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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挺满意 宁大人醉中多念陛下,抱毯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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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深还没从拥抱的惊怔中回神,又被这句话打得一懵:

什么意思?李无廷是要……

他心跳微促,开口问,“陛下是——”

“唔。”话到一半很快被捏住脸。

李无廷撤开点身,垂眸看来的意味很明显,让他勿要声张。

修长的手指又捏了捏他:知道了吗?

低来的眸光深邃得令人心悸。

宁如深被看得有点腿软,攥住李无廷的袖间点点头,“…是。”

拥在他腰后的胳膊顿时紧了点。

李无廷看了他几息,又情难自禁般地将他揽回怀中。无垠的旷野上,两人相拥无声,宁如深脑中眩晕恍惚,一时间断了思绪。

只放空地任李无廷抱了他几息。

片刻,李无廷稍松开手,看了眼日头,“该回了。”

宁如深抬手挨了下烧热的脸,“嗯。”

回到马车前,侍卫们依旧是那副垂首静立的姿态。

离别在即,宁如深热意散了点。

他一手攀着马车,又转头看了眼李无廷,指节缩了缩,“陛下…臣走了。”

李无廷静静望去几秒,“好。”

宁如深便深吸一口气,掀帘上了马车。

他坐入车中,车厢轻轻一晃。

马车朝官道外驶去了。

宁如深坐了会儿,被抱过的身体又泛起一阵酥麻燥热。他心潮涌动了几下,没忍住掀了车帷转头回望。

马车扬起一片漫漫黄沙。

那道青色的身影依旧立在驿站外面。

很快,一行人便远远驶离京城。

宁如深坐回车里,四下安静无人,离别前的那一幕幕又浮上他心头:

李无廷只是抱了他一下,他就一阵腿软耳热。

但……这是他的问题吗?

那时候,李无廷看他的眼神像是煨着火,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暧昧而又撩人。

只是稍一回想,他腿根好像又软了。

宁如深正给自己倒了杯茶压压火,跟前车帘忽而一掀,冒出拾一的脑袋:

“出京后脚程就要加快了,你……”

拾一顿了顿,看着他泛红的面色和水润的眸光,“你已经开始水土不服了?”

“……”宁如深,“吃了口黄沙,呛的。”

拾一点头,“那就好。”

……好在哪儿?

宁如深无言地凝视他几息,刚刚那些旖旎的思绪总算被岔了出去。他想了想迟疑道:

“你说——”

拾一歪头:?

宁如深对上他的漏壶嘴,顿了几秒,“算了,没什么。”

车帘一放,拾一又出去了。

重新安静下来的车厢中。

宁如深想起李无廷让他守口自品的那句“等朕”:是他想多了吗,李无廷难道是打算亲自……

古来御驾亲征的情况也不少。

出于亡国是不可能。剩下的情况要么是军中无帅,要么就是有重大战役,天子亲临指导、鼓舞士气。

但现在,战事不都还没起来?

他想了会儿没理出头绪,干脆扯出御毯把自己裹了裹,随遇而安地盹了过去。

·

北疆天高地远。

日夜兼程地赶过去,也要十多二十天。

宁如深吃住基本在马车上。

有时候入夜正行至郊野,便在郊野停歇;偶尔赶巧到了城中,就找个客栈整顿半夜。

一路还算平安顺利,只是中途路过一座城池时,拾一随口报了一句:

“现在到虞川了,还有七.八日。”

宁如深一下自车中清醒,“虞川?”

他心跳顿时怦怦快了几分:这难得的机会……

他定下神来,看向拾一、陆伍两人,“你们…是听命于我的吧?”

两人莫名点头,“自然。”

宁如深立马写下一段“菜包肉自虞川发源”的始末:

“正好,把这段谣…历史散播出去。”

陆伍面瘫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惊愕: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散播历史”的!

宁如深轻催,“好了,快去。你们擅长这个。”

“……”两人:?

散播完一段历史,一行人继续北上。

又赶了近十日,终于在一片苍茫黄尘中遥遥望见了大承最北的边关——陇远关。

宁如深这次任监军,还兼了个御史。

品级虽然不高,但实权极大,代天子而巡狩,一路都有地方官员想来拜会。他通通让陆伍以军情紧要的理由推掉了。

这会儿到了陇远关所在的长绥外。

他心说最后还是逃不过和长绥知府打官腔,马车就在城门外骤然一停。

车外拾一道,“大人,迎接的人来了。”

宁如深叹了口气,掀帘探出身。刚一抬头,就对上了前方乌泱泱的定远军——

红袍黑甲威风整齐地列队在前,利剑甲胄在明灼的日光下寒光凛凛。看自己冒了个头,一群人顿时目光灼亮!

“……”他动作都顿了下。

定远军高兴瞅来:“哇!”

霍勉持戟立在最前头,他旁边一名亲兵扭头大声道:

“将军!咱们真把宁大人给钓来啦!”

霍勉自信,“嚯哈哈哈哈!”

宁如深,“………”

快别笑了,你们下错饵了知不知道?

他心情复杂地看着跟前这帮不知在高兴什么的定远军,默了半晌还是咽下真相,避免军心动摇。

但熟人总比生人好。

宁如深松了口气,跳下马车,“你们怎么跑出城来了?”

霍勉大步走来,把人一搭,“以咱们的情谊,理应如此。而且你是不知道,大家多盼着你来,上一个监军那叫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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