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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 3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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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离州府衙门近着,那些辽人胆子再怎么大,也不可能在衙门前闹事。

且说她才走了没多会儿,沈夫人就打发人来了。

孟茯如今是她未来的弟媳,更该亲近来往才是,正好府上镇了不少从夏国人手里买来的凉瓜,便想到了孟茯。

但孟茯是个大夫,这平白无故总不能为一块凉瓜关了铺子过来。

所以就叫人送到孟茯的铺子里。

不巧孟茯出去了,这方掌柜接待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若着急,我这就打发伙计去找,应该就在这一两条街内,走不远的。”

方掌柜不敢怠慢,生怕给这沈大人家的仆从留下不好的印象。

小厮看了眼手里的食盒,“那倒不必,就是我们夫人冰镇了些凉瓜,想着解暑,给孟大夫送两个过来罢了。”

说着,将食盒递给方掌柜,“麻烦掌柜的帮忙转交,里头放了冰,想来孟大夫来时,还能吃到。”

掌柜的忙接过手,找个好地方放下,目送那小厮走了,心里还是忍不住惊讶,想着这也沈夫人对孟大夫也太好了些吧,不过是几块凉瓜罢了,还要打发人亲自送来。

跟那自家的亲姐妹一般。

所以就站在门口眼巴巴地瞧着,就怕孟茯来晚了,冰块化了。

好不容易见着孟茯来了,忙上去帮忙提东西,一面与她说沈夫人送来的凉瓜。

孟茯有些意外,叫萱儿拿了一盒糕点给方掌柜做谢礼。

家里少了若飞兄弟两人,沈子房晚上也不来吃饭,孟茯也就煮了三碗炸酱面,配着两盘小菜,解决了晚饭。

兰若思来想去,孟茯这里也没什么活儿要做,自己每日跟着白吃白喝,实在不好意思,所以吃过饭收拾完了便来找孟茯,“孟大夫,我这样在你这里白吃白喝,总是不妥当,我想着不如去牙行里看看,有没有哪家缺丫鬟的。”

孟茯听了这话,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姐姐托我买你出来,就是不想叫你继续吃苦受累,也不是叫你去给人做佣人的。何况你这一天不也没闲着么?”她来了之后,家里的琐事孟茯很少沾手了。

可兰若觉得,每日不但吃得饱还吃的好,孟茯他们待自己又和善,不打不骂的,就是那些个活儿算什么跟没做一样。“可是……”

“可是什么?你好好待着,我教萱儿认字的时候你也看着些,若是对学医有兴趣,我也能教你。”孟茯看着兰若,她如今也才十二岁罢了,正是学东西的时候。

兰若听到孟茯要教她医术,满脸震惊,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儿,何况又觉得自己欠了孟茯不少了,怎还敢白学了她的医术?因此只摇着头。

“那你想学什么?”女子不让读书,读书也出不了头,那就必须要学一门手艺,哪怕是萱儿孟茯都给她想好了,即便她以后会被她亲生母亲认去做千金大小姐,但还是会教她一些医术。

兰若想都没想,就脱口说道:“学厨。”她翻来覆去就会做那几样饭菜,有时候想给孟茯他们添些新鲜的,也不会。

所以便想,若是自己会做各式各样的菜,像是大酒楼的掌勺师父那样,那就能每天变着花样给他们做饭了,想想就满足。

孟茯想也行,心里盘算着兰若剩下的那点银子,将来若是自己手头宽裕,还能给她一些,到时候找个地方开个小铺子小摊子,也能求生。

自己做掌柜的,总比给人做丫鬟,低三下四端茶送水要好。

于是便道:“也好,不过女厨子这玖皁城里没有,送你去那后厨去,你一个小姑娘家的,我也不放心,不如咱们先找对面周掌管淘几本菜谱,自己在家里学着做,怎样?”

斜对面周掌管,就是开书斋的。

他想来是有门路能找几本,要不要什么好的,普通家常菜也可。

兰若忙谢了,要去磕头。

不过叫孟茯先一把拉住,“不要动不动就跪,去提篮子过来吧。”

她口里说的竹篮,里面装了香火蜡烛,还有些贡品纸钱,是专门给浔娘准备的。

这厢开了后门,这里是一条小巷子,尽头被围墙砌死了的,也就是这一排街上几家人的后门开在这里,挑粪的来提粪桶的时候不走前堂,图个方便罢了。

平时是没闲杂人来的。

兰若少不得又要难过一,待祭奠完了,孟茯便让萱儿陪着哭红了眼睛的兰若去休息,自己来收拾。

然后便在厅里撑了一盏灯,拿了本书在旁边看着打发时间。

心里有些后悔,忘记问沈子房在衙门里是个什么差事了,也不晓得危险不危险,如今这城里的辽人如此猖獗。

忧着他迟迟不归来,那书拿在手里也就是做摆设了,半点看不进去。

等到戌时一刻左右,听着墙外有动静,起身正要去查看是不是沈子房来了,就见一个白衣翩翩的白影从墙外飞进来。

咋一看,好似夜空里的大月亮上落下来的白鹤一样。

“我正要去开门。”

“不是让你不用等么?以后听到响声也不用去开,免得有坏人。”

两人说着话,一并往小厅里去,孟茯将白天沈夫人送来的凉瓜抬了出来,“沈夫人来的,人这样客气,我也不晓得拿什么去做礼。”

沈子房起身洗了手,捡起一块,“大嫂倒是有心了。”

“是呢。”孟茯应了,人家如此爱戴,一块凉瓜也想着送来,她这里除了药,却没什么可送的。正发愁着。

然后恍然反应过来,“你刚说什么?”她怎么觉得,好像听到沈先生说大嫂?

听错了么?

沈子房摇头,“我没说话呀。”

“不是,刚我说凉瓜,你说谁有心了?”孟茯坚定的认为,方才他就是说话了。

沈子房见她表情认真严肃,腮帮子都要鼓起来了,觉得很是可爱,“我说大嫂呀。”

“大嫂?大嫂?”孟茯将他这两字连续重复了两回,一次声音比一次高。

又怕吵着刚睡下的兰若和萱儿,可又压不住满心的激动。

最后索性自己伸手捂着小嘴,满眼皆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沈子房,低声问:“你是沈大人的弟弟?”沈大人总共两个弟弟。

二公子也成婚了,同在京里,既在翰林任职,还是太子的老师。

至于那三公子,鼎鼎有名,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纵奇才,十七岁就已三元及第金榜题名……

所以,沈先生他是沈夜澜南州名门,沈家的三公子沈夜澜?

这……孟茯不信。

一双眸子睁得圆圆的,目不转睛地锁视着沈子房,似要他马上开口给自己说一句,他不是。

或是摇头也行的。

“对不起,并非有意瞒你,只是我一向游历在外,子房也是我其中的一个字,知晓的人可能不多。”所以沈夜澜觉得,应该也不算瞒吧?

毕竟他也跟孟茯说过家中的情况,只是没有强调自己是南州第一家罢了。

孟茯重重地坐椅子上,眼睛却是没离开过沈夜澜,脑子里乱了一团。

半响才勉强冷静下来,“那婚事,我能反悔么?”这世家,她不敢去骗婚。

“你一向不是这样出尔反尔的人。”沈夜澜依旧四平八稳地坐着,淡淡了她一句。

可谓波澜不惊。

孟茯闻言,哀叹了一声,双手捂着脸,细白的指尖最后往鸦青色的发丝里插~进去,猛地又朝沈夜澜看去:“沈公子,我觉得……”

“觉得什么?”沈夜澜也看朝她,眼里带着几分询问。

但神情严肃。

孟茯忽然有些不敢看他,连忙转回脸,“我觉得,像是你这样的身份这样的才貌,既然不愿意娶你表妹,但只要你肯开金口,愿意帮你挡了这桩婚事的贵族小姐们一定不少。”

沈夜澜颔首,“我知道。”那表情,似乎孟茯这话多此一举。

孟茯有些抓狂:“你既然晓得,那你为何一定要找我?你是晓得的,我一个乡下丫头,我什么规矩都不懂,到时候会连累你丢脸的。”她只要一想到,沈子房是沈夜澜,是那个瞩目耀眼的沈家三公子。

那他的夫人也不知多少眼睛等着瞧呢。

她才不想出那洋相。

“可我也担心她们骗我,但孟大夫你就不会,我了解你的人品,我只要说和离,你肯定马上点头答应的。”当然了,他肯定不会跟孟茯说和离。

孟茯见他说的真挚,又这样相信自己,心里竟然还有点感动……转而想起家里许多事情都要麻烦他,连若光若飞上学都是他安排的。

忽然也反应过来了,他当时说这玖皁城书院的先生大都认识。

这齐国大部份读书人是他沈家的门生,他能不认识么?

又想起兄弟俩去上学时的高兴模样,她只得重重叹了口气:“好吧。”反正沈夜澜自己都不怕丢人,她怕什么?

难道这光脚的还怕穿鞋的么?只是一想到他就是沈夜澜,还是觉得魔幻,起身头望了他一眼,心想自己早就该猜到,他那一身气质,哪里是寻常人家能养出来的?“给若飞他们的行礼,我已经装好了,明日麻烦你了。”

“一家人,不必这样客气。”沈夜澜不动如山,仍旧端坐在远处,身前是放着凉瓜的小碟。

谁要和他做一家人了!以后还不知怎么面对沈夫人呢。

孟茯注定一宿无眠了。

隔日自然也就起得晚了些。

好在万事有兰若,连前面的小铺子都给她打开了。

这会儿见她起来,忙来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孟茯摇头,吃过了饭就到前头铺子去,又同斜对面书斋的周掌管说,托他找菜谱一事。

魂不守舍一个上午,才将这事儿想通了。

捋了几,沈夜澜的确没有骗自己,主要还是怪自己没问清楚。而且救他们,跟着他们一起在姜家村躲灾荒是真真切切的。

这些做不得假,自己这里也没什么可以图谋的,他可能真的实在没有合适的人帮忙了,所以才找自己。

正经人家的姑娘,就算帮了他,可和离后人家好好的姑娘名声不好。

但自己不一样,自己反正是个寡妇,这一方面没有什么名声可言的。

孟茯就是这样说服自己,沈夜澜是因着这总总缘由,才找的自己。

想通了,也就没什么郁闷的。反而还想着正好借他的手将若飞兄弟教育起来,自己还能省心不少呢。

就剩下一个萱儿,自己整日带在身边,若是以后还要走上反派的路,就是自己的失职。

下午高高兴兴地去出诊,给玖皁城治下郦县县老爷的原配牛夫人调理宫寒。

那牛夫人还专门在城里租了小院子,打算调好身子,给她家老爷生个大胖儿子。

因此诊金给的大方,还遣了人用小轿子将孟茯送来。

可她没那福份,居然晕轿子!

来喝了几口茶水才缓过来写。

问起铺子里的事儿,兰若到她跟前来。“孟大夫,你猜方才谁来了?”

孟茯摇头,难道是沈大人家?

就听兰若说道:“是那刘大官人。”

孟茯立即防备起来:“他来做什么?”一面上下扫视着兰若,生怕她吃亏了。

毕竟那刘大官人是认识兰若的,从前她就在浔娘身边呢。

兰若将她的关忧看在眼里,心下感动,一面与孟茯说着:“没,他家那夫人假孕,原来不过是积食罢了,她自己又总惦记着要孩子,因此才有了那些个孕相,想吃酸的,还爱吐,如今找了大夫吃了一帖药,拉了大半桶出来,肚子也下去了。”

孟茯听罢,这样的病症倒是有的。

早前还听说隔壁肛肠科有个便秘的上厕所来,廋了七八斤,马桶都给堵住了。

只是这心里想起浔娘,岂不是白死了?又有些担心兰若。

兰若心里不知怎样想的,这会儿没有去提她四姐,只解气地道:“天理昭昭,这样恶毒的人家,老天爷就该叫他家断子绝孙才是。”朝孟茯看过来,“也不晓得他哪里来的胆子,竟然找到您这里,想要请您上门给他夫人瞧。”

遇着简单的,孟茯也给人看看。

可那真天生不孕不育的,她也治不得。

“你没应下吧?”因为有隔壁卖乌角巾的方掌柜给看着铺子,孟茯出诊也没关门,让兰若带着萱儿在铺子里。

那刘大官人当初可是存了害自己的心,当然不可能去给他家夫人瞧。

兰若摇头,“自然没有。”他们不单害四姐,还想害孟大夫呢。

孟茯松了口气,“没有就好。”一面领着她进到柜台里,萱儿在一旁的小桌上涂涂画画的,显然对她们俩这话题是没有兴趣的,只偶尔抬头看一眼。

两人在旁边坐下来,抬了一叠瓜子磕着,孟茯继续说道:“人生在世,坏事是万万做不得的,可是旁人害你,你也莫要想着以德报怨,我是吃过这样的大亏,如今与你说一句,免得以后你受人欺负。”

她在姜家村的时候可不就是犯傻吗?才会叫人轮着来欺负,最后还被迫离开姜家村。

还有那王春桥。

让孟茯也想起了秋翠母子,心里难过起来。

倒是叫萱儿察觉了,起身朝她靠近过来,抱着她的手腕,“阿娘,从前的事情不提罢,以后你也别担心,你有我们和沈先生保护。”

软糯坚定的声音缓缓流进心里,孟茯心里高兴,可见在孩子身上的付出,总归是没有错的。

原著里三兄妹是坏,可是哪个生下来就是坏的?还不是要看那环境。

就好比一盆干净的水,一直不停搅动的话,终究会变得浑浊。

相反一盆浑浊的水,若是不去碰,时间久了也会变得干净。

所以一个人最后是好是坏,终究还是所在环境起到了作用。

现在的三兄妹没有被压迫和打骂,吃得饱穿得暖,性格也不会变得阴暗扭曲。

反而因为经过这一年的苦难,一家子一直团结,对未来总是充满了希望,磨砺了他们的意志,叫他们更明白身边的亲人是何等重要,是一辈子要好好守护珍惜的。

孟茯现在和兰若心里想的是一致的,那刘大官人的诊,是不接的。

眼看着也快天黑,索性关了门带着俩孩子到后院里准备晚饭。

只是有些发愁,沈夜澜也没说要不要来吃?叫她在灶台前纠结好久,到底要煮多少米?

可她还没想出个一二三,兰若已经把饭煮出来了,问她:“咱们等一等先生吧?”反正也还不算晚。“兴许先生还没吃呢。”

萱儿也在一旁说道:“先生今天要先去衙门,得空了还要给哥哥们送行礼,肯定没空好好吃饭。”

然后孟茯便点头,“那等吧。”反正她也不饿。

这已是七月中旬了,乌黑的夜空里洒满了碎星,因为这秋梨坊里有几条小河小溪横穿交错,所以能听着一片蛙声。

半生不熟的梨子下面,几只尾巴闪着荧光的萤火虫在那里流连,最终在小水井边落了下来。

萱儿和兰若忙扑过去抓,吓得孟茯倏然起身,“快些过来!”怎能到水井边玩耍?

也不晓得是她的惊叫声还是这忽然卷来的凉风,几只萤火虫惊得翩翩飞走了。

好叫兰若和萱儿失望,垂头丧气地回来,“差点就要抓着了。”萱儿手里,已经准备好了自己逢的简易小灯笼。

可见是打算装在里面玩耍。

“抓它作甚,左右就几天的生命罢了,还要叫你们抓了关起来玩耍。”孟茯招了她俩到跟前来,“再说那萤火虫有什么好的,等我以后挣了钱,给你们买那会亮的夜光石。”

今天下午去给那位牛夫人诊治的时候,听她说他们那郦县里就产这种夜光石,只是个头太小,打磨出来的夜明珠也就是小孩儿们的指甲盖那么大小,如今卖不到好价钱了。

孟茯是买不起什么夜明珠,但夜光石碎末买来给孩子们玩耍也是买得起的。

她这里才与萱儿她们说起夜光石,晚些时候沈夜澜来,吃过饭后便与她说:“我要去郦县几天,如今城里辽人多,这生意做不做都行,莫要远去。”说着,拿了自己寻来的药方子给她。

他本还担心,孟茯气没消,如今看来倒是自己白白担心了,她这样性格开朗的人,哪里会为了这样的小事情气闷?

不过自己的错总不能因为她不气了就这样算了,所以想要将那赔罪的礼物拿出来,只是一直没寻着个好时机。

孟茯拿了药方子,只瞧了一眼就觉得是好东西,眼睛都亮了几分,“哪里来的?”

“上次和你说的那个朋友给的。”

孟茯忙收好,若不是因现在晚了,她立马就想去试试。一面问着沈夜澜:“是盛产夜光石的郦县?”

也是巧了,自己所诊的那位县老爷夫人,她家老爷就是郦县的父母官。

沈夜澜以为她担心,多说了一句:“早些时候的确盛产,但这几年矿脉已被辽人占了去,到郦县衙门里没多少。”而且那矿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破败不能进人了。

韩宣云已经亲自进去查看过了,不可继续深采。

虽是被辽人占了去,但挖矿的却是齐人,所以这衙门里也不能不管。

只是如今他兄长才抓了那么多辽人,和辽人关系本来就很紧张,所以这矿场的事儿,还不能用衙门的身份去办。

找旁人也不放心,倒不如他自己去,正好韩宣云也在,有照应。

“哦,既然是要和辽人打交道,那小心些。”孟茯如今想起那些蛮横的辽人,还是有些害怕,下意识想到了沈夜澜给自己的药方子。

于是这大半夜没睡,偷偷跑到前面的小铺子里,点了一盏小灯躲在柜台下面,有些鬼鬼祟祟的,硬是连夜配了几个出来。

然后悄悄给放在沈夜澜的行李里,瓶子上面都写了药名贴上去,就怕他弄混了。

虽晓得他武功高强用不上,但带着总是有备无患的。

她熬了夜,第二天也就没能起来送沈夜澜。

听着他已经走了,不知道为何竟然觉得心里有些失落,房梳头,方见着那妆台前放着的一支白玉簪子。

下面压了小小一张纸条。

是沈夜澜留给她的,跟她道歉并非有意隐瞒身份一事。

孟茯已经不在意此事了。

只拿起这簪子来瞧,花样简单得很,是几朵梨花,还有那含苞待放的,全挤在一处,很是雅致,十分合她的心意。

可孟茯看了她这几身衣裳,都是些老气横秋的款式和颜色,实在跟这簪子搭不起来。于是有些失望:“算了,总不能因为这簪子,还花钱买一身新衣裳吧?”

所以将簪子给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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