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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小牡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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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

“嗯。”宫悯懒洋洋道,“你不想,我想。”

“……”

当夜,燕昭翎守着宫悯睡了过去才离开,他走后,宫悯睁开了眼,身上太疼,疼的厉害,睡不着,浑身跟散架了似的。

红妱那边燕昭翎已经派人去递了口信,这段时日,他出事的事儿红妱还没告诉他母亲,怕他母亲受不住,她这段时间也心急得厉害。

第二日一早,红妱得了消息就上门来了,主仆二人见面,红妱一下红了眼眶。

“哭丧还早了些。”宫悯还有精力打趣道,“人还好好的呢,你这一哭,我是走还是不走?”

红妱道她这些时日没睡过一个好觉,梦里梦见的都是不好的事。

“这不好好的回来了,甭担心了。”

“夫人前几日递来信,听说京城不太平,还问我你怎么了,我都不敢回信。”红妱道,“公子没事便是最大的好事了,前些时候,王爷得了好几次公子的消息,结果都是空欢喜一场,没消息倒也是好消息。”

“他……这段时日都在做什么?”宫悯问红妱,他知道问燕昭翎,燕昭翎肯定是不会细说的,这人有什么难受,都往心中隐忍。

红妱说得便仔细多了,燕昭翎右肩上的伤,就是上一回被炸去了一地,受了埋伏,一时不察伤的。

她还带了夫人寄回来的信,信上问了些家常话,信纸末尾又提了一嘴他的婚事。

辰时,燕昭翎回来了,身上带着一身寒气,进来看到他们两人,宫悯让红妱先走了。

“聊什么了?”燕昭翎走过来问,他在门外似听到有在说他。

宫悯伸出手:“扶我一把,我想小解。”

红妱到底是女子,多有不便,宫悯忍了好一阵了,燕昭翎一顿,过去扶住了他,解手时,燕昭翎偏过头,看他这模样,宫悯手顿时没力的下滑:“许是软筋散效果还在吧。”

燕昭翎:“……”

他咬了咬牙,替他解裤子。

这铁杵磨了这般久,也不见会成针。

解了手,宫悯上了床,燕昭翎洗净手回到床边,见床下有一张信纸

,捡起来随意扫了一眼,一下就看到了末尾处的“婚事”二字。

他捏着纸张,纸皱了些,他又松了力道,把信纸放在床边:“令堂安否?”

二皇子谋反一事,有了铁证,他私下以土匪窝养兵,图纸上都有窝点,他家中有一个下人,是外域余孽,也是线人,勾结外域人,这已足以耐人寻味,宫中道士也是他所引荐。

桩桩件件,让二皇子落了马,而后又牵连出了诸多事宜,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太后也被搅在了其中,背后的每一件都有她的身影,终日打雁,叫雁啄瞎了眼。

宫悯这段时日养伤,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药得喂,解手得扶,穿衣手抬不起来,一人睡觉怕黑,身上痒得摸摸,把能占的便宜是都给占了,理由还分外的正当。

“这么久了,他伤还没好?”今日太子出游,本是去一官员府上,顺路正好来燕昭翎府上躲躲雨,碰着宫悯和燕昭翎在一起,宫悯要给家中写信,拿笔都拿不稳,还要燕昭翎握着笔,他握着燕昭翎的手来写。

他进去的快,下人通报不及,只在他前脚,于是就让他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宫悯喝药去了,他拿着那张宣纸,上面的字写得是歪歪斜斜的。

雨水砸在叶片上,顺着往下滴水。

“嗯。”燕昭翎道他伤得重。

“什么伤养了这么久了还没好转?孤派的可是最好的太医,孤听他说,宫大夫年轻,身体便也好的快,莫不是在你面前装的?”

燕昭翎皱了下眉头:“你别那么说他。”

太子:“……”还说不得了。

这算什么?根本就是被红颜祸水……蓝颜祸水迷了心智!

燕昭翎把他手中宣纸抽了回来,凉飕飕的没点人情味儿道:“太子今日来,有何要事?”

太子:“……”

太子觉着,有宫悯在的燕昭翎,和没宫悯在的燕昭翎,区别可太大了。

燕昭翎跟头恶狠狠的野狼般,自己杀出一条血路,神鬼莫测,而今这头野狼也套上了圈,不知不觉的被圈养在了宫悯身边。

宫悯心机当真是深沉。

心机深沉的宫悯一无所知的喝完药回来了,信还是要写的。太子来也没什么正事,便在一旁看着他们平日都是如何相处,叫他们自己做自己的事,不必拘束,但很快他便后悔了。

宫悯草草写了两笔,燕昭翎拿过毛笔道:“我来吧。”

两人旁若无人,燕昭翎写信,宫悯念:“母亲,孩儿在京城一切安好,不必忧心……”

中间是正常的家常话,还提了几嘴京城好吃的食物,漂亮的新鲜物件,燕昭翎的字迹很有风骨,力透纸背,端正俊逸。

“……盼母亲一切安好,另——”他顿了顿,“孩儿在京城寻得相好,已有良缘……”

燕昭翎笔锋一转,纸上多了一个墨团。太子喝茶的杯子和杯盖碰撞,他咳了几声。

燕昭翎:“……”

他抬头看了眼太子,宫悯顺着他的视线也看了眼太子。

二人动作神情都透着几分相似,诡异的有种夫夫相。

太子被这两双眼睛盯得是顶不住。

今个儿他就不该来。

外边雨停了,他也不在这多留了:“孤回宫了。”

宫悯道:“殿下不如留下住一宿。”

“罢了,改日吧。”

这两人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太子摇头失笑,抬脚离去,燕昭翎起身相送。

这张算是白写了。

两人折返回书房,宫悯看着纸上墨点,听燕昭翎沉声问:

“你……要将我们的事,告知你母亲?”

宫悯:“自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中长辈只有母亲健在,他自是要知晓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宫悯这是要和他成亲!

燕昭翎心里头的小鹿跟发了疯似的,他喉

结一滚:“若你母亲不同意——”

“你这般好,她不会不同意。”宫悯一哂,“若是不同意,那我便与你私奔。”

他心下早有打算,和燕昭翎一事,决计是不可能瞒一辈子的。

燕昭翎这明明什么也不太在意的性子,倒是在意他母亲看法,这叫他心头也跟着软了些。

入了夜,府上沉寂下来,白日下了雨,地面还是湿的,宫悯身上的伤换了药,重新裹上了纱布,其实身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都开始结痂了,没那般疼。

本是要忌酒,今夜也不知房中哪来的酒,他便喝了两杯,还有些上了脸。

“你喝我的酒了?”燕昭翎推门进来。

“没啊。”宫悯转着手中茶杯,“这是水,渴了,喝了两口。”

燕昭翎:“……谁家水这么浓的酒味儿?”

“哪里有味儿了?”宫悯支着下巴乐呵呵的,张了张嘴,舔唇道,“不信你来闻闻。”

燕昭翎看他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还真上了前。

宫悯唇边一勾。

还真是好上钩得很。

燕昭翎躬身凑近他唇边,温热的气息扑撒在脸上,还有阵阵桃花酿的香,在他察觉不对时,为时已晚,宫悯勾住他脖子,轻咬了一口他的嘴唇:“有味儿吗?”

燕昭翎:“……有。”

宫悯探出半截舌尖:“王爷再尝尝,当真有味儿?”

燕昭翎喉结一滚,眸色深沉,宫悯舌尖舔了舔上唇,在燕昭翎送上门时,欣然享用,伤好了许多,也能干点事了,动作小一些便好。

算算都快两个月了,动作怎么可能会轻,两人一路亲,一路扯,到了床边时,地上已经掉了一地的衣裳,燕昭翎一顿:“你伤未好——”

“那今夜王爷来使力吧。”宫悯若即若离的抵着他唇道,“行不行?”

燕昭翎呼吸沉了一瞬。

宫悯指尖抵在他唇边,按压了一下,碰到了他的牙,桃花眼泛着惺忪朦胧之色:“我记得从前,你吃糖吃得牙疼,后来便再也不吃我给你的糖了……”

吃是不吃了,给他的时候也没少收。

“小羽毛张张嘴。”宫悯指尖轻触了两下,语调悠悠的似哄小孩道,“叫宫大夫瞧瞧你的牙坏没坏。”

燕昭翎:“……”

这夜,燕昭翎的牙被碰了一圈,也叫燕昭翎知道什么叫男人的话不可信,宫悯说的后遗症,当真是一点也没有。

夜深,房中已归于平静,宫悯从燕昭翎身后抱着他,呼吸渐渐绵长之际,怀里的人动了动,如此几次反复,燕昭翎翻了个身,声音低沉沉的问:“宫悯,你真要同我私奔?”

宫悯睡得模模糊糊,抱着他道:“小牡丹,别闹了,睡觉。”

燕昭翎愣了愣。

小牡丹——

是谁?

燕昭翎面色阴森,磨刀霍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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