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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5. 大宋反派(126)一更 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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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桐挠头,之前有刘太后把持朝政,大臣们处于一种投靠太后又不敢投靠的太严实的情况,那不是党争,那是在太后和皇帝中间站队。属于皇权之争。

如今,皇帝亲政了,紧跟着党争便冒头了。

桐桐就觉得,这不全是赵祯的错,“这便是太后把权利把控的太死,赵祯压根碰触不到的结果。”

四爷递了京城的消息,“赵祯确实是想辖制吕夷简,进而罢辍了他。但是他能用谁?还是只能用范仲淹。”

嗯!范仲淹跟吕夷简因废后一事上生了芥蒂,两人对立关系自此开始。

四爷敲着桌面,“可范仲淹压根就不可能是吕夷简的对手。”

这个得从方方面面比较了,宋朝到了仁宗这一朝,官场上盘根错节的利益关系复杂到不敢想象。

就说吕夷简此人吧,出身名门。他伯父是官做到太子太师吕蒙正,他父亲是官做到大理寺丞的吕蒙亨。他老丈人人是官至太子少保的马亮。

这些人是什么?是政治资本。便是人死了,留下的也是政治遗产。

这样的家世,姻亲故旧中,达官显贵占了多少。更何况,这么多年做宰相,他有多少门生故旧。

而反观范仲淹呢?他有什么?他父亲早亡,他两岁便随着母亲改嫁给一个叫朱文瀚的,此人是官身,但有官身无职在范仲淹才四五岁时便回了老家长山县。他是真正的‘寒儒’进士。

这样的门第你便是有才学,榜下捉婿也难捉到他。他的第一任妻子是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乡下地方的姑娘,门第更一般;第二任妻子压根就是他的仆从。

也就是说,他毫无政治根基。

除了同门、同窗、志同道合的同僚之外,没别的了!他的‘党’没有别人那么坚实,那么牢不可破。

桐桐就说,“他终归是有支持者的。像是欧阳修这样的,不也屡次因为支持他而被贬吗?”

四爷就看桐桐,瞪着眼睛,看的可认真的。

桐桐:“……我……我又说错什么了?”

四爷一言难尽,问桐桐,“你知道欧阳修跟你的政见相左吗?”

啊?

四爷觉得牙更疼了,这都是世人被大宋的文华蒙蔽了双眼了!背过欧阳修的文章,然后见觉得欧阳修什么都是好的,也不知道这种认识是怎么来的。

他耐心的跟桐桐说,“你知道狄青最后抑郁而终,却不知道根子在哪,对吧?”

对!狄青是北宋一朝,难得的武将。

四爷就告诉她,“欧阳修上折子给赵祯,说‘武臣掌国机密而得军情,岂是国家之利?’”

这话的意思是:武将掌握了国家机密,又能手握军权,这难道对国家是有利的?

桐桐:“……”欧阳修还说过这话?

四爷白了她一眼,这话还没完呢?他在狄青的事上,又说,‘欲乞罢青枢务,任以一州,既以保全之,亦为国家消未萌之患。’

什么意思呢?这是说,他打算请求罢免狄青的职务,只叫他任一州的知军,这也是保全他,更是为国家消除了隐患。

四爷叹了一声,“这就导致了狄青被贬,几年后抑郁而死。”

桐桐:“………………”你等会,容我缓缓。

四爷哼笑一声,“知道正史上是怎么给欧阳修的政治作为下评论的吗?”

不知道。

“因欧阳修之故,‘重文轻武’之国策愈重,为之后中华屡遭异族入侵铺平道路。”

桐桐使劲的搓脸,再搓脸,“是这样啊!”

那你以为呢?

“竟然是这样吗?”桐桐突然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大好了。她朝四爷摆手,“你先别说话了,我有些晕乎。”

然后睡了一晚上起来,两边的腮帮子都肿了,跟塞了俩核桃似得。

她给自己扎针,还叫白娘,“金银花就算了,给我泡黄连吧。砸开泡,要不然不出药性。”

这是怎么了呀?怎么上了这么大的火。

四爷看着又是心疼,又是想笑,“你这真是……”说着就喊人,“饭食软烂些,王妃这几日吃不得其他。”

桐桐捂着腮帮子,问四爷:“欧阳修是不是现在正在什么地方做诗写文骂咱们呢?”

应该是的。

桐桐觉得牙更疼了,然后看着四爷那幸灾乐祸的脸,“你为什么不早说?”

我哪知道你不清楚这事呢?

桐桐一脸的生无可恋,“我的《醉翁亭记》……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于山水之间也。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

嗯!背的挺好的。

桐桐叹气,“能与民同乐,多好啊!”

四爷:“……”他给桐桐递了粥,“行了!吃饭啊!诗文是诗文,政治是政治。不是一码事!”欧阳修的政治成就,也就是在被贬滁州的时候发挥了‘宽简而不扰’的作风,取得了某些政绩而已。他的成就在文坛改革上,这跟政治无关。

桐桐端着碗,才发现她其实是过的挺糊涂的。如今再去想,“赵祯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他只能借用范仲淹这样的寒门,才涤荡朝堂。”

是的!赵祯就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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