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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魂穿(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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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肝脏占卜时,四周棺木忽然涌出一股白色烟雾,雾气中他闻到一股甜淡异香,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想,难道是那涌出的雾气出了问题?

占卜大巫师长,身居高位,得罪的人应该不少吧?

难道有人想借着这次祭祀让这具身体出意外?

想到电视剧上演的,高位者被人以各种法子暗杀夺权,妈妈嘞!

苏叶欲哭无泪,有人想暗害原身?真倒了血霉了。

深巷的彼端。

“拉沙尔。”一道低沉而优雅的嗓音在黑夜里响起,没有一丝温度,即便音线充满磁性温和,亦让人觉得是恶鬼修罗。

“刺啦——”随着声音落下冷兵器抹过脖子带出的特殊沉闷声响给这漆黑幽暗的夜空染上一层鬼魅。

尼布甲尼撒眼中冰冷,毫无温度,似乎这种声音他已经听的习惯,掀不起他心底一丝一毫的波澜。

他双手反剪立在墙边,昏暗的光线将他身影拉的老长,他像一尊冰雕,无情的睥睨众生。

选择成为萨迈拉的人站在他的对立面,就应做好有这一日的准备。

那面,手起刀落的拉沙尔从腰间抽出一块方锦帕嘴角邪笑着将刀上沾染的血渍满是嫌弃的擦掉,人死就死了,非要将他的宝刀给弄得那么恶心,还要他花时间打理。

不过殿下也是心软,给他早就抄家连坐了,拉沙尔不屑的摇摇头。

“有人。”擦着刀的手立刻顿住,拉沙尔嘴角邪笑未收眼底疯狂的杀意尽显,反手握住刀柄对着传出紊乱呼吸声的侧方挥手砍去。

刀锋准确无误的抵在对方喉间,只肖动一厘便可当场血溅而亡。

苏叶心底野火蔓延,理智在崩溃的边缘蹦迪看眼前人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重影,似乎是个身穿铠甲的将士,眼前有个东西忽然落在脖间硬邦邦,如果他够清醒就能看出眼前人眸底不加掩饰的杀意以及——反应过后不敢置信的惊讶。

“大——大巫——”

拉沙尔握着刀的手不觉抖了抖,作势欲收回。

空气中一阵浓郁的躁/动闪过,在斑驳月影下更显暧/昧惑人,苏叶扶着墙的手支撑不住向地上滑去,千钧一发之际,腰间多了一双温热的大手准确无误的将他揽进怀中,他顺势抱着对方脖子,意识在迷离间溃散。

他记得之前有人说过,不论何时都要向前走别停留,暗巷中他隐约看见前方有点点火光,走近发现是人拿的火把,只是现在意识更加模糊,他喘息音色不稳,略显急促道:“难……受。”

不方便多说什么,只有简简单单的二字来表达心底最直接的渴求。

星辰寥落,月光晕染的更加厉害,巷中先前的血腥味被风吹拂淡去不少,尼布甲尼撒鼻腔沾满怀中人清浅的雅香。

他挑眉扬起音线:“哦?”

苏叶哑道:“热……”浑身难受。说着 他无意识的扯了下脖间衣襟,左边侧颈下方那枚红色花蕊形胎记在这张白皙的皮肤上肆意绽放。

尼布甲尼撒眸间瞬时变了色,嘴角笑意越发藏不住,将人搂的更紧了,他凑到苏叶耳边细细道:“想凉爽些?”

似乎知道对方有多难受似的,他故意将人圈在怀里慢慢审问,苏叶哪里受得住这种慢性折磨,身体里好似住着一只洪水猛兽,在搅着他快些宣泄。

他点头,向对方怀里蹭。

尼布甲尼撒却不领情似的反手将他抵在墙上,坚硬的墙壁磕着苏叶的后背带来一阵闷痛,只听头顶:“起风了,你很快就不热。”

苏叶想哭,夜风再凉也吹不尽他心底深处说不出口的邪火,即便现在大雪漫天纷飞也是缓解不了那灼人的热气。

“风......不行。”苏叶嗓子哑的不成样子,他觉得自己要死了,浑身发抖,双眼涣散,双手扒拉着对方的衣袖像条溺死的鱼遇到久违的涝。

“那要什么才行?”

……

尼布甲尼撒问完便听到对方吐出的最后一字——“你。”

他眉眼中闪过一抹道不明的情绪,他凑近几分带着蛊惑:“你确定?”

模糊的人脸,苏叶只看到一张薄唇上下启动,耳边嗡嗡轰鸣,心中什么礼仪世俗观念都不顾了,死死拉着对方的袖子凑过去。

尼布甲尼撒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眼底夹杂风暴,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苏叶已经快耗不起,这人逼逼叨叨的说那么多废话,他身体里流窜的火要将他烧干,他踮起脚尖吊着他的脖子凑近那片柔软,缓缓倾盖上去。

尼布甲尼撒见状心底骂了声娘将人从墙壁捞过来紧箍住,变被动为主动狠狠吻上去。

—— —— ——

翌日清晨。

苏叶在周遭名贵华丽的装饰下悠然醒来,富丽奢华的装饰借着初升的朝阳透过宽大的窗户刺出一片明晃晃的金圈,宽阔的象牙床上铺落一层柔软的淡紫色细织亚麻,他坐起身双手握着被角迅速扫视了一圈,穹顶绘有五彩斑斓的壁画,栩栩如生。

宫殿四角皆有灰白色的大理石柱子支撑,每根柱子上都雕刻有黄蓝相间的浅显浮雕,在室内显得尤为静谧沉稳。

掀开被子,苏叶踩在厚实的地毯上,前方石阶拐角处垂着朦胧的纱幔,轻风拂过,薄纱婆娑扬起,他抬手轻挽将纱幔掀到一边,思绪慢慢回潮,脑中对于昨夜的事情也逐渐清晰明了起来,他率领祭司院成员给王上占卜祭祀,途中好像着了别人道虽然不知道对手是谁,然后他一路逃出去,顺着巷子遇到了个男人。

脑中一根线忽然裂开想起昨夜的种种荒唐画面,那控制不住的丧心病狂整晚厮/缠的腥风血雨。

苏叶忽然捂着嘴干呕起来。

自己跟个陌生男人,对方狂暴中带着粗鲁,疯狂里透着狠厉,癫到极致处的歇斯底里。

想着自己色变声颤,钗垂鬓乱的无力样,苏叶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呐!

某地方忽然不合时宜的惊疼了一下,他赶紧扶着旁边的粗/壮柱子靠在那里休息,这该死的,一夜还没缓过来,像虫蚁噬心般麻痒难受,重头戏过去后这些遗留的后遗症现在毫无客气的在他身上显现出来。

暗自小心提了几下缓解了那不适之感,这才重新站起。

走了一段苏叶仰头看见穹顶之上的壁画,灯光下泛着金光,似乎会随着视线不同而变幻出不同的颜色,这是在作画颜料中加了黄金研磨成的粉末,所以才会有如此金碧辉煌的质感。

苏叶看了一圈头皮发麻,如此奢华的装修,不知对方是谁,总觉得每一根汗毛都在战栗。

“醒了?”一阵轻缓的脚步,苏叶闻言身体僵硬的盾声看去。

一个身型高大的男人向他走来,对方一身墨绿色裹缠式袍服,边缘用淡金色流苏装饰的织物绕身包缠,袍服饰物错落相间、纵横繁复形成参差不齐的雍容华贵外观,衣袍缝隙处均用金线缝制,上面除了精致的刺绣图案外袍处还用名贵的宝石镶嵌其间,配上男子那张精致立体的犹如画师精心雕凿过的五官,天人下凡不过如此。

苏叶微微蹙眉,神经紧绷,昨晚他迷离的厉害,没有看清对方到底长什么样,现在来人是什么身份他亦是不知,还是小心些好。

尼布甲尼撒眼中映着苏叶呆板僵硬的神态,昨夜,他可不是这样木讷,漫眼横波入鬓,依袍尽解,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做到极致处毫不掩饰他的璀璨明亮,苏叶眼尾处湿润发红,薄纱临肩,这些记忆在他脑中无比生动惊艳。

从来都是端的像天上月的大巫师,也会有在他面前那么失手的时候。

尼布甲尼撒勾唇向他走进两步。

“大巫师,昨夜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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