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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 9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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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眼刀子扔的挺凶,这还没超过十下,就没力气了?”

陈敬宗揉了揉华阳的头,无奈道。

华阳伏在他肩上,无力地吐着气。

平时看陈敬宗又爬山又骑马的,做什么都轻轻松松,仿佛那都不是什么困难事,轮到自己,华阳才真正地感受到,陈敬宗到底有多力大无穷。

她像一只飞不动的小凤凰,落在梧桐枝上就窝着不肯挪了,陈敬宗没办法,只好助她两臂之力。

过了一会儿,他干脆抱起华阳,出了拔步床。

夜深人静,窗外寒风呼啸,陈敬宗却抱着华阳在屋里走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还是华阳嫌冷,两人才又重新回到帐内。

不知过了多久,陈敬宗终于恋恋不舍地移开了,见她睡着似的,软塌塌地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陈敬宗笑笑,拉起锦被替她盖好。

当他走出拔步床,华阳才懒懒地歪过脑袋,看着他走到洗漱架前。

到底是寒冬,他也怕冷,穿了中衣中裤,宽宽松松的一套衣裳,却显得他更加伟岸挺拔。

清洗完了,陈敬宗换个铜盆倒上温水,打湿提前备好的巾子,朝她走来。

京城的冬夜,窗外冷得滴水成冰,华阳就算是个公主,也无法太讲究,用巾子擦掉一身的汗也就是了,沐浴都是等晌午日头暖的时候。

她一个指头都不想动,陈敬宗大丫鬟似的伺候起来。

华阳始终闭着眼睛,直到陈敬宗帮她穿好中衣。

忙完了,陈敬宗熄了灯,躺回床上,将她搂到怀里。

他胸膛宽阔,随着呼吸起伏间,散发出一波波独属于年轻武官的温热体息。

华阳往他那边缩了缩,至于丫鬟们铺床时塞过来的两个汤婆子,早不知道被陈敬宗丢哪去了。

指腹划过她的唇角,陈敬宗问:“不是我要炫耀,但我们卫所获胜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引以为傲?”

华阳眨眨眼睛,道:“骄傲还不至于,没让我跟父皇颜面受损就知足了,而且下次再比武,你这法子肯定不管用了,刘大人、表哥那边会联合更多的卫所。”

陈敬宗:“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戚瑾是你表哥,他这次排第几来着?”

华阳:“我哪知道,我又没算金吾前卫的分数,只知道你们上台面圣的这三个卫所的名次。”

陈敬宗:“我们卫所的分数你可知道?”

华阳:“嗯,婉宜一直帮你们记着呢,若非她不认得那十个兵,可能连每个人赢了几分她都清清楚楚。”

陈敬宗:“果然还是侄女亲,我给你侍寝了两年,你也没帮我记分。”

华阳下意识地就去拧他的腰,却忘了陈敬宗身上几乎没有赘肉,她这一下又拧空了。

陈敬宗握住她的手,好心提点道:“要拧就拧屁./股,这边肉多。”

华阳使劲儿把手缩了回来,再没好气地推他一把:“睡吧!”

“三晚没抱了,再抱一会儿。”陈敬宗重新将人按到怀里,“你是不知道,以前你嫌弃我不爱干净,我还嫌你娇气,这次在卫所睡了三晚大通铺,我算是被他们十个的脚臭给熏怕了。”

华阳一点都不想听这些恶心的东西:“能不能聊点别的?”

陈敬宗:“你想听什么?”

华阳想了想,问:“父皇让太医为高大壮诊治,他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敬宗把太医的话转述了—遍。

他语气轻松,为高大壮能够康复而高兴,华阳却想起上辈子,陈敬宗与大兴左卫的五千多人,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几十个兵因为在前面的战役里受伤,没有参加那场战事,才幸免于难。

华阳微微抱紧了他。

这辈子他没有再说那句话,她也不会再让他早早死在战场。

只要父皇活着,豫王那蠢货就不敢造反!

.

冬月下旬,京城下了一场大雪。

这日,公主府的吴润派人给华阳递了一条消息。

华阳便换上一身不那么扎眼的常服,带着两个丫鬟出门了,因为公主车驾过于招摇,华阳用的是陈府的马车。

前门大街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闺阁少女们也经常跟随母亲或是约上几个闺中姐妹,来这边逛铺子。

马车缓缓停在了一家绸缎铺子前。

一个百姓打扮的侍卫靠近马车,对站在车边的朝云说了一些话,朝云再上车,同主子道:“公主,韩姑娘现在去了前面的多宝阁。”

华阳点点头。

朝云再吩咐车夫将马车赶到多宝阁去。

到了地方,华阳戴上面纱,下了马车。

快到年底了,有些百姓人家已经开始预备年货,家里富足的,更是要为姑娘们置办一些新首饰,出门做客才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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