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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犯法(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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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宽敞的射击场内只剩下了他和厉褚英。

晏渡举起枪,那双骨架匀称的手近看,更是漂亮,厉褚英的目光落在他那双手上,晏渡又放了下来,漆黑的枪在手中灵活的转了一圈,“啪”的一声被他放在了托盘上。

厉褚英问他怎么不继续了。

“手酸了,不打了。”晏渡说。

“这就手酸了。”厉褚英嗤笑道,“你怎么长大的?”

晏渡拉着懒洋洋的调子道:“吃饭长大的。”

他转了转手腕:“人都跑了,厉总不追上去哄哄?”

厉褚英眉头高挑:“你让我哄人?”

厉褚英这被伺候惯了的样子,大抵没哄过谁。

晏渡挑眉:“难不成……我哄?”

厉褚英:“……”

“想玩就玩——这话,是厉总你说的吧?”晏渡散漫道,“玩玩而已,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较真儿。”

厉褚英明白过来,晏渡最初问那句话,就是盘算着放开了手去玩,他这性子,要是得输,估计打从一开始就不玩了,怎么可能会因为被迫嘴硬的应下。

晏渡:“厉总你不会生气吧?”

厉褚英:“我是那种人?”

晏渡垂眸看了他半晌,没说话,厉褚英被他看得气笑了,抬手掐住他下巴。

“我还没这么不讲道理。”

晏渡舔了下唇,舌尖湿润了薄唇。

这不是讲不讲道理的事儿,而是厉褚英这个人本身的“护短”,但晏渡没把这话说出口,他轻轻靠在墙上:“我没说你不讲道理。”

“那你看什么呢?”厉褚英手指感觉到他舌尖扫过时呼吸,似被羽毛扫过般,一路痒到了心口。

晏渡:“你长得好看。”

这夸赞的话坦然又直白,从他嘴里说出来平添了几分轻佻。

“……”厉褚英放下了手,光洁的下巴上留下了一道指印。

他也没多用力。

厉褚英指尖摩挲了两下,看向了远处的靶心穿孔的洞,事后算账,“你会玩?”

“我没说过我不会。”晏渡说,下巴上残留着厉褚英指尖温热的温度,他轻轻擦拭了下。

厉褚英恰好看到他这动作。

“你也没说你会。”

“那又怎么办呢?”晏渡倚在边上,歪着脑袋一笑,伸出右手,“你报警抓我吧。”

厉褚英看着他伸出来的手,想起方才这只手动作老练,握住枪的模样,熟稔中透着令人心痒的,想要蹂.躏把玩的冲动。

他眸子一眯,抬手便扣住了他手腕,一拉,将他拉到了身前:“你是真不害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你想对我做什么?”晏渡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你又能对我做什么?”

厉褚英嗓音低沉:“我能对你做的,那多了去了。”

有恃无恐的问出这种话,男大学生多少还是单纯。

他要想让一个普通男大学生无路可走,那是有很多的法子。

晏渡似被他的话吓着了,半天没敢吱声,只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眸子清透得似含了一汪荡漾的水。

“厉总。”晏渡的手腕被他扣着,也没挣扎,凝望片刻,悠悠出声道,“强.奸犯法。”

厉褚英:“……”

拐了好几个弯,厉褚英才和小金丝雀的脑回路对上。

“我要睡你,犯得着强?”厉褚英抬了抬他的脸,重新把指尖按在了他下巴上,“我只会让你心甘情愿的躺我床上。”

“哦……”晏渡笑了声,“是吗?”

“不信?”

不是不信。”晏渡顿了顿,道,“厉总,你真要和我在这儿讨论睡不睡我的事儿?”

被他这么一点,厉褚英陡然惊醒方才说了什么,话已出口,那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有损自己的形象。

小金丝雀满脑子这事儿,小心思也这么多。

“心眼儿还不少。”他道。

晏渡:“不然,怎么留在你身边。”

他这话语焉不详的暧昧,留在厉褚英身边,是当诸葛亮帮他出谋划策,这话却说得好似为了留在他身边,才有的前一出一般。

一句话换个说法变得动听又顺耳。

厉褚英:“这嘴倒是能说会道。”

有工作人员进来收拾,两人一道往外走,旁边便有休息室。

晏渡双手揣兜,脚下迈出门:“厉总你什么都不和我说,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儿,也没处使儿。”

“黄了。”

厉褚英简洁的扔出了两个字。

这片回廊外的人不多,两人并肩走着。

晏渡反应了会儿,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之前他问的“给个方向”的问题,脚下一顿,看着厉褚英推门进了一间休息室。

“还愣着干什么?”厉褚英回头催促道。

他跟着走了进去。

厉褚英似不想多聊那个事。

晏渡理解,大多数的人,或多或少不喜欢别人侵入自己的隐私区域,这个结果对厉褚英来说可能有点糟糕,却也称得上一个不错的开头。

贵宾休息室内,室内宽敞,角落摆放着自动售卖机,晏渡拎着一罐酒往沙发上一坐。

“你很高兴?”厉褚英突然问。

晏渡:“没有啊。”

“没有你笑什么?”

“我只是在想,厉总你好像,在感情上没那么擅长。”晏渡勾着易拉罐的环,打开了罐子,仰头喝了口润润嗓子。

“什么意思?”厉褚英的语气含着些许的危险。

晏渡食指勾着环,轻轻敲击易拉罐,问他和喜欢的人约会,一般会做什么准备。

厉褚英睨了他一眼:“还要做准备?”

晏渡:“穿着,香水,约会地址,这都是有讲究的。”

他陆续说了些约会方面的注意事项。

厉褚英嗤了声:“麻烦。”

他的衣服大多都是由身边人置办的,他只需要在几套里面挑出一套,不需要那么费心,上次和晏渡去试衣服,已经是破例了。

晏渡唇抵在易拉罐边上抿了下:“谈恋爱本就是麻烦的。”

喜欢的话,称不上麻烦,总有会心甘情愿为之去做的时候。

厉褚英:“你很有经验?”

“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晏渡说。

厉褚英:“……”这什么破比喻?

他抬手解了领口两颗衬衫扣子,裤腿颤了下,一个易拉罐拉环掉到了他西装裤裤腿上,他睨了眼晏渡。

晏渡指尖勾着的易拉罐环弹出去了:“抱歉。”

他上前去捡易拉罐环,弯腰还没起身,被厉褚英抓住了衣服领口,他身体失衡,一手撑着沙发,膝盖抵在厉褚英腿边的沙发上,低头看着厉褚英。

厉褚英靠在沙发上,微仰着头,摘了唇上的烟:“既然拿了钱,那就该尽心尽力办事才是。”

他身上飘来淡淡的烟草味,居于下位,压迫感也很强。

“我没有尽心尽力吗?”

“没有。”

晏渡陷入沙发的指尖微滞,在他回想自己什么地方有暴露过什么的时候,他又听厉褚英说:“私藏存货,晏渡,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这个……不好说。”晏渡低着头,说,“得看厉总你对我了解多少。”

“你让我了解你?”

“厉总,是你自己想要……”晏渡不喜欢被这么抓着衣领,今天衣服穿得宽松,倒也还好,他擒住了抓着他衣领的手,

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握着他的指尖,“了解我。”

厉褚英侧目看着他的手,枪支器械对男人而言,有一种天然的吸引力。从射击场出来的血液都似还热腾着。

两人交织在一起的视线似两头雄狮的对峙,各自占据着一方领地,在边缘线来回试探,谁也不愿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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