特想知道,像你这种人,是不是就喜欢这种特立独行的感觉,享受别人异样的眼光?”

“可是别人看你都像在看小丑。”

“在林颂安面前那样表现,让你觉得特别爽是吗?”

见谈宁毫不回应,甚至嘴角还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个讥讽的微笑,雷忻瞬间暴怒,他一拍桌子,强压着火气,低声说:“看来你成绩不错,那祝愿你能再拿几次奖学金,有钱就给自己换个书包吧,拎着个垃圾到处走,挺膈应人的。”

谈宁轻笑,“是吗?你今天出现在这里,也挺膈应我的。”

雷忻要的就是这个答案,抬起身子靠近谈宁,一字一顿道:“那太好了。”

已经有很多人发现了这边的动静,视线纷纷投射过来,谈宁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愈演愈烈,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环境,他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继续看书。

雷忻最后给他留了一句:“当心点。”

谈宁联想到他之前说的“祝愿你能再拿几次奖学金”,不禁迅速皱起眉头。

雷忻离开之后,谈宁下意识拿手机,指尖抵在屏幕上,准备点开和那个人的聊天框,但又迅速反应过来,他不能慌。

其实从小到大谈宁遭受的恶意很多,不管是事出有因还是莫名其妙的,谈宁都已经学会了心平气和置之不理,但这一次有些不同。

尽管他知道雷忻提到奖学金不过是虚张声势的,他每门课的成绩都是清清白白摆在那里,任谁都拿不走,但他还是有些担心,万一雷忻发了疯,往校长信箱里多塞一封举报信,或者利用某种关系,让谈宁拿不到奖学金。被指责被冷眼被排挤都无所谓,可如果雷忻伤及他的利益,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谈宁也必须报复回去。

钱比谈宁的命还重要。

*

*

三天后,在天河别墅。

谈宁胳膊被林颂安反抓在身后,虽然感受不到但仍让他心生恐惧信息素弥漫在整个房间,他浑身都是汗,咬着嘴唇不让声音泄出来。

这次林颂安给了他充足的放松时间,可谈宁还是无法承受。

没有关窗,微风拂动白色纱帘,窗外院子里的花与树时常挤进谈宁的视线,让谈宁有种正在被什么偷窥的仓惶感。

他转过头,对着另一边,心想:如果他买房子,一定要装纯黑的遮光窗帘。

谁也看不见。

谈宁浑身抖了一下,因为林颂安按住了他的后颈。

beta是没有腺体的,可林颂安还是覆上来咬住他,很痛,像是饿极了生啖他的肉,谈宁在无数次和林颂安上床之后,得出了结论:人终究不能违背自然规律,alpha还是适合和omega在一起。

至少咬下这么一口,是带来更紧密的融合,而不是出血带来疼痛。

他听见林颂安在他耳边问:“教务处那封关于雷忻考试作弊的举报信是你写的吗?”

“是。”

“他去招惹你了?”

谈宁忽然笑了,小声地笑,笑得没了力气,彻底趴在床上,身体贴着柔软的蚕丝被。

林颂安舔舐着谈宁颈后的小小伤口,任苦涩的铁锈味在口腔里蔓延开,“他既然敢作弊,就是因为知道没人能处理他。”

“是吗?那他为什么跑过来和你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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