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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 兄弟 瑜郎,你可不是我兄弟(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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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瑜还没回话,旁边一个陌生男子笑道:“秋少爷又长高了。”

秋瑜:“还成,二十二岁以前都有得长呢。”

他和这几人客套完,进了屋,就看到吕瑛将一叠文书规整好,放到书桌一侧,净白修长的手指捏着纸,有难言的美感。

少年轻飘飘扫秋瑜一眼,伸手:“我的生辰礼物呢?”

秋瑜打开一直带着的手提箱,从里面拿出一套木雕的九幽,上面有吕瑛身边的飞云飞雨飞霜飞雪、华美静、姜平岚山岚溪等人,还有兔子、如意两只宠物。

“我也不知道送你什么好,就做了这样一套模型,给你做个摆件,另外还有一套檀木屏风,上面刻了许多船只,又用玉镶了白鸽。”

“劳你费心。”吕瑛看了看做得并不算精细的船模,知道以秋瑜那业余的手艺,能做到这个程度一定用了许多心思,便亲自将船模抱到百宝架上,放到最显眼的位置上。

他又点了一支玉罗香:“你从粤西道赶回来,养了这么久,也不知疲乏去了多少,闻点养神的香吧。”

这香似是花草的气味,混着吕瑛行动间香幽静而飘然的香气,很是好闻。

秋瑜:“所以呢,你外祖父和外祖母一起跑啦?你提前继承琼崖岛了?”

吕瑛:“说起这事,还和你有关呢。”

秋瑜:“我?”

“是啊。”吕瑛叹气,“你不是要找那什么治疗疟疾的药么?”

吕家军自从扩军后,就开始开发新的航线,预备将南洋彻底纳入掌控之中,在秋瑜的请求下,他们一边活动一边寻找一种叫金鸡纳树的东西,也就是奎宁树,这是治疗疟疾的神药。

秋瑜对此是不抱希望的,因为金鸡纳树的原产地远在南美的安第斯山脉,也就是说,找到金鸡纳树,便是寻找到新大陆。

可沐跃婆婆是个天南海北跑的,又学了医术,从秋瑜口中得知了金鸡纳树

的存在后,当即兴趣一起,立刻拉了吕房一同出海。

吕瑛:“直到现在他们还没回来。”

他眉宇间有淡淡的疲惫:“之前年终要开会,去妈祖庙的时候,我也是难得休息一下,如今春耕又要开始筹备了,粤西道那边也要整顿,若非有你勾着许多山民下山,又卖了许多好盐过去,定了定民心,我还要更忙呢。”

秋瑜:“那你就别累了,明天就生日的人,今天多休息。”

吕瑛将最后几份文书整理好,坐在椅子上沉默一阵,轻笑:“也好,再忙下去,我就该病着过生日了。”

他打开双臂:“抱。”

明天就满十三岁的大孩子,个子已经比寻常男子都高了(古代的南方男性成年后平均身高也就一米六),再讨抱抱难免不合适。

可吕瑛是不顾旁人目光的,秋瑜也从小就习惯了这孩子的娇气,便俯身抱着他到榻上。

吕瑛顺势歪到榻上,想把鞋子蹬掉,没成功,秋瑜帮忙脱了,他就滚进去躺好。

秋瑜坐在旁边,给他盖了被子,就听到少年轻轻说:“娘又把我送过去的人退回来了。”

秋瑜:“……嗯,不出所料。”

要说吕瑛这几年给吕警官送去的美男子,那真是一个更比一个强,风姿各异,品性俱佳,而且还保留了男人最重要的资产——贞洁。

可惜事情发展到最后一般都是美男子们看得上吕警官,但吕警官看不上他们。

瑛瑛居然也没有放弃,依然锲而不舍的到处寻摸新风格的帅哥。

秋瑜都要为他的毅力惊叹了。

吕瑛掰着手指数:“洛家的小子考了进士,但还是没有定亲,似乎对我娘有意,我娘在太公公登基时是以女子身份露面,洛家应是知晓她是女子的,洛家也有意送他过来做王夫,但娘不乐意。”

“之后谢二顿劳役完了,我又送他过去,结果娘留他做了个密探,现在一起查案,要搞焦家。”

“还有那吕宋岛的陆公子温文尔雅,也不行,有个叫梅沙的侠盗潇洒如风,还是不行,明明娘都说他们长得好,可就是不行。”

秋瑜:“你审美是行,可你娘想单身,和那些帅哥的脸没关系啊。”

要说吕瑛看人之准,那真是绝了,这几年吕府的女官也不是没有结婚的,其中第一个结婚的婚前找吕瑛汇报自己要嫁人的事,吕瑛顺便帮她看了看人,开口就让人别嫁。

“那个人是图你的权嫁给你的,这都没什么,毕竟你真的有点小权在手,但我查了,那人为了娶你不惜退了前未婚妻的婚,而他年少时没了父母,是前未婚妻的父母养他长大,既然他能踩前任找你,以后也能踩你找下一个……你要是真想成亲,不如去找吕家军的那谁……”

后来该女官嫁给了吕瑛口中的那谁,生活得还挺幸福。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女官们再想找对象时,都会把对象拉吕瑛面前掌掌眼,虽然只有那些有地位、手头权力起码要到堪比一地县官的中高层女官才敢这么干,但吕瑛真的一瞧一个准,那男的是人是鬼他全看得出来,和人型照妖镜似的。

秋瑜都觉得这孩子要是到了二十一世纪,不光办选美比赛能造福大众,他开个婚介所都能赚到上福布斯……

吕瑛叹气:“所以我愁呢。”

“愁什么?”

吕瑛不语,将一面古镜摆在秋瑜面前。

这面镜子上有红宝石镶出来的玄鸟图案,华美非常,且照物清晰,是吕瑛梳头发时常用的镜子,睡觉时也爱将之摆在床边,这样起床时方便整理仪容。

可一看到这面镜子,秋瑜的神色也复杂起来。

这面镜子,似乎有让人做梦的奇异之能,这是他和吕瑛一起发现的。

他和吕瑛对视着:“和镜子有关。”

吕瑛面上带着心灰意冷的失落:“我近日的梦越发清晰了,就在前

些日子,我在梦中看到了娘,梦里的她比现在老一点,四十来岁,头发剪得很短,穿一身黑色的衣物,肩头有勋章样饰物。”

“我发现,梦里的她很快乐,比起在这里,梦里的她看起来好得多。” 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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